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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摸出袁远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 昨晚做完修复手术的病人如预期的那样,一切稳定,醒来后的精神很充足。袁远叮嘱病人家属饮食上应该注意的一些事项后,走出病房,与换班的医生做了交接。 没有直接把楼层号压到一楼,而是在五楼的时候停下。袁远知道今天下午是乔雪的班,好在是刚上班,各人都在忙各人的,谁也没注意到袁远的进来,袁远是个新人,在医院里露脸的机会本就不多,更何况胸外和妇产科,差着八层楼的距离。 乔雪躲在更衣间里,手机捂在耳目朵上打电话,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着往身上套工作服:“我知道了,就这么点小事还用你两三遍的叮嘱,你放心吧,妈妈那里我先不说就是了。” “雪儿。”袁远的脚步停在乔雪身后,惊得乔雪立刻回转身上,俏俏的脸上顿时僵了一僵,愣愣的站在那里盯着袁远,象面对的是陌生人。 “至于吗,见到我就这样花容失色的,是不是有事?”袁远瞪了瞪眼睛,凑故意的凑近乔雪的脸,对着她俏生生的脸吹了口气:“说吧,瞒我什么了?” “没……没事。”乔雪往下咽了咽唾沫,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了一些,脸上立时恢复了先前的红润,蓦地看到了袁远的眼睛,那双圆圆的眼睛再度瞪大,眉头倏地拧紧:“额滴神耐,你昨晚没睡,两眼红血丝?”说着,伸手过手摸袁远的脸。 袁远躲开乔雪伸过来抚她脸的小嫩手,伸手摸了一把木木的脸,打了个哈欠:“紧急情况,刚刚才处理完。” 乔雪长长的睫毛迅速眨了几下:“真是个苦命的娃,赶快回去睡一觉去,看着你这副未老先衰的脸,额心痛的不行,要是长此以往下去,肯定难把你嫁掉,苦命的小乔,怎么就遇了上如此不堪的周郎。”乔雪做一副怨妇相,袁远撇撇嘴,直想笑,还是忍住了:“好了,不跟你贫了,我还有事,把你的车给我。” “你干嘛,这副样子还往外跑?”乔雪边掏钥匙边嘟喃。奇了怪了,前天那些留在她颈子上的痕,怎么才两天就消了?而她的却要好几天…… NN滴,医生和护士就是有差别哦! “我会先回去洗把脸再往外跑的,不会影响整体形象,放心吧。”袁远接过钥匙,转身下了楼。 可是医院的内部停车场里,却到处都找不到乔雪那辆小Q。 “小乔,郎君的车子停在哪里,偶愣是找不到。”她给乔雪打电话。 “你笨呐,不会用防盗找。” 袁远一句话被噎得果然乖乖闭上嘴,手指同时捏了一下摇控器,然后顺着声音,奔到一辆银色的四个圈面前:“丫的,你换车了?谁的?” “有车你就开呗,问那么多干嘛。”乔雪不耐烦的嘟哝了一句,可能是看到护士长进来,赶紧把电话压了。 袁远站在这辆带着四个圈圈的轿车前,很是纳闷这丫头嘴里喊着吃得都是爸爸妈妈的老本,怎么就有本事三天两头的换好车?看来对这丫头了解的还是不够。 16、同学聚会 袁远在医院里洗完澡,回宿舍换了一身白色带红杆的运动服,配一头潇洒短发,人一下显得精神了很多。 一天一夜没回来,桌子上,原先的那盒芙蓉饭已不见了踪影,而厨房里,多了一个微波炉,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更加精美的餐盒。餐盒上“定远楼”那三个并不算大但很醒目的方块字,顿时让袁远倒抽凉气。 想都不会想,给她弄这些东西的除了孟逸辰没别人。但是……她的手再度从盒盖上移开,暗自斟酌要不要把那个患者食用定远楼包子中毒的事情告诉孟逸辰,要不要再给这门上抱把锁。 患者食物中毒是肯定的,但到底是不是因为吃了那些包子还没有定论,就这样直接打电话给孟逸辰,是不是有故意套近乎计好的嫌疑。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一出现,袁远第一时间产生了排斥,手从餐盒上移开,伸手厨柜里寻找有没有漏网的方便面之类的食物充饥。 那个简单的餐柜旁边,多出了一个小型饮水机,水已经注满。看来,昨晚孟逸辰在这儿呆的时间不短。袁远没有再排斥这个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似乎比原先的水甜一点。 孟欣辰约了六度空间,袁远去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三四个人坐在大厅里,袁远刚刚在停车场下车,孟欣辰便隔着玻璃窗跟她招手。 “谁家的柴火妞这是!”紧挨着孟欣辰旁边坐位上站起一个高个,指着刚进门的袁远,一脸诧异的眨了好几下眼珠,象看天外来客。 “辰子,感情你今儿设局,是袁远回来了?”坐在孟欣辰对面的人也站起来,跟着大个儿耿铁的视线半眯着眼向外看。 袁远迈着两条长腿进来,远远的就认出了坐在孟欣辰身边的几个人,一走近,陌生的气息瞬间遁形:“谁在背后捣鼓我呢这是,我说耳朵根烧得紧呢。” “我摸摸,哪儿烧了。”耿铁抢先一步,将刚进门还没恍过神来的袁远夹在大胳膊缝中,伸手就奔袁远的耳朵去,被孟欣辰一把拦住:“有你什么事儿啊,敢公然对我的女人下手。” 袁远眼角一棱,左手肘出击,撞在孟欣辰的腰间:“一肚子坏水,小心先烂掉。” 孟欣辰捂着肚子倒在沙发椅上,故意装出一脸的痛苦状来:“你个喂不熟的小狼崽子,刚见面就要谋杀亲夫了,我要去妇联告你。” 脸眉目清秀的蔡少从耿铁手中将袁远夺过来,压在椅子上坐下:“欣欣说你是喂不熟的狼嵬子,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五年了,你丫的玩人间蒸发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你倒是遁形了,玩爽快了,你家人找不着你,可咱们是谁?那是一个战壕里负过伤流过血的战友,你怎么能把我们也撇开呢?” 袁远料到迟早会有人说这句话,大大咧咧的在蔡少胸前抵了一拳:“我错了,应该罚,什么也不说了,各位弟兄,我先罚自个儿,先干了。”说着,也不管面前其他人用什么样的眼神瞅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咕嘟一声灌下去,然后亮起了杯底。 一桌子的人,瞬间无语。 “我说袁远,你喝的是酒吗?”都是场子里混的人,袁远的杯子不沾酒味,大家心知肚明。 “我说过我要喝酒吗?”袁远故作不知,耿铁咬牙切齿的冲上来要夺杯子,被孟欣辰借着拿酒瓶的当空,伸出大胳膊挡开,笑脸板下来训她。 “这丫头,死狠心了,不但忘了咱,连规矩也忘了。”几个人从孟欣辰的语气里品出了酸味,掩住脸上的坏笑,等着憋事儿。 孟欣辰将倒满了水的高脚杯推到袁远面前:“水就水吧,总比茶好。茶凉了就是毒,再冰的水,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