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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桑落院那个废物,田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新婚第二日不去敬茶也就算了,成亲到现在竟然都不来给她这当嫂嫂的行个礼问个安,不过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废物而已,谱儿还摆得挺大!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姜妙本身就是个贱人,桑落院那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攥紧拜帖,田氏问:“世子在不在府上?” 陪房嬷嬷一惊,“姑娘……” 田氏赤红着眼,“想个法子委婉地让他知道,姜妙来了。” 陪房嬷嬷吓出一身冷汗,“这么做会不会太……” “世子不是喜欢她么?那我就大度一回,成全他们!”田氏冷笑。 六月份的婚期,那贱人马上就要高嫁成为督主夫人了,到时还不知要仗着身份如何的以权压人。 但如果现在传出她跟世子暧昧不清的消息坐实“荡妇”之名,肖督主就是瞎了也不可能再要她。 虽然这么做对世子的声誉有影响,可谁让世子是今上的亲外甥来着?这么大的后台,再加上世子本来的名声就不好,他玩女人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百姓们顶多议论一阵也就淡下去了,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姜妙那贱人却会因为这件事彻底成为千夫所指的荡妇,之前淡下去的那些丑闻,也会被人再一次翻出来嚼。 满身污名,看她往后还有没有脸在京城待下去! 越想,田氏越觉得爽,让陪房嬷嬷想法子把世子引去后园,又叫了个丫鬟进来,“一会儿出去回话,就说昭阳公主在观景阁里等着准督主夫人,然后把人带过去那边。” 贱人,看你这次怎么死! …… 东角门外的马车里,邹缨等得有些着急,“他们家很大吗?怎么传个话这么久?” “再等等吧。”姜妙是了解李敏薇的,以前在静水庵还能通过爬狗洞见她,现在要想见着人,只会更难。 “有人出来了!”小安子忽然说了一声。 姜妙挑开帘子,就见个丫鬟随着先前传话的门房小厮走了出来,站在马车外对着她行了一礼,“夫人,昭阳公主这会儿在观景阁,奴婢带您进去。” “呵呵,不用了。”姜妙微笑着,“我突然想起来有件急事儿,不得不马上回去,叨扰了贵府,还望海涵。” 说着,吩咐小安子调头。 那丫鬟一惊,“夫人……” 才喊出两个字,姜妙的马车已经出了福隆街牌楼。 邹缨一脸纳闷,“你不是去见九公主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你不了解九公主。”姜妙说:“寻常人想见她,比见皇帝还难,刚刚他们家若是来个人拒绝我说公主不见客,那才是正常的,可那丫鬟出来就说九公主在观景阁,这其中一定有诈,为了不踩坑上当,咱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这要傻乎乎地进去了,还不知要被人给算计成什么样。” 九公主一个被剥夺了所有自由连话都不能说饭都不能好好吃的人,廖嬷嬷能允许她去观景阁陶冶情操? 刚刚那丫鬟,要么是傅经纬的人,要么是田氏的人。 反正这对夫妻,一个赛一个的蠢,真把她当成懵懂无知的绝世小白花了! 邹缨从姜妙的话语间听出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但也没有多问,只点点头,“也好,你和厂公婚期将近,不宜在这节骨眼儿上横生枝节。” …… 陪房嬷嬷没有直接通知傅经纬,而是假意跟几个下人说着准督主夫人来了,就在后园观景阁的消息,故意让世子听到。 傅经纬心思一动,出了院子就假装到处晃悠,不多时晃到了后园,然而在观景阁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他沉下脸来,大步流星地去往田氏的荷香院。 田氏这会儿正在发火。 因为姜妙并没有照着她的计划走,人家连大门都没进就走了,害她白高兴一场。 “废物!”她一个茶杯飞过去,原本是想打那个负责传话的丫鬟,但没想到,那茶杯被人稳稳当当接住了。 “世……世子?”不知多少日子没得宠幸的田氏突然见到傅经纬,喜得笑盈满腮,一下子站了起来。 傅经纬一看她这故作端庄的老气打扮就觉得倒胃口,黑沉着脸,“咱们家先前来客人了?” “没,没有。”姜妙已经走了,计划被迫取消,田氏只得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故意让人去我那边散消息?” “嗐,我当什么事儿呢!”见他脸色不好,田氏忙改口,“这不先前准督主夫人送了拜帖上门么,我就想着把人请去后园观景阁招待,又怕人手不够,这才让嬷嬷去把世子那边的丫鬟挪两个过来,可谁知,她临时有事,走了。” 傅经纬的目光落在田氏旁边的炕桌上,上面放着姜妙的拜帖,帖子上她的名字格外清晰。 没见着美人,傅经纬心中十分失落,面上却是越发的紧绷,冷哼一声,要走。 “爷……”田氏唤住他,眼神里全是祈盼,“听说您最近睡的不大好,妾身让人备了些助眠的食材,您一会儿就留下来吃饭吧?” “吃食做好,让人送到乔姨娘院里就行了,我晚上去她那儿。”傅经纬说完,看都没看田氏一眼,直接出了荷香院。 田氏一屁股坐回榻上撕扯着帕子,脸色难看至极。 想着自己一番准备为人做了嫁衣,她拿起姜妙的拜帖,直接撕了个粉碎。 陪房嬷嬷担忧道,“姑爷老这么去妾室那儿也不是个办法。” “你以为我就不想他留下吗?”田氏气得要死,“可他哪次来不是匆匆应付两句就走了,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我有时候怀疑他眼光是不是有问题,那乔姨娘,比我还大上一岁,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还隔三差五就过去,再去上几回,庶子都要怀上了,嫡子还没个影儿!” 陪房嬷嬷想了想,“要不,咱们把装扮换一换,姑娘为了在下人们面前显得端庄,平时打扮得沉肃了些,可能世子不喜欢这样,您要不,再添几身颜色鲜嫩的衣裳和首饰,若是能照着姜氏那样的装扮,没准儿……” “什么!你让我模仿那贱人?”田氏大怒。怒过之后又是一阵悲哀和心酸。 府上没婆婆掌家,后宅大事小事全都得她经手,年纪轻轻就熬成了黄脸婆,她何尝不想像那些贱妾一样打扮得青春靓丽花枝招展,可那样一来,会给底下人留个“轻浮不端庄”的印象,往后她还如何管理那么多下人? 想着,田氏就歪在榻上落泪,哭了好一阵才直起身来,“去问问先前那丫头,姜妙今天穿的什么?梳的什么发髻?戴的又是什么首饰?” …… 邹缨已经说服了婆婆,一家人住一块儿,但姜秀兰不让他们小两口搬回去,而是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