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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 赵栖叹气,“朕见完江夏司空就看。” “还有啊皇上,随行的诸位大臣侯在堂中,等丞相前去议政呢。” 赵栖额角突突地跳,“传朕的口谕,让他们先议着,朕看完奏本就去。” “对了皇上……” 赵栖忍无可忍,“你能不能把事情一次性说完啊?!” “是是是,奴才遵旨。皇上,昭南王一大早就来了,说有要事同皇上商谈。” 赵栖不耐烦道:“不见,让他滚。” 昨夜,赵栖把自己揣了龙蛋的事告诉李迟苏。李迟苏比贺长洲好些,不用小紧子解释来解释去就相信了此事。 他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笑着说:“那,辛苦皇上了。不过此事事发突然,能不能容臣想一想?” 赵栖看他就烦,讥笑道:“你是该想想——想想哪种死法比较适合你。” “哦,这个不需要想。”李迟苏含笑道,“自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赵栖脸一黑,茶盏狠狠砸在李迟苏脚下,“给朕滚啊!” 一夜过后,李迟苏想清楚了,一早便等在廊下。 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等到赵栖出了房门,迎上前道:“皇上。” 糟心事堆在一起,赵栖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看到李迟苏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朕不是让你滚了吗?” 李迟苏无赖道:“臣没听见。皇上,臣已经想好了。” 赵栖脚步不停,“朕要日理万机去了,没功夫听你废话。” 李迟苏长臂一伸,挡住赵栖的去路,“皇上就算不给臣面子……”李迟苏用折扇指了指赵栖的肚子,“也要给他面子吧,就给他父亲一盏茶的时间,听听他父亲想要说什么,好不好?” 第62章朕的肚子不能再拖了!(一更…… 不提龙蛋还好, 一提赵栖更想就地拆李迟苏的蛋。“你再不闪开, 朕要叫人了啊。” 赵栖的威胁没起到什么作用, 李迟苏一点都不怕, “皇上叫了人, 然后呢?” 赵栖恶狠狠道:“然后把你丢进淮水喂鱼。” 李迟苏故作惊讶:“那以后宝宝问起他父亲如何死的, 皇上要如实相告么?” 赵栖冷笑,“你不会真以为朕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 李迟苏更惊讶了,“这可是皇室血脉,说不定还是未来要继承皇上大统的太子, 当然要生。” “朕会有其他皇室血脉, 这点用不着你操心。”赵栖说着, 越过李迟苏, 继续向前走。 李迟苏紧跟在他身后,“皇上, 将来之事谁也说不准, 怀孕生子一事原本就是尽人事, 听天命。都说‘多子多福’, 寻常百姓家尚且如此, 何况是帝王家?还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三思后决。” 赵栖猛地刹住脚步,转身看着李迟苏,“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朕也可以告诉你,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朕都不会生下来的。” “为何?” 赵栖不假思索道:“因为那是你的孩子。” 李迟苏怔愣住。 “朕不会给你这种人生孩子。” “我这种人……”李迟苏笑了笑, “是什么样的人?” 赵栖骂了个痛快:“你正牌王妃没有,王府里已经住了一群莺莺燕燕,你还不满足,有事没事就在外面沾花惹草,自诩风流,实则浪荡。你把上.床当饭吃,不谈情.爱,只谈风月,喜新厌旧,以貌取人——你这种人,不配当朕孩子的爹。” 李迟苏沉默了下来,剪水的桃花眼沉静黯淡,表情似乎很受伤,“皇上就是这么看我的?” “朕话说的可能重了些,但哪句不是事实?” 李迟苏自嘲一笑,“对,皇上说的都是事实。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我和皇上相遇以后,我再没有碰过其他人。” 赵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还挺自豪的,那朕是不是要被你感动一波啊?” 李迟苏胸闷不已,再不能像往日一样游刃有余,“难道皇上非得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只要皇上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不负你。” 赵栖毫不犹豫,“不给。” 李迟苏叹息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皇上,而且我们孩子都有了。” 赵栖斜眼看他,“你对你的前任们是不是也这么说的?” 李迟苏当下一哽,“这、这又不一样,我和她们也没有过孩子啊。” 说话间,赵栖已经走到了外堂,江夏主管水务的司空早在此等候多时。 “朕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收拾收拾,回你的封地去吧。” 李迟苏被撇在原地,第一次知道了情伤是什么滋味。颇为郁闷地回到自己屋子,小鱼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是碰钉子了,既心疼又忍不住嘲讽:“小鱼说什么来着?王爷,天子毕竟是天子,您还是放弃罢。” 李迟苏还未说话,素华便道:“王爷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喜欢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李迟苏笑容苦涩,“唉,被人家嫌弃了呢。” 素华问:“王爷后悔吗?” 李迟苏点点头,认真反省:“后悔。” 小鱼幸灾乐祸:“王爷以前游戏花丛,睡完这个睡那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依小鱼看,咱们还是收拾收拾,尽快回南州罢。” 李迟苏想了想,悠悠道:“不急,本王还有一个法子。” 赵栖先是和江夏司空探讨了治水的方案,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完美的方案来;接着他又埋首于京城送来的急疏。这一本本都是棘手两难的问题,他必须在短时间内给出最优解,每看一本就要死一大片脑细胞。 其中一本上说,淮王赵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印有天子大印的通关文书,已于五日前离开京城,一路北上。 赵栖隐约觉得有些蹊跷,不知道该不该把人追回。无奈萧世卿还在昏睡,他只好把此事拿出来在议政的时候讨论,结果大臣们意见不一,各执己见,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得他头疼不已,最后也没个屁用。 散场后,其他大臣都走了,唯独贺长洲留了下来,看他的眼神颇为担忧,“皇上是不是很累啊?” “快累瘫了。”赵栖以手覆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为什么!” 他学着坐朝理政有一段日子了,这是他第一次独掌大局,不过一天的功夫,他已经快熬不住了。 难怪历史上的很多皇帝短命,这一天天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完,江山是田他是牛,吭哧吭哧耕耘大半辈子,能长寿才怪。 “朕算是知道丞相每日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了。”赵栖苦笑,“他居然还有那么多时间和朕在一起,他怎么做到的?” 贺长洲道:“丞相忙我不忙,所以皇上应该少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