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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 傅明慧垂下头,再抬头时,眼有泪花,苦涩地道:“梅君,我急着来找你,是想你帮我想想办法,大哥不在,我只有……我只有靠你了。” 傅望声傅望平已经在回家路上了,傅明慧发愁什么呢?沈梅君倒了杯茶递上,安慰道:“三姑娘慢慢说。” “太太想把我……许给贝家少爷……”傅明慧一行说一行掉泪,她极看得开忍得了委屈的,只是关系到终身大事,忍不住乱了方寸。 “那位贝少爷人才极糟?”沈梅君问道,傅明慧不会是嫌贫爱富之人,为傅家声名着想,傅明慧虽是庶女,傅太太亦不至于把她许给一穷二白的人家。 “那人长得一表人才,亦不是流连风月之人,表面看来极不错,然而。”傅明慧轻咬了咬唇,道:“贝家也是大富之家,那人却不爱正当营生,只喜偏门左道,他本名贝锦春,却无人喊,只称他别号贝戎。” 贝戎?沈梅君念了一下,在脑子里想这两字,贝戎合起来是贼字,不觉恼了。 “太太怎能起这样的念头,这不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可不是,只恨我娘糊涂,听说贝家大富,贝戎还是嫡子,竟然大喜,还直夸太太慈悲,明日太太便要回复贝家,口头议定亲事,贝家不日便来正式下聘。” “这绝对不行,哪怕是户穷苦人家也比这人好,再穷,有大少爷疼着你,给你多些陪嫁,再提携一下姑爷,日子也尽自过得去。一个贼,怎与他恩爱?且,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暂时没落进官府手里,焉知以后不出事,轻则牢狱里过,重则命也送了,那时可如何是好。”沈梅君急了。 “正是如此。”傅明慧原来只是默默垂泪,听了沈梅君的话饮泣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梅君,我想着,与其嫁个贼,莫如……莫如……” 她没有接着说,视线投向卧房门。 莫如嫁给阎石开这个看着傻,实则心实的人。 与贝戎相比,自然是嫁阎石开更好。 可阎石开到底是个傻子,情非得已之下嫁了,委屈傅明慧了。 第三十七回 “三姑娘,咱们慢慢合计吧。”沈梅君默思片刻道。 “慢不得了,太太明日便要回复贝家了。”傅明慧急道。 “别担心,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贝戎的。”沈梅君安慰道。 傅望舒就在京中,实在想不出办法就让他出面。 虽说儿女婚事是爹娘做主,傅老爷糊涂着,傅太太是嫡母自可做主傅明慧的婚事,可傅望舒若想插手干涉,不可能改变不了。 不过,议定了再退亲于傅明慧声誉有损,必得在议定前破坏掉。 毁傅明慧名声使贝家看不中傅明慧是不行的,贝家那儿子就是个走歪道的,泼傅明慧身上的污水少了,对他们没什么作用,泼多了,傅明慧名声也完了。 一时半会思量不出良策的,沈梅君笑道:“三姑娘且回房歇息,这事交给我来办。” 送了傅明慧出院门,沈梅君又回头叮嘱了骆青意几句,晚上务必安排三个人值夜,一人守着院门,一个守着起居厅,一人和她一起在卧房里榻前守着,发生什么事时,首先是保证阎石开的安全。 骆青意一一应下,沈梅君见万事妥当,便急忙回流觞轩。 一整天没回,娘不知怎么样?可安好? 谢氏已经歇下了,秋梦在廊下坐着,看到沈梅君,朝她轻招了招手,进了正房起居厅了。 “梅君,你看事儿这样安排可好……”秋梦温言说。 她的想法是,沈梅君要管家,不得空再侍候谢氏,新调拔来的两个二等丫鬟巧鸾和晴翠,以及两个婆子帮着双莺服侍谢氏,只留两个一等丫鬟霞光新雪去服侍沈梅君,两间西厢留给沈梅君,起居厅还是起居厅,卧房撤掉一张床,沈梅君若要丫鬟值夜便在床前增加一张矮榻,若不要便不添了。 两间东厢原来空着呢,布置了给谢氏住。 床前添矮榻,由巧鸾和晴翠轮流床前值夜,沈梅君自己不要夜里伏侍谢氏了。 自己每日要处理的事很多,秋梦的安排很好。 只是,沈梅君怕这么安排母亲心中不痛快,以为自己不愿服侍她,遂笑着对秋梦道:“你想的很周到,我明日和我娘说一声再作决断,有劳你了。” “应该的。”秋梦轻笑,接着把日间流觞轩众下人在府里各处蹓跶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向沈梅君汇报,其中便有傅太太想把傅明慧许给贝戎的事。 此事另有隐情,原来傅太太的兄长做赔了一宗生意,贝家借了十万两银子相帮才解了难,贝家挟恩求娶傅太太的娘家侄女,傅太太的哥嫂不想答应又不便拒绝贝家,向傅太太求助,傅太太脑筋一转向贝家推出傅家的姑娘。 本来庶女的亲事由嫡母作主,亦不必问姨娘和姑娘的主意,只是贝家来人时多嘴向傅府下人打听傅家姑娘的品性,泄露了出去,给二姨娘和三姨娘知道了。 傅望舒疼着傅明慧,傅太太本来想甩出傅明媛的,谁知三姨娘看着老实巴交,关系到女儿终身大事了,听得贝戎名声不雅,登时死活不同意。 傅明媚长年病着不便议亲,傅太太只得把主意打到傅明慧头上,二姨娘听得贝家是大富之家,兴高采烈答应了。 “三姑娘摊上两个混帐哥哥和这么一个糊涂娘,可怜见的。”秋梦叹道。 沈梅君点头长叹,让秋梦帮她帮着参详,想个什么周全的章程,使傅明慧免于嫁给贝戎。 “此事极难办,时间太紧,太太为免夜长梦多,定是明日一早便回复贝家应允亲事的。”秋梦摇头道。 是不是好办,沈梅君沉吟半晌,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贝戎爹娘的为人?” “下午一听说太太要把三姑娘许给贝戎,我便使人出去打听了……” 贝戎爹娘倒不是贝戎那样的贼性,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只是贝老爷性情极孤吝,贝太太很是信神佛之说,早晚念经,不时到寺庙拜菩萨,凡事很讲究吉凶。 沈梅君听秋梦讲完,大赞她做得好。 既知贝戎爹娘的性性,对症下药便可,沈梅君不歇息了,连夜要去找傅明慧。 沈梅君把自己的计策和傅明慧一说,傅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