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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了。” 孟逸辰挂了电话,心却再也放不到那些色彩斑斓的鱼身上去了。 袁远拎着随身的小箱子,缓步下楼。 这种离开的方式不在她的预计之内,仓惶,狼狈。 身后,有缓缓的脚步声,她知道他跟着下来了,却执意的没有回头,象与过去告别一样,拧着心,不让自己有丁点受伤的情绪外露。 “小远。”乔铮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她身后喊了一句:“你忘了这个。” 46、乔太太 一台精美的MP4,是袁远在处理完乔铮的伤势之后遗落在他床上的。普通的表面,与平常的MP4没有丝毫区别,但内置有一块太阳能电池板,可以接收单线卫星电话,有全球定位的GPS导航。 从英国回来的那天,袁远到机场去接他,乔铮注意到,她的身上就带着这个东西。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袁远一路上都戴着耳机听音乐。 他伸手替她摘下:“老戴耳机会损伤耳膜的,这种东西,以后少听。” 她没说话,只是点头,那只空余的耳机里,隐约传出的,是王杰的。 后来,他送了她好多种CD、PC,但都没能取代这款老式的MP4,长久的留在她身边。 “是男朋友送的吧?”他试探。 “是妈妈留给我的。”她没抬头,答得伤感。 他伸手就从她手中夺过去,顺手一扔,撞在路边的大理石墙上碎成了无数片:“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从痛苦中清醒过来看看身边的人,妈妈不在了,可爱你的人还在,你明不明白。” 一向在他面前乖乖顺顺的小女孩,那一刻突然发飙,骤然变成了一只母狮子,返身将他抵在墙上,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双汪着泪水的眸子里,是他从没见过的凶残。 “不要以为我的柔弱会任人欺负,记住,一个人的弱,是有底限的。” 那一瞬,他整个被她眼中嗜血的残忍和语气中的凛冽震惊了。也从那一刻起,他懂得了,其实,她心中的痛,无可替代。 那部机子,彻底废了。他跑遍了浦宁大大小小的音响市场,甚至托了好多人,始终没有买到一模一样的。可是,再见到她时,那部机子,却完好无暇的出现在她手上,一部全新的。 前夜,她却将它拉在了他的床上。 他打开里面的歌曲,整个晚上,一首首的听完,仿佛着她这二十几年来的心路历程。 爱,没有完整,心始终茫然。 远,告诉我,你的眼睛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为什么让你的心灵如此灰暗。而我,能否医好你的悲伤? 袁远回过头,看见乔铮的手上,拿着她的卫星电话。突然改变的环境,让她疲于应付,倒是忘了跟Victor联系。作为暗夜在大陆地区的情报负责人,他手中掌握的资料,可能比国安掌握的还要多。 如果不涉及自身利益,她不会违规去打听其他内容。 “谢谢,你自己保重。”从乔铮手上接过类似于MP4一样的卫星电话,袁远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客厅。 孟逸辰十分绅士的伸手与乔铮握别,脸上带着的胜利笑容与乔铮身后的那个女人,惊人的类似。 “谢谢这几天对小远的关照,我们先告辞了,乔先生,乔太太请留步。”他当着袁远的面,故意称呼站在乔铮身边的郝丽煊为乔太太。 一石二鸟,反间了袁远与乔铮,也疏离了乔铮与郝丽煊。袁远没回头,只蹙唇冷笑。 一路上袁远靠在椅背上假寐,当身边的司机为空气。 孟逸辰一直紧锁双眉,直到车子快到凯悦宾馆,才开口发出了三十几分钟的车程中唯一一个声音。 “就那么舍不得他?” 袁远懒懒地睁开眼睛,车子减了速度,必是到达了目地的。 “明知故问。” “袁远。”双手紧握,几乎忘了手中握着的是方向盘,而非某人的脑袋。 车子还在行驶,并没有停下来,可袁远却希望这就是终点。 孟逸辰的眸子深邃,在阳光反射后的风挡玻璃后面,骤然闪出一抹黯然。 如此缓慢的速度,如此沉闷的气氛,袁远没有再装睡,表情镇定地等待着他再次张口,可二十几分钟后,车子终于在北江市最大的酒店,凯悦酒店门前停下,却再也没听到他的任何声音。 袁远下了车,站在酒店门口,等着泊车员过来将车开走,但是,那辆带着一串零的车子往那儿一停,泊车员却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车子停到了门前的安全通道上。 这时候袁远才不得不信服,什么叫特权。 “在回浦宁前,你暂时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叫前台,如果想出去,酒店有专车,可以送你到除出国和特别行政区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你自己得注意,别走丢了。”孟逸辰的话带着警告,袁远听得出来,他是怕她再偷偷回去找乔铮。 酒店的房间是事先就订好的,孟逸辰只是在前台领了钥匙,便带着袁远径直走进了房间。 里外套的商务间,浅蓝色的落地窗帘还没有拉开,但是房间里却依旧保持着收拾完好后的整洁。 袁远扔掉脚上磕得她脚踝很不舒服的鞋子,径直盘腿坐进了沙发里,“听你这话象是下遗嘱呢,怎么,你不住这儿。” 孟逸辰白了她一眼,“你先换衣服,我去拿一份早餐上来。”她身上的衣服,不似初见时的矜持和再见时的秀气,媚俗而风情,与乔铮倒是属于同类,但他看着扎眼。 但是袁远没领会他的意思,想歪了。看着他挺阔的背影一消失在门口,抓起身后的沙发垫子就朝门的方向砸过去:“混蛋。” 等孟逸辰端着清早特意让酒店厨房订做的小米粥上来时,袁远果然换了一身低胸和性感睡衣,光着脚,恬静地坐在床上。 孟逸辰没有再走近,站在客厅,脸瞬间黑下来,“怎么,昨晚没睡好,这才刚穿上又脱了。” 袁远踮着脚尖下来,倚在门边,一双眸子恨恨的瞅着孟逸辰,“不是你让我换的么?”说话时,一只纤手已伸向了孟逸辰的胫子。 孟逸辰憎恶地向后退了一步,“你做什么?” 袁远冷笑:“做你想做的事呀,要不然,这么费劲巴拉的带我来这儿,一宿两千多块的房子,还得算算值不值吧。” 袁远的话连芒带刺,孟逸辰唯恐躲之不及,眸中的淡漠变成了恶寒,“袁远,我警告你,不要动不动就拿我的耐性当游戏玩。而且我也告诉你,男人是很好色,但男人也是有操守的,不要以为贞操只是女人的专利。 袁远,你可以不拿自己当宝贝,但我孟逸辰的身体还是很纯洁的,除非是我自己所爱的人,否则,你就是脱光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