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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那老女人不就是王晓! 真他妈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我揣着手提包,指甲在皮面上又抓又抠,只能眼睁睁的望眼欲穿。 王晓那女人似乎感受到我鄙视的目光,她进门的那一瞬间,往我这里看过来,脸上的笑容,似乎可以唤作胜利的蒙娜丽莎。 我靠,死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误会,挑衅我是吧,想让我喝乙酸是吧。 老娘今晚就陪你玩,不就是多喝点甲醛吗,who怕who! 我才行到门口,有漂亮的服务员迎上来:“欢迎光临,是霍太太吗?” 声如其人一般甜美,我也回了笑容:“是的。” “这边请,霍先生特别交代我在这里等您。” 霍太太,好吧,我承认,这称呼十分对我胃口,基本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这般叫过我。虽然是不熟识的姑娘,但是,我心头甜腻:小姑娘人长得水灵,机灵懂事又这么会说话,我笑着朝她点头-----有前途有前途。 隔了老远,就听到里头某个包厢传来闹哄声,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那群不懂低调的人民公仆。我拍了拍小妹的胳膊:“老地方是吧,我自己去,你忙吧。” 她对我嫣然一笑,然后转身飘走。 “梅花阁”门半掩着,男人们粗狂的嗓音离不开一个“酒”字。 我慢慢推开门,乌烟瘴气,烟雾缭绕中,坐在里头正对着我这个方向上的男人,对上眼眸。 我暗自皱了下眉头,我擦,王姐姐,谁叫你靠我家男人那么近滴! 我估摸着,王晓上身泰半的重量都压在老霍右边肩头,老霍,你咋不甩开她? 正当我用眼神秒杀那对狗男女之时,老霍忽的站起来,朝他对面的男人端起酒杯:“兄弟,这次谢啦!” 老霍一口干了二两茅台,奶奶滴,他们这群人民公仆就喜欢牛饮茅台。我说过很多次,茅台甲醛含量是众多酒中最高的,可是,他不听话。他总是我行我素,那我今天也不鸟他。 “大嫂,您终于来了,兄弟们等得要吃自己了!” 这位是副队长同志---顾锡,刚刚老霍就是向他敬酒。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闹腾的声音,不要把人家小店给搅翻就好咯。” “大嫂,过来我身边刚好有个空位子。” 顾锡朝我挤眉弄眼,我哪里不明白他话里含义,施施然走过去,落座。几步路,我一直无视十二点方向某道灼人的视线。 “妹子可是迟到了,要罚酒呢。” 不用脚趾头猜,也知道说话之人是那位王姐姐啦! 顾锡比我还大两岁,都尊称我为嫂子,他们队里,就王晓一人唤我妹子。 唤就唤呗,我本来就比你年轻,你要装老我也办法。 他们这群人,身上自然带了几分匪气,平时喝酒吃肉都是大大咧咧的,霸气惯了的人,想要他们怜香惜玉?还不如我自个求福祉。 我大略的扫了桌上十来人,有划拳的缓了动作,有交谈的偷偷瞄我,有红果果直视我,皆是看好戏的眼神,唯独那对狗男女最刺眼。 王晓脸上挑衅的笑恰到好处却又添了几分媚,不知道她今日遇到啥好事,眉梢处都含了情。感情您老是在勾搭我男人啊! 霍老头,单手握着杯沿,缓缓转着圈,状似漫不经心的瞧着我,嘴角惯性的勾起,那邪魅晃花了我的眼。 我拍了拍顾锡置于桌面上的手背:“倒酒,三杯!” 很好,抽气声一片,众匪人都停下来认真看我。 顾锡瞟一眼老霍,然后靠近我,悄声说:“大嫂,我替您喝吧。” 三杯53°的茅台,对于他们眼中滴酒不沾的“我”,的确是跌破眼镜。 我缓缓抬起左手,落在他前襟处,又是一片抽气,很好,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还未对他耳语,顾锡急忙道:“大嫂,老霍会砍了我的。” 可他声音里哪里有一丁点担惊害怕,或者说玩笑的意味多一点? 十二点钟火烧头发的视线,我继续无视! 我拍了拍顾锡的脑袋,像拍我家母亲大人心爱的小博美般温柔:“出来混,这点尺度就吃不消了?” 顾锡挑起眉头,快速看了眼老霍,然后垂下眼跟我低语:“哥出来混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薄唇差一点就要触到我耳垂,只是恰到好处的隔了那么点距离。 不过有个词叫做借位,看在其余人眼里,那可得另当别论了! 顾锡,好小子,老霍要找你算账可不能怪在我头上啊! 我与他眼神交流,他眨了眨眼赞同,尔后却皱了眉:“真的没事?” 我俩无视桌上众人,当着老霍的面吴侬软语这么大半天,包厢里的呼吸声也不知何时压得这么低,低得诡异莫名。 我偏过头,朝顾锡淡然一笑,笑纹漾在唇边,我知道自己这样笑着的时候是最动人的。不要说我自恋,顾锡那闪了神的眼珠子不就是最好的回应吗! “傻小子,没见过美女呐!” 我掩着唇,朝顾锡嗔道,刚刚随意的回头,瞧见老霍眼里的邪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火焰,熊熊怒火与妒火似要凌迟我。 可是我玩心已起! 老头子,人家可是给过你机会的。谁叫你不屁颠屁颠请我坐你身旁,我知道你身旁没了空位,那你不会让王姐姐起来给我让位? 要别人让位不礼貌,那你就不知道坐到顾锡身旁来,请旁边的匪人们挪一挪。 总而言之,是你不乖,所以后果自负! 刚刚那匆匆对视,我眼里的意思就是这个,老霍却紧抓着酒杯,凶恶的瞪着我,他的上唇压着下唇紧抿成一条线,每当这个时候,就代表他是真要生气了! 我懒得回瞪他,顾锡多好玩啊,年轻有活力,霍大叔,你跟王姐姐一样太老套out鸟! 顾锡很乖的帮我倒满三杯酒,我扫一眼众人,总算有几个有良心的脸上带了几分担心,我端起杯子,却被人止住:“我替你喝!” 三分怒意七分笃定,不容置喙的口气。 英雄救美之人,正是老霍,他依然怒火中烧的狠瞪着我,那眼神里的威胁,我哪里是看不到! 我也朝他嫣然一笑:现在晚了,老头! 杯起杯落,酒入喉头。 第 8 章 JQ之八 妈的,是谁说过酒是香醇佳酿,为何我觉得又苦又辣,差一点逼出盈盈泪花。 磕,磕,三杯下肚,我有一秒钟眩晕,好像浮在摇荡的小舟上,赏荷花绿叶。 春分街有名的荷塘,十二月,荷花早已凋落了吧。 “咳咳”,被口水呛了下,鼻头忽而泛酸。 “大嫂好样的!” “原来大嫂深藏不露啊!” “大嫂,您是我的偶像,原来‘开三杯’说的就是您啊!” 叫好声鼓掌声起起落落,我垂着眼帘,吞了吞口水。 顾锡轻扯了我衣袖,我摆头---没事。 “以前老霍不让我们跟您喝,原来您是老手啊,今晚不醉不归?” 顾锡朝我促狭的笑,我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