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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谢谢你照顾他,他人呢?”她与她之间,因为不熟,所以不需要太客套的寒喧,而且,她也不是因为跟她套近乎才来到这儿的。 但是,这句话一出口,袁远就感觉到了,对面的美女神色刹那僵硬。 曾有几次,袁远故意在乔铮面前提到谨若这个名字,却每回都会被他有意或无意的忽略,而此时美女的表情……难道说她不是? 乔铮在楼下的小餐厅里,与其说是餐厅,还不如说是酒水陈列室。一间大大的屋子,两边是大大的酒柜,上面摆放着林林总总不下上千个酒瓶,而此时的乔铮,衣裳不整,甚至胡子茬老长的,浑身一副邋遢颓废相,坐在餐厅的一角,旁边放着一个已打开快喝完的酒瓶,而他的手里,那双纤长的手指间,正夹着一冰透明液体,一仰脖子,喉结处咕噜了一下,咽了下去。 听到向他走来的脚步声,他甚至都没有分辨来人,阴沉的声音已发出了逐客令:“叫你离开这里你怎么还不走,赶紧滚,否则……” “乔铮。”袁远上前一步,从乔铮手里将杯子夺下来,扔到一边:“你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喝酒,我说过多少回了,不准碰酒,你全当耳旁风了。”袁远的话来得突然,举止也颇霸道,令在场的乔铮和谨若均愣怔了一下。 蓦然看到出现在面前的身影,让乔铮的神情瞬间迟疑了一下,几乎是顿了有近一分钟这久,才看清面前这个发出嚣张声音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远! “小远……”他嗓子哑哑的,这个声音似是从声带里被强行扯出来的一般,带着些呜咽,一时竟然将那份刻意掩藏起来的虚弱毫无保留的泄露殆尽。 小远,他一直拼命的想忘掉,却又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名字。 “铮,是我叫袁远来的,这些日子,你这副样子,实在看着让人心疼,可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其实……”谨若还想说什么,却被乔铮伸手制止。 “门在那儿,路在下面,自己走,别再让我看到你,我不再重复第二遍。”乔铮的声音依旧很弱,哑哑的,但是这次,却听出了这嘶哑的声音里面,渗杂着难以抑止的愤怒。 但是谨若双脚动也不动一丝,站在那里就象生了根一样,不怕死的再一次劝:“铮,我是为你好……”每次,她的话都说不完,或者说每次乔铮都没打算听她把话说完,而这次更甚,直接站起身,几乎是一跃而起,拉住谨若的胳膊将她拽到窗口,打开窗户就要把她往下推。 袁远一下急了,跳起来扑过去一把扯住乔铮的胳膊,一脚过去踢在他的腿上:“乔铮你有病,疯了吧你。” 却没想到乔铮更甚,一转手将谨若扔到墙角里,回手掐住了袁远的脖子。 “你才有病,你才疯了。”他那样一脸怒气的瞪着袁远,突然象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来,袁远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愤怒这么失态这么狰狞的乔铮! 谨若从地上爬起来,那种高傲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她站在乔铮身后,一脸落寞的看着被他掐住的袁远。 “他这些天,酒醉,睡熟,一直喊的都是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他会听你的,我还以为……”谨若的脸上,带着些自嘲,带着些讥讽,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往后撤着身子,袁远突然觉得,此刻谨若的神态,与她五年前离开大院的那一刻,何其的相似! 女人,梦想一旦被事实惊醒,一颗沸腾的心就会永远沉入死海。谨若,此一出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乔铮,是男人今天你就把我从这儿扔出去,否则,我就砸了你的酒。”袁远的眸光毫不示弱的迎上乔铮的阴冷,感觉到了他手指尖渐渐的松开了力道,内心的惧怕也渐减了几分。 “你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好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乔铮就是这么窝囊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比不上你的军官哥哥,你现在满意了。”松开手的乔铮,象突然失去了支柱一样,当最后一声怒吼之后,身子软软的瘫在地上。 这一刻,袁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象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痛得她无法呼吸。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乔铮心里只是他妹妹的那个角色,从来没想到,他竟然将她藏在心里,藏得这么深,深到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向她吐露半个字。 可是,这一切都明白的太晚了!不得太迟了! 现在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着,再也装不进去任何人,任何感情了。 乔铮,今生,我能为你做的,和你能为我做的,只能是兄妹之间那些最纯洁最温暖的事情了。 乔铮醉了,不管他承不承认,但此刻的乔铮,真的已经象一堆烂泥,瘫在地上,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乔铮虽然身材高大,可是他身体的重量倒不是很沉,袁远架着他的胳膊,从餐厅出来,下到了三楼,回到卧室。 很大的一间卧室,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沙发茶几,再也看不到多余的装饰,仿佛这是一个旅馆的房间,除了每日的生活必备品,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装饰品和摆都没有。可是这却是一个视野非常好的房间,躺在床上,用摇控器打开窗帘,窗外的城市,远景近景尽收眼底,如果再多一台长距离望远镜,从这里甚至可以看到城市一半的景致。 可是,此刻躺在宽大的床上的乔铮,却显得那么的孤单,憔悴,单薄的身体,落在咖啡色的深色床单上,甚至觉得象一片树叶…… 这样廖落的乔铮,是袁远从不熟悉的。在她印象里的乔铮,始终都是一个优雅高贵的公子,身上有着天生的书卷气和后天养成的优越感,却独独没有这样孤单寂寞的形象。 袁远轻叹一声,将乔铮身上的外衣服脱掉,从衣柜里刚刚拿出睡衣,乔铮却突然起身,趴着床头便开始呕吐。呕了半天,除了喝下去的白酒和胆汁,却什么食物也没吐出来。 乔铮,你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乔铮的呕吐松了一点的时候,袁远才放开他,将他的身子重新扳正躺到床上,拿毛巾擦去他嘴角的秽物,又倒了杯水让他涮了口,才起身去清理吐在屋子里的秽物。 自始至终,乔铮的眼睛都半睁着,但是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让人分辨不出他是真的醉着,还是突然清醒了。 因为谨若一直在,厨房里倒是还存有食物,但是看得出,这些做成了半成品的食物,是准备随时为愿意吃饭的人准备的,只要稍稍加热一下就可食用。 乔铮的胃一直都不好,而且他还一直保留着一个爱喝冰水的习惯,胃的承受力就更是危险,此刻又吐了酒。虽然明明知道他没吃过什么东西,但袁远还是没给他做其他东西,只调了些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