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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但正经的饭一天就一顿,如果不吃饱,之后可就没力气面对突发状况了。 柯青大概也这样想,一边抹眼泪一边吃着饭,还为南曲夹了次菜。 吃过饭后她们去找了崔止舒愿,那两人的任务也完成了,没有线索。 于是这个下午,两队人又接了别的任务,继续干活。 由于南曲担心线索会对她不利,所以下午干活的时候磨磨蹭蹭的,整个下午才做完一个灌溉任务,而且没有得到线索。 直到天色渐暗,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多钟,舒愿崔止那边做完三个任务,才终于拿到了今天的线索。 “少年死后,父亲也自杀了。据说,从那以后少年的鬼魂就在躲避着父亲鬼魂的追杀。他会附身在普通人身上,和别人待在一起,让父亲的鬼魂无法找到他的踪迹。” ——当南曲听到这条线索的时候,心里那股缠绕了三天的疑惑,终于彻底散开。 这线索,明显是说给鬼听的。 它非常浅显地告诉了鬼:没错,你就是唯一那只鬼,而且你不用杀人,只需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要被“父亲”发现。 至此,她可以完全确信,自己就是玩家里唯一的鬼! 而村民所提供的线索,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给玩家看的。 那含糊不清的游戏规则,彻底地愚弄了他们所有人。 可是……另一个更大的疑问,紧随而至—— 既然她才是唯一的鬼,那又是谁投死了韩大壮? 除了鬼玩家外,其他玩家有什么理由要去杀一个他那样没有嫌疑的人? “你们对这条线索怎么看?”崔止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柯青茫然地睁大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太确定……这是说,其实我们之中有两只鬼吗?” “人家觉得不是这样啦。”南曲开口道:“应该是,隐藏在玩家里的鬼代表‘少年’才对吧?它是为了躲避‘父亲’追杀才躲进人群的,这只鬼是不会杀人哒,因为人越多越对它隐藏自己更有帮助呀。” “而那只代表‘父亲’的鬼,不会是玩家的。” 她歪了歪头,一脸单纯:“很简单呀,因为游戏规则明确写着,‘在你们之中隐藏着一只鬼’呀。如果不止一只,就不会这么明确地写出来啦!” 她说完,就看见崔止愣了一愣。 紧接着他急忙问:“你还记得清所有规则吗?!” 南曲点了点头:“人家记忆力很好的!” 她说着,去捡了石头来,在地面上将那段所有玩家可见的规则一字字写了下来。 “在你们之中隐藏着一只鬼,请在五天之内找出它。每天夜晚,鬼会杀死一名玩家。每天上午八点,玩家有一次投票机会……” 写到这里,她就停了下来:“剩下的大家都清楚,就不用写了吧?” 最关键的,也就前面这两句。 这是她一早就想清楚的东西,但在其他玩家那里,却只能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所有人沉默地盯着那段话,看了好几遍。 之后,柯青轻轻说:“就是说,杀人的鬼,和藏在玩家里的那个,不是同一个吗?” “妈的!”崔止骂了一句:“原来连规则也会骗人!咱们可真被这坑爹玩意儿害惨了!” 舒愿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慢吞吞地说:“那么,投死明兴和韩大壮的人,是谁?” 她说话间,目光从三人身上慢慢扫了过去。 崔止眼神闪躲了一下,看起来有点犹豫,两秒后举手投降般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第一次投票的时候投了明兴。当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怕他投我,所以就投他了。但韩大壮这事儿我真不知道。” 他顿了顿,问舒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投了票?投的谁?” 舒愿看看他,笑了声:“这个,还是明早再说比较好。” 这时候,柯青去拿了村民给的几根烤玉米过来分给大家,声音小小地问:“天快黑了,你们有没有想到,昨晚那只杀人的鬼为什么没杀我们呢?” 南曲看了她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即使现在确定自己是唯一的鬼了,不必担心说出后被鬼杀掉,她仍不想把它说出来。 反正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今天就没有人触发。 ——她觉得其实也不用她说,至少舒愿很可能已经知道了。 那死亡禁忌就是……接受了之后,却没完成村民的任务。 在第一天时,除了得到线索的柯青张淼,和为了成就而做完任务的南曲,以及她队友韩大壮,剩下的两组人都是没有完成任务的。 他们得知已经找到了线索,就没再接着做那没有意义的任务。 死去的赵文林,正是这四人其中之一。 第二天,当南曲和韩大壮拿到线索去找另外两组人时,他们都已经做完了任务。 而当天晚上,没有死人。 吃着又干又硬的玉米,众人又讨论了会儿,没得到更多结论,便商量着休息了。 这一次,两组人每三小时一换,轮换着守夜。 南曲这一晚睡得比较沉,因为她觉得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个杀人限制是否准确,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今晚就不会再有人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就在这一晚,最后一名男性玩家崔止——死了。 第18章 你就是鬼9 时间是凌晨三点十六分。 负责十一至两点之间守夜的南曲和柯青,此时已经入睡了一个多小时。 虽然明知道夜里有可能会死的危险,但白天的农活和张淼死亡的意外,已经让人心力交瘁。 别说是认定这一晚不会死人的南曲了,就连胆小的柯青也不□□稳地睡了过去。 而就在她们睡了一个多小时后,舒愿忽然将两人都叫醒了。 南曲被她叫醒,睁眼就看见她蹲在自己面前,神情严肃,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下一秒,舒愿便开口道:“崔止死了,在外面。”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听起来仿佛是在说“我饿了要吃东西”一样稀松平常。 南曲一时没反应过来,打了个呵欠后,才猛地一惊:“你说什么?!” 舒愿知道她这意思不是没听清,便起身看了眼已经呆坐在一旁的柯青,随即迈步走向门外。 三人目前所住的房间位于堂屋左侧,这座泥坯房子没有院墙,从屋子里出来,前面是一块供屋主晾晒粮食的小平地,再往前就是道路和田地了。 房子整体是横向一长排,右侧有突出的一间猪圈,猪圈旁便是用了木板进行遮盖的粪坑,坑边向另一端的茅房内部有所延伸。 而崔止的尸体,就倒在距离茅房门不足两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