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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是死,就看赵桥的神医和萧世卿的神医哪个先到了。 萧世卿观察着赵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低声问:“在想什么?” 赵栖心绪纷乱,胡乱道:“在……在想为什么哥哥要在床上同朕说这些。” 萧世卿笑了笑,“在床上说不合适?” “至少谈论国事不太合适吧……” “我倒是觉得挺好,”萧世卿半真半假道,“以后我和皇上就在床上议事吧。” 赵栖“哦”了一声,“那朕把奏本拿到床上来给哥哥看?” 萧世卿轻哂:“你还真是勤政爱民。躺着,我去拿。” 萧世卿还在病中,就被“逼”得看起了奏本。他躺在外侧,身体刚好可以挡住光线,躺在里侧的赵栖睡得也可安稳些。 萧世卿把奏本全都重看了一遍,包括赵栖已经批阅过的。等他看完后,天也快亮了。 他躺了下来,手又一次放在赵栖的小腹上,轻声道:“动一下?” 小龙蛋似有所感,在爹爹的肚皮下一个踢动。 萧世卿微微一笑,近乎叹息地低语:“乖。” 正如程伯言所说,萧世卿年轻,身子底好,吃了几副药,睡了一夜,病就好了大半。他起床的时候,赵栖还在睡,他特意叮嘱江德海不用叫皇上起床,让他睡个够。 程伯言端来汤药,道:“丞相的病还未痊愈,马虎不得,还请丞相喝了药再走。” 萧世卿接过汤碗,道:“程伯言。” “下官在。” “皇上所患,究竟是何病?” 程伯言躬身垂眸,“皇上水土不服,这才导致龙体欠安。” 萧世卿看了他一眼,将汤药一饮而尽。 小皇帝身边难得有一个忠心耿耿,连他都不畏怕的人,暂且留着罢。 赵栖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睁眼的时候枕边空空如也。他打着哈欠问:“丞相呢?” “丞相去忙了,”江德海道,“临走之前特意吩咐奴才动作轻点儿,别吵醒您呢。” 赵栖心安理得地躺会了被窝,“那朕再躺会儿。” 所以说当大权在握的皇帝有什么意思,累得和狗似的,有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没时间享受。还不如分点权给信任的人,人生苦短啊,及时行乐才是上上之策。 比如现在,没有人能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没有人! 就当赵栖自我催眠的时候,小紧子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皇上皇上!” 赵栖闭着眼道:“怎么啦?” “来了来了,赵四公子带着东瀛神医回来了!” 赵栖蹭地坐起身,“快、快传啊啊啊!” 第64章朕要打蛋了。(修) 赵桥被带了进来, 屋里的景象还没看清, 就被赵栖一个熊扑抱住。 赵栖疯狂地拍着赵桥的后背, “你特么的怎么才来!”再晚一点你就可以当叔公了你知道不! 赵桥承受着赵栖从来没有过的热情, 那叫一个受宠若惊, “皇上, 臣弟好想您啊,吃饭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的那种!” 赵桥没有夸张,他确实时时刻刻想着赵栖,就连和小妾被翻红浪的时候都在想要快一点, 免得耽误了皇上的大事。 “东瀛神医呢?”赵栖脸上写满了求生欲, 迫不及待道, “他在哪?” 赵桥道:“就在外头候着呢。” “很好, 你可以走了。”赵栖一个巴掌把赵桥呼了出去,“快请神医进来!” 一见到东瀛神医, 赵栖就感觉到一股神秘又装逼的气息迎面扑来—— 神医穿着一身黑色的怪异服饰, 戴着黑色的口罩(?), 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看不出年龄和颜值。赵栖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双手合十, 竖起两指,来一个忍者隐身术,然后“噗”地一声消失。 赵栖迟疑了一会儿,目光向下,看到神医的胸是平的,才确定人家是个汉子。 神医向赵栖深鞠一躬, 一点初次面见天子的惶恐都没有,“草民梅川,参见皇上。” 赵栖亲自将梅川扶起,含情脉脉道,“原来是梅神医,朕等你好久了。快,快看看朕的肚子。”赵栖主动撩起衣服,把肚皮亮给梅川。 梅川诧异于怀孕的竟然是天子,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不多废话,诊脉摸肚来一套,得出结论:“是个女孩。” 赵栖:“???” 梅川:“皇上有所不知,草民有一项天赋,能准确地分辩孕妇孕夫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赵栖:“你这天赋好像作用不大啊。”不过到可以摆个摊算算命。 小紧子似乎觉得有些可惜:“第一胎是个公主啊……” “公主怎么了,朕挺喜欢女孩的,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公主……等等,”赵栖发现到自己差点被他们带偏了,赶紧拉回正题,“朕不是让你们看这个。梅神医,你能把朕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吗?” 梅川道:“皇上身孕已近四月,相当于孕妇的五月,胎儿已经成型,再有四月,小公主就可出生——皇上,您最好考虑清楚。” 肚子的龙蛋又是一脚,赵栖愣了愣,缓缓地坐在椅子上。 这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有一个小生命在他的身体里,一点一点地长大。他……不对,是她,她或许继承了自己一半的基因,就像贺长洲说的,她可能长得和他很像,是一个翻小版的赵栖。要抹杀掉一个“小赵栖”,他…… 就在赵栖的决心动摇了百分之一的时候,江德海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皇上,昭南王求见。” 很好,百分之一没了。 “不用再考虑了,”赵栖干脆利落道,“这个孩子,朕拿定了。” 梅川点点头,“请公公备下笔墨,照我写的方子把药凑齐。” 赵栖问:“是要药流吗?” “是的,”梅川道,“此药配方复杂,熬制过程繁琐,且制成后需尽快服用,否则有损药效。” “那朕什么时候可以把孩子拿掉?” “大约明日正午时分。” 赵栖犹豫了一会儿,问:“会痛吗?” “皇上可以试想一下,从身体里割裂出一块肉,一根骨的感觉,如何会不痛?” 赵栖不死心,“就没有无痛的?” “……没有。” 赵栖咬了咬牙,道:“那请神医写下药方吧。” 李迟苏在门外等了许久,赵栖既没有传他,也没有让他滚,他只能一直等着。 好不容易有了动静,却是小紧子领着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男人出来。李迟苏多看了男人两眼——这身打扮,颇具东瀛特色,莫非该男子是东瀛人? “王爷,”江德海道,“皇上让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