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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娘,太太传了梁氏银楼的师傅来了,刚查验过那两套假首饰,确定了不是梁氏银楼打造的,梁氏打造的在首饰接口有个梁字,那个假首饰没有。”沈梅君编了假话讹二姨娘。 奇怪的是,听说首饰没有梁氏银楼的标志,二姨娘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不害怕,也不自辩反驳。 沈梅君暗感怪异,略停一停,递了十两银子过去,道:“太太说,只要二姨娘说出实情,这十两银子就作嘉奖给二姨娘。” “什么实情?你真想要实情还用问我吗?”二姨娘斜眼看沈梅君,伸手把沈梅君手里的银子抢了去,道:“要怎么说,你直接告诉我,我听你的就是。” 这模样是?沈梅君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测,不问了,笑着转身出去,走前还是把门关上。 “三姨娘,二姨娘都说了,你也实说吧。”沈梅君没递银子给三姨娘,直接讹骗。 “大少爷是想做什么?他让我们这样做我们照做了,都得罪太太了,你又来问我们什么实情。”三姨娘埋怨道。 这事与傅望舒有关? 不!傅望舒做事滴水不漏,真是他做的,不会留了口实落在二姨娘三姨娘处的。 沈梅君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唇角轻笑,眼里漫上彻骨的冷,倨傲地斜睨了三姨娘一眼,淡淡道:“三姨娘这是为何?大少爷是可以随意污蔑的人吗?我这就去找太太。” “你是大少爷的人,怎么说这样的话?是了,大少爷怕我留着纸条以后咬他一口是吧?给你。”三姨娘拉住沈梅君,一面探手入怀,小心摸索,摸出一张纸条来递给沈梅君。 纸条写的是:假金首饰一套,换下刚发的份例首饰,把事情闹大。 字体方正严密,笔力庄严雄浑,是傅望舒的笔迹,语气刚硬冷洌,也是他一惯的说话作风。 沈梅君有些呆怔,仔细看了看,快乐地笑了。 让三姨娘稍候,沈梅君进了另一间耳房寻二姨娘。 沈梅君朝二姨娘扬了扬纸条。 “我要是毁了纸条了你找我要什么?”二姨娘不悦地叨念,摸出写了同样话的纸条给沈梅君,纸条递给沈梅君了,她却又害怕起来:“你干嘛找我要这个?你不会是要投靠太太背叛大少爷了吧?我告诉你,大少爷虽然冷清,但重情重义……” “我知道,二姨娘请稍等,一会断完公事了就能回去。”沈梅君打断她的叨念。 傅望平和傅望声眼看是死罪,傅望舒回来后一声不吭就帮他们脱罪,傅明慧和傅望舒关系又好,二姨娘这一系是坚定支持傅望舒的。 从耳房出来,沈梅君又去了四姨娘和五姨娘的院子,她亮出纸条后,四姨娘五姨娘相视一眼,摸出了同样的两张纸条。 “我们无儿无女,凭的只有老爷随时可能改变的宠爱,请沈姑娘转告大少爷,我们不是不肯听他的话,而是不敢得罪太太。” 收集齐证据,沈梅君回了议事厅,把四张纸条递给傅太太。 傅太太正等得不耐烦,接过纸条一看,愣了一下,喜得眉开眼笑。 “梅君,你真是好样的,这么快就查出实情来了。” 沈梅君矜持地笑了笑,道:“太太,事关重大,是不是请老太爷和老太太过来决断的好。” “内宅之事有老太太就足矣。”傅太太道。 “可这事,好像不止关系到内宅的人。”沈梅君含蓄地暗示。 傅老太太跟傅太太一鼻子出气,她来了没用,还需得傅老太爷,这样抵毁傅望舒的阴招,不让傅老太爷知道哪行。 傅太太犹豫着,眼睛看着沈梅君不转动。 沈梅君静静地与她对望,眼睛里什么意味也没有。 傅太太又低头仔细地看那四张纸条,看了许久,喊过高升媳妇递给她看纸条。 “确实是大少爷的字体。”高升媳妇小声道。 要不要追究呢?这可是抓住傅望舒把柄的好机会,可是,这把柄是沈梅君查出来的,傅太太觉得心慌。 傅太太犹豫再三,让人去请傅老太爷和傅老太太。 傅老太爷这日没出府访友,很快和傅老太太过来了。 “老太爷老太太,你们看,大少爷竟做出这样的事……”傅太太一边讲事情的经过,一边伤心抹泪。 “老大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傅老太太很生气,张嘴就责备傅望舒。 “沈梅君,你是望舒的房里人,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阴自己主子呢?”傅老太爷缓悠悠问道。 “梅君没有阴自己主子,太太竟下这样的阴招污蔑大少爷,求老太爷给大少爷做主。”沈梅君朗声道。 “你说什么?我下阴招?”傅太太变了脸。 沈梅君不理她,看着傅老太爷口齿清晰道:“老太爷,大少爷是被陷害的,理由有三。其一,首饰是太太娘家的银楼做的,大少爷从何得来首饰款式提前让人打造?其二,太太闻得首饰有假,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宣打造首饰的师傅过来问话;其三。”沈梅君略顿,走近傅老太爷拿过他手里的纸条,“这纸条是有人模仿大少爷的笔迹写。”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大少爷的亲笔所写。”。”傅太太尖声高叫,看向傅老太爷着急地道:“老太爷,沈梅君是大少爷房中人,胡言乱语,老太爷莫信。” “纸条是不是大少爷写的不是梅君说了算,为示公正,老太爷可以让外院的帐房先生进来辩笔迹。”沈梅君胸有成竹道。 “传外书房的帐房先生和高升进来。”傅老太爷道。 四张纸条分到高升和帐房先生手中。 “这张纸条是假冒大少爷笔迹的。”三个帐房先生在仔细看了许久后一齐道。 “这明明就是大少爷的笔迹。”傅太太急得赤眉白目,看向高升,期待高升赞同她的话。 高升垂下头不敢言语。 “这纸条上的笔迹,粗看真是望舒写的,可是。”傅老太爷停下喝茶,眼睛盯着高升。 “可是细看就露出破绽了。”高升苦了脸接口,指着纸条道:“这纸条上有一个字跟大少爷的字一点不像,‘闹’字,想必其他字是从来往文书里仿摹的,而‘闹’字文书里很少出现,找不到,代笔之人就自己写了一个,所以,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