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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小乔,律师手里也有证据。 “大熊猫,你看我的小鱼漂亮吗?”乔一安捏了捏沈欲的手。 “漂亮,等回了家给它们换大鱼缸。”沈欲拉住他,可没走几步安安便挣脱了,跑到前面。 “奶奶!”乔一安蹦蹦跳跳,扑进一个女人的怀抱。 奶奶?沈欲抬头看去,安安已经被那个女人抱起来,格外亲近。女人短头发,中等身高,甚至算不上高挑,可很难不让人去注意她。 她的眼神像有力量,凝了一股专注在里头。沈欲知道,练拳的人经常被误认为凶狠,就是因为他们练拳专注久了把眼神练了出来。如果不分散精力,长久地干一件事,这个人的眼神就会不一样。 安安叫她奶奶,那这个人一定是刘秋曼。可沈欲万万没想到她讨厌小乔但是不讨厌安安。 刘秋曼抱着安安站了起来:“怎么又瘦了?最近没好好吃饭吧?” “没有啦,我都长高了,爸爸每天晚上都帮我量。奶奶我可不可以把小鱼带走啊?”乔一安问,一点都不怕她。 “可以。”刘秋曼说,目光很快转到了正前方,“刚回家就要走,拿了钥匙就这么着急?” 她先是看乔佚,再看他旁边的男人,然后又看回乔佚,最后才看那个玩钥匙的小男孩。 小男孩,是一个混血,年龄应该和安安差不多大……几秒之后刘秋曼便想通了:“那年你要带回来的人,就是他吧?” 沈欲不禁抿住嘴唇,她怎么会知道?是猜出来的还是看出来的? “是,不过我不想当着孩子谈这件事。”乔佚放下悟空,“沈哥,你先带着悟空和安安出去等我,我马上回来。” 沈正悟不明所以地看着大人,小小的脑袋里好多问号。沈欲点了点头,却不动,很不知天高地厚地看着刘秋曼,身份超越了一个客人。 眼神里没有别的,而是想要保护喜欢的人的浓浓保护欲。即便知道自己和刘秋曼的身份地位差之千里,也妄想螳螂挡车。 “你看着我做什么?”刘秋曼淡淡笑了一下。 沈欲也不知道做什么,他以为这个女人会很刻薄,说话不留余地,会骂人会撒泼,或者像乔凯乔菱那样目中无人。可是都没有。 如果只是单纯的厉害,也不至于让小乔害怕了。她的超然像拳台上强者对弱者的绝对碾压,有一种镇定的慢和从容。 “看够了吗?”刘秋曼把安安放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看够了。”既然她这样问,沈欲也这样答,尝试去对峙一个自己无法抗衡的人,“小乔的名字是你起的么?” 问题来得奇怪,超出了刘秋曼的预估范围。“我以为你会问,乔家会不会同意你们的事。” “不需要乔家同意。”沈欲感觉到内心的犹豫,她明明瞧不起小乔却留下他,用慢性伤害去腐蚀他,“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刘秋曼很不明白地皱了下眉,伤害这个词早已不在她考虑范围里。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习惯处理情绪。“乔佚,上楼叫你大哥大姐下来,家庭会议,闲人送客。” 第106章 真多麻 闲人。乔佚没有当即发作, 他了解刘秋曼犹如了解自己。刘秋曼从来不说废话, 但每个字都是精准狙击,如果只针对沈欲的身份,她会说外人。 但她用闲人,更强调了社会阶级。真实的是,这样的阶级是真实存在的。沈欲吃了那么多苦几乎把命搭上,才从山里走到这一步,但她看他,仍旧是俯视。 乔佚先把沈欲和两个孩子送到车上。关车门之前他问:“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沈欲揣着手, 窝在副驾烤屁股。“不知道,烦她。我刚才是不是很没礼貌?” “还行,比我第一次见她有礼貌多了。”乔佚的手搭在车门框上,低声问:“是不是心疼我了?” 沈欲多想现在能有一盒小熊饼干, 心虚就往嘴里塞。“没有, 我只是不喜欢她用这种方式伤害你。其实你名字也不难听,我喜欢。谁不喜欢我揍谁。” “我没觉得难听啊。”乔佚笑了笑, “等我。” “嗯,你去吧,有事打电话, 龙拳扛把子冲进去救你。”沈欲真的担心他。话说完了可小乔不走,两个人看了又看。 “怎么了?”沈欲问。小乔不回答他, 倒是稍稍低了低头, 弓了弓背。 “你成熟点, 孩子还在后面。”沈欲看穿了他的意图, “等回酒店了再抱。” “行,我记住了。”乔佚满意地关上车门。沈欲喘口气,歇一歇,调整好状态转过去,用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轻松笑脸听儿子们讲小鱼的故事。 乔佚回到别墅,直接进了刘秋曼的书房,大哥大姐全部到齐,两个人都很激动,明显正在控诉自己昨晚的暴行。 在这个家里,自己从来不占优势。乔佚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着他们劈头盖脸的审问。 刘秋曼一边听一边签了两份文件,看到乔凯脸上的淤青。“乔佚,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昨晚为什么动手打了你大哥。” “还有楚楚。”乔菱适当地插话,“孩子的门牙都掉了。” “乔楚的事我不清楚。”乔佚说,从始至终自己都是要解释的那个人,“我也有孩子,我不会对小孩下手。” “所以就对我的孩子下手?”刘秋曼看向他。 乔佚坐正,并没有想要悔改的意思。“我能解释的就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差点害死我儿子。昨晚安安被锁在储藏室,身边没有药。上一次摔骨折也是乔楚和乔翘干的吧?是不是,大哥,大姐?你们的孩子是不是故意杀人未遂?” “你说是就是啊?”乔菱像看着眼中刺,“小孩的事谁知道,再说你有证据吗?” 乔佚不说话,证据没有,不卑不亢地看着刘秋曼,表明自己如今的态度。从前他很怕刘秋曼的视线,因为视线里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漠视。他以为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打拼几年才懂,她不需要故意。 就好比她从来没有针对过自己,如果她想要针对,自己的日子会更难过。 高处的人只能看到一定高度,高度以下的人是看不见的。是自己太弱,不值得她去费工夫。可现在,他从刘秋曼的视线里捕捉到一丝关于自己的踪迹。 “妈,您可别听他陷害我们。”乔凯转过身,左边整面侧脸和耳骨都摔肿了,“翘翘和楚楚在学校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可能欺负人?倒是他儿子,每次回来都要惹麻烦,上次还……” 啪,一记耳光甩在了乔凯脸上,力道不重,声音却响。巴掌没有打在乔菱的脸上,可她眼睫毛都抖了几下。 乔佚仍旧用很静的眼神注视着他们,他摆得正自己的位置,但能够让他真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