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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有什么事情?” 逐水害羞的笑了一下,“一会要见到小雷了,我想回去换身衣服,现在这样会吓到他的。” 夜帝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逐水放下心来。折腾了这么半夜,她早已又累又倦,夜帝开车又极是平稳,一来二去之下,她的神志不觉松散。模糊想着就要见到小雷,逐水唇边含笑的进出了黑甜乡。 只是,她却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夜帝,并没有问起她的地址。 再醒来时,宽大的房间里一灯如豆。逐水掀开轻暖的被子,从床上坐起,“这是哪里?” 夜帝背对她站在桌前,闻言缓缓道,“我家。” 逐水四处打量,再看看自己还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不由歉意道,“不好意思睡着了,其实放我在车上就好了,这下又弄脏了你的床。” “我撕坏你衣服,你弄脏我的床单,这样大家也算撤平了。” 逐水怔了一下,不确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夜帝已经转过身来,手上拿着细长的针管,“既然醒了,就自己过来吧。” “啊?”逐水呆了一下。 夜帝抬抬手,“你的解药。” 逐水这才反应过来,从床上跳下,也顾不得找鞋穿,赤脚快步走到夜帝身边。 针头刺入静脉,药液缓缓的注入,逐水从眼角偷偷打量他,心里还有残余的忐忑不安。抿抿唇,逐水看着桌上放着的像框随意问,“这个是你们全家福么?你好像和你妈妈长得比较像。”尤其是那狭长的双目,逐水呆呆的想。 夜帝“嗯”了一声,顺手把像框扣倒。 逐水好生无趣,就在这时,只听“滴滴,滴滴”几声,不知道什么电子设备响了起来。 夜帝手停顿了一下,天枢的声音已在房中回响,“启禀君上,小展少爷已经救出。光头陈也带着他的部下逃出去了,现在诸事都在掌控之中,不知君上还有什么吩咐?” 逐水惊叫出声,“光头陈逃了,那小雷呢?” 天枢那边顿了一下,然后声音带着惶恐,“君上恕罪,属下不知您有客人在。” 夜帝将剩余的药液注完,拔出针管置于一侧。然后波澜不兴的道,“你们做的很好,夜深了,去休息吧。” 天枢答应一声,然后“嘟”的一声,双方对话中断了。 逐水惊惶的捉住他的衣袖,“小雷呢,我们说好要救他的。” 夜帝淡然道,“我并没有答应你。” 逐水回心一想,果然他并没有正式承诺过。逐水咬咬唇,“那光头陈逃了,你们难道不要去捉他么?” “帮内事务,恕难奉告。”夜帝声音越发冷淡。 逐水怔怔望着他,天枢刚才的话不知怎得掠过脑海:……现在诸事都在掌控之中……。 一寸寸放开捉住的衣袂,逐水绝望的道,“你们是故意放光头陈走的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救小雷。为什么,一个不是你亲弟弟人的命是命,小雷的命就不是命么?” 夜帝的神色沉了下去,“谁和你说他不是我亲弟弟?” 逐水笑得讥讽,“有眼睛的人都会看。你和你爸妈都是单眼皮,而小展却是双眼皮,你们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夜帝神色趋缓,竟然还露出淡淡的笑意,“有眼睛的人……好多人的眼睛都不会像你这么用的。” 逐水哀求的看着他,“要不然这样,你们不方便救人,那让我去好了。只要借我一辆车就好了。” 夜帝断然拒绝,“不可以,光头陈的手下少说也有几百多号人,现在他们都聚在一起,你去只能是送死。” 逐水的心沉了下去。 夜帝看着她,忽然道,“其实你为什么要这么执著的救他?这个赵雷,据我所知,只不过是个没什么出息的玻璃,既不能干,也没钱财,值得你为他这么拼命么?” 逐水低下头,“能干的人不会无偿为你做事,有钱的人也不会随便把钱给你。可是小雷,又不是想打我主意,又知道我穷,却还是说要养我。所以,别人即使再精明能干,又和我何干,我只要我的小雷。”她抬起头来,眼中的神情又是悲哀又是无奈,“算我求求你了,你只要动动小指头,就能救得了小雷。你就当作善事,救救他好么?” 夜帝深深看她,她的眼中满是乞求。一瞬间,她以为她打动了他,可是他最后只是轻轻吐字,“不可以。” 逐水“呵”的苦笑一声,目光惨然坐倒椅上。 夜帝默默注视她,然后开口道,“浴室在你后面,去洗个澡会舒服一点。干净衣物我已经让人送进去了。 逐水茫然点点头,晃晃悠悠一路走了过去。 水流冲泻而下,逐水胸中梗塞,恨不能放声大哭!可她知道,现在还远远不是哭的时候。要怎么办,难道真得要和夜帝交手?光是这个念头,已经让她恐惧的浑身发抖。以前没有见识过他的厉害,她无知无畏也就罢了,可是经过今晚,他的冷血,他的变态,他洞悉一切的观察力,样样令她从骨子里发寒。这样一个人,如果发现她的图谋,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她咬住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完美无缺的防御,每个人都会有可供利用的弱点,这是安东尼奥事件中她从夜帝身上学来的。那么,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对付夜帝? 她静静站在水雾中,忽然想起很小以前翻到过一本又旧又破的书,叫某某斋拾遗记,里面有很多有趣的武林掌故。尤记得,里面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人在毫无防备中暂时失去知觉。但那需要一些辅助条件。酒精,尖的东西……还有最重要的,被对付的人要处在不可竭止的兴奋中! 她苦笑了起来,兴奋这个词实在太难和夜帝联系起来了。除非……她吸了一口冷气,难道真得只剩那个办法了么?她想起狼厉,又想了想小雷,两个同样可爱的人,她谁都不想辜负。狼厉,想起他别扭又纯情的样子,一股暖流不禁穿过心间,她扬起会心的微笑,对夜帝的恐惧仿佛也减轻了许多。 嗯,如果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应该不算是背叛当初的诺言吧? 想到了方法,再走出来时,眼睛里还是一样的伤痛,但是精神已没有那样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