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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双彦回到房间也是困意袭来,他原本还想去看今晚那被选为狼人的人会采取什么样的举措, 结果却是撑不住了。 在这种严格来说其实也不是很符合科学的世界里,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个人类, 只不过他之前身份是人类的时候不是准点睡觉也不是夜猫子, 属于随缘想睡就睡的类型。 除非真的是累到能够倒头就睡,不然也不会这么困。 这种困意不是突然袭来的,而是循序渐进,他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脑子也有些不清醒,可却也在内心感觉到了些许不对。 他似乎是唤了一声支援系统,又似乎没有, 因为也没有听见支援系统的回应声,意识有些昏昏沉沉的,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就像是睡着了。 严双彦感觉自己仿佛半梦半醒,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身处现实,只听见耳边传来了粗喘声, 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人还是动物的。 那声音离他极近,只是听着便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只因那通过声音表现出来的强烈的欲求, 像是恨不得将他囫囵吞进肚子里,可是又不得不抑制着,于是现在又因此而痛苦着。 感受出来这么多,严双彦这个时候竟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他听了一会儿,忽地想起这粗喘声应该是身边那头黑狼。 什么啊,原来是它啊。 那没事了。 他这么想着,然后意识就完全沉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严双彦是被舔醒的。 一睁眼就是一条长长的猩红的舌头还有硕大的狼头,换做是一般人早体会到了所谓心脏炸裂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不过他倒是接受良好,忽略了脑海中支援系统的尖叫声。 啊,一早起来就看见毛茸茸真是太妙了。 他抬头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湿润,然后又笑着揉了揉黑狼的脑袋,道:“早上好,嗯……” 说完“早上好”之后,严双彦就顿住了。 其实他是想要喊黑狼的名字的,只是之前也说了,他并不晓得这头黑狼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现在想想,没有名字的话到底还是不方便于是做了决定。 严双彦无比认真的捧着黑狼的狼头,对上了对方那双赤红色的兽眸。 本应该凶狠嗜血的眸子此时全然布满了温和意味,看起来相当无害,若不是知晓它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样的,大概会被一无所知的人当成是一条温顺的大狗。 黑狼被捧住了头,也没有挣扎,只是耳朵抖了抖,眸子里似乎流露出了些许疑惑,像是不知道严双彦到底是要做什么。 严双彦道:“我要给你起个新名字。” 不管以前有没有,从现在开始黑狼的名字用的就是他起的。 黑狼又低低的“呜”了一声,身后的尾巴微微的晃了晃。 支援系统还想着自家主神大人会给黑狼起个怎么样威风的名字,应当是让人一听就吓破胆的,十分符合形象的那种,结果下一瞬间便听见严双彦道:“以后,你就叫大黑了。” …… ……? ??? 支援系统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长满了草。 ‘大黑??你管它叫大黑??你确定??’ 它的语调提得很高,话语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对啊,咋啦。’ 咋啦。 你居然还问咋啦。 这个名字到底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支援系统只觉得自己的数据又要乱码了。 崩溃得。 毕竟它也是被那头黑狼吓了几回了,这会儿对方身上被安了这名字,大黑,它怎么看怎么别扭。不是,这么有乡土气息的名字?? 嚯,人家一身皮毛都是黑的就直接叫这名,真的省事。 严双彦心中是一点也没觉得这名有啥不对的,喜滋滋的一边叫“大黑”一边撸人家身上的毛,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那场景,仿佛梦回农村。 黑狼也没啥反应,不过严双彦叫它“大黑”的时候它也有回应,像是完全没有觉出这名字里浓浓的乡土气息与自身一点都不符。 严双彦摸到个爽,然后收拾收拾,开始继续探索这个房间,居然真被他摸到了几台游戏机。 志愿系统:……不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这种残酷严肃的逃杀游戏里,尤其是法官的房间里会放着游戏机啊。 这都不是一个画风了好吗!! 它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吐槽役,奈何严双彦自动为其找好了理由。 反正原剧情中法官就像是个按程序行事的NPC,原剧情对法官也没有过多的详细描写,那谁知道人家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这么说的话要有个游戏机什么的那也不出奇嘛? 志愿系统看哪哪不对劲,觉得严双彦仿佛是被降智了一样。 现在是白天,狼人要是想要活下来的话,昨天晚上就该动手了,下面应该是又有人死了,只不过不晓得还有没有人发现…… 严双彦刚这么想着,便听见从楼下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黑狼似是被那声音叫得有些烦躁,被严双彦又顺了一下毛,再次平静下来。 得,现在应该是发现了。 他也不想要下去跟那群人有过多的交流,身份的差异天生便会招致各种或不善或打量的眼光,他宁愿直接宅在房间里,仍有底下那帮人自己折腾,等晚上到点了再出去继续自己的戏份。 好在还发现了个游戏机,身边还有毛茸茸,严双彦也不会觉得无聊,甚至还有些乐不思蜀。 要说有什么在意的事情…… 好吧,直说的话,他就只记得原九熙。 可能纯粹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直戳他喜好的点,也可能是因为原九熙那大胆的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总之严双彦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名戴兜帽的青年。 想着事情,严双彦摸着黑狼的手也停了下来,黑狼转过头来看他,那双赤色的眸子依旧沉寂一片,分辨不出里面的情感,片刻后,它低低的“呜”了一声,又将严双彦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