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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吧。” 我一摊手,干脆躺在沙发背上。 此刻的我应该是失力的颓废的懊恼的。 可是王晓,为何你面上没有得意? 王晓定定的看我,眼神变得很淡,说不清什么意味。 最后,她终于丢下一句话:“真不知,你是什么女人。” 然后,拂袖离去。 顺着王晓走过去的路线,尽头是那中年男人。 他依旧是卑微的供着身,稍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秒钟那么长。 他与王晓一起转身,而洗得发白的衣角,有那么一瞬,刺了我一下。 原来他,是你的父亲。 八年后我才知道,你有父亲。 而他老了,背弯了。 再次端起茶杯,心情起伏。 “他们一起喝茶,不是巧合吧。” “不是。” “你们都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应该……算是吧。” “王晓虽然气愤,可是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是不是你们答应过某某某?” “我可没给任何人承诺。” “那么顾大,给我讲个故事吧。” 我放下茶杯,覆上她的手背,恳求的看住她。 对,是恳求。 晨晨眼中的闪烁,顾锡刻意泄露,季军的试探,王晓的愤怒,都源于何处? 起点只有一个吧。 我在恳求顾大,告诉我,我所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 “从前有个男孩子,姑且唤他A。A家境贫寒,父亲入狱。” “A自卑又阳光,自卑的活在底层,朝阳光拼搏。” “A爱上了苦苦追求他一年半载的女孩B,他们在一起了,A又穷又幸福。” “父亲提前出狱,A高兴又忐忑。” “父亲在朋友的帮助下开上了出租车,这一家人可是终于苦尽甘来了。” “嘭,生活这个捣蛋王偏偏见不得别人幸福,父亲撞上了高官的女儿C。” “C从此不能生育,重伤,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高官一怒之下要A的父亲坐牢,A一家短暂的团聚破碎了。” “A的母亲每日坚持往医院里送汤水,虽然每次都被高官扔出去,可她没有放弃。” “救星来了。母亲又一次来医院,从未笑过的C却对着一个黑高个的壮青年D笑了。” “母亲碰巧得知,D竟是儿子女朋友B的邻家大哥。” “母亲正打算跟B商量,不料壮青年D主动走过来,说他可以帮忙。” “前提条件是,她儿子A离开他的小邻居B。” “原来从你口中,霍楚杰所做的,才短短十几个字而已。” 不同于顾大的柔和沉吟,这话愤慨与悲哀同在。 是去而复返的王晓。 这一刻,灯光好像也暗了。 我好像看不清王晓的脸,有阴影在那儿挡住我的视线。 真他妈郁闷。 我不知道是替自己郁闷,还是替三年前的老霍。 A先生,季军。 B小姐,夏栀子。 C小姐,王晓。 D先生,霍楚杰。 “他开口求我爸爸,才说几个字,我爸就把他轰出门外。要知道,我爸一直挺喜欢他。” “他也真是能耐,找来了顾伯伯和洋洋他爷爷。” 王晓并没有前一刻逼人的气势,反而压制住了我,我动弹不得。 “主要还是阿晓劝住王伯伯。” 故事王顾小姐,补了这么一句。 “谢谢你。” 这话是我说的吗? 说出口我方才觉得可笑之极。 “谢我,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原来王晓,与我共鸣。 她狂颠尖刻的笑声回荡在茶室,引起了旁人。 她却狠厉的逼视夏栀子:“谢我什么?谢我终结了你刻骨铭心的初恋?” “还是谢我帮他做嫁衣?” 在她狠历的目光下,我张口结舌。 我可以说什么? 我能够说什么? 无论我说什么,都是错。 悲凉感反而盖住了王晓眼中的恨意。 你恨我,是对的。 只是我,不知道错的又是谁? 38 旧情复燃 “夏小姐,其实你不必内疚。” 阳光的余晖从桌面隐没,我抬头,王晓不知去处。 而顾大似笑非笑看着我,眼眸深处倒有几许认真。 “顾小姐,其实我并不内疚。” 顾大往我杯里注满茶,几瓣菊花在澄黄的茶水里漂浮着。 似如人生,沉浮难定,不过还好,最终趋向沉淀。 我指指胸口:“这里,有点闷。” 是啊,我有什么好内疚的,你们愿打愿挨,关我何事? 只是霍楚杰,你…… 而我,只是胸闷而已。 “阿晓虽然外表给人咄咄逼人之势,不过她没有坏心的。车祸原因,与她酗酒有关;而终其酗酒源头,又似乎……” “我知道,她只是爱上一个不爱她的人,”我一口气干了菊花茶,声音有点发哑,“我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其实你最无辜,”顾大稍稍倾向我,柳叶眉一弯,“可是谁叫有个男人那样爱你呢?说实话,我也嫉妒你。” 顾大眨眼之间一股自然地旖旎风流,我僵硬的脸部肌肉终于松弛了点:“那我是不是学着习惯,学着享受被嫉妒的优越感?” “bingo,说实话,逆向思维,是个好东西。” “懒得跟你说实话,”我站起来,扒拉几下头发,“你顺便也帮我买单吧,顾小姐!” “喂,不带你们这样喝霸王茶的!” 我举手朝后挥一挥,仰着脸走出“西沙”。 三天后,北京时间六点三十四,“春满楼”。 “春满楼”咋听给人一种错觉,太“和谐”的下意识---青楼。 阳春三月香飘满楼美女如云暧昧横生? 其实人家是做正正经经的餐饮生意,味道佳,环境佳,服务也佳。 说实话,介名字还是我起的。 哈哈,是不是很惊奇? 夏栀子咋跟这里演一出? 我大学快毕业那会,老霍问我要是开酒楼取个啥名字,那时候我正被穿越熏陶,“春满楼”这仨字就蹦了出来。 我哪里知道,我随便的一说,转眼间,滚烫的镶着金边的招牌就诞生了。 而此时,我仰头,“春满楼”覆满眼。 “姐,这气派,你真打算放血了?” 小离凑上来,星星眼状,我拍拍胸口:“朋友的,有折扣。” 宋晨随即看住我,眼含深意,我回她一笑。 再自然不过的笑。 “春满楼”是我第一次带同事过来。 除了宋晨,朋友里鲜少有人知道,我是这家店的股东之一。 当然,我自己也是跟老霍在一起后才知道,股东是我与顾大。 霍楚杰的盛情,总是如汹涌的波涛朝我砸来,无法拒绝,无力拒绝。 大堂经理程生人精一般,脚步微顿就迎了出来:“嫂子来了。” 果然是训练有素,我一个眼神飘过去,他就换了称呼。 平素我与宋晨来,他是狗腿的左一句“老板娘”右一句“老板娘”的。 我忙挂满笑,回他一个赞赏眼神:“还有包厢吗?我辞职生孩子呢,请同事们吃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