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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算了,毕竟八卦是人的天性。可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宣之于口呢!怕不是吃多了花生米,头都晕了,忘了人家的身份地位了? “小心什么?他们都忙着守孝呢!一个正妻,一个刚刚转正的嫡子,事情多得很。再说,庆王府那些人、那些亲戚,哪个是好相与的?不过来咬块肉就算好了。” 同桌的人估计也酒醒了一些,附和道:“刘兄,我们说别的吧。” 一人看了看四周,神秘道:“你们这几天有没有听到传言,说几个挺有钱有势的少爷,被人围在巷子里,蒙头揍了个半死。可一查,奇了,什么也查不到!就跟十年前,庆王的侧王妃被人在寺庙那儿的遭遇差不多。” “啊?怎么可能找不到?他们惹了什么仇家,肯定心中有数吧。” “没有,他们对凶手三缄其口,跟被人捏住了死穴似的,不敢多言。” 就在他们成功转移了话题时,那小厮拿着酒,折了回来,上楼前,不经意地经过这边,问道:“这位公子看起来特别气宇轩昂,不知家父是何人?” 那个头脑还发昏的公子哥,摇晃着身体,笑着点了点止善:“你有眼光,不过有识之士不靠爹。本公子是今年中科举,刚进京城,初来乍到……” 小厮惊叹:“这么厉害!” 那人难掩得意:“过誉过誉!” 止善上楼了。 公子哥又继续道:“庆王能力排众议娶到顺宁侯府的公子,也是个狠角儿。你们说,那小美人如今才二十多,这么年轻貌美,深闺寂寞,他会不会……啊哈哈哈哈……” 同伴心中忽觉不妙,立刻起身告辞:“刘兄,我家中还有事……” “砰”一声,一个东西砸在他们的桌上,期间还洒了他们满脸水。 “谁!” 一楼的人都被惊到了,往这边看。 几人下意识往楼上看。 二楼对面的长廊,顾云思扶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望向他们:“本侯心爱的酒壶不见了,你们能帮我找找吗?” 几人沉默地看向桌上,一只镂空竹叶纹银酒壶陷入桌子中。 初来乍到的刘兄疑惑:“这是谁?” 同伴没眼看了:“那时顾家的小侯爷!鹿公子的至交!” 他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喝多了就这么不警觉!以后定要离这样大嘴巴的人远远的! 刘兄的酒醒了一大半:“小侯爷,失敬失敬!刘某失礼了。”想起顾云思方才的话,他连忙拿起桌上的酒壶,双手捧着:“刘某给您送上去吧?” 包厢里似乎有人说话,顾云思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随意道:“脏了,本侯不想要了。” 刘兄冷汗涔涔。 他明明听说鹿冰酝和他们这段时间很忙,抽不出身,怎么还能出现在青楼的呢! 顾云思摇扇,笑道:“不过刘兄一片心意,本侯不好拒绝。不如为本侯去跑个腿吧。” “您尽管说!” “楼里有个姑娘想吃糖斋的新品,你若得闲……” 一楼有人吹了口哨:“我让下人去帮小侯爷买啊!” “刘某这就去!” 看着他争着一般,一溜烟跑得飞快,顾云思眼里的冷意才淡下去。 甫一转身,一个东西迎面飞来。 “哎哟!”顾小侯爷蹲下,捂着头。 凶器骨碌碌滚着,散发着新鲜的苹果香。 一进去,凶手慢悠悠地道:“谁是姑娘?” “我胡诌的。” 他凑到鹿冰酝神身边,看他玩樗蒲。 鹿冰酝手指很白净修长,指甲,粉得很鲜活可爱。 楼玥桥眼神随着他的手指移动,见顾云思回来了,淡道:“走了?” “胆小得很,吹牛却大。”顾云思哼道,转头看向漫不经心的正主,奇怪道,“你听了就不觉得生气?” “有空听闲话,不如去捣鼓我的药。”鹿冰酝打了个哈欠。 楼玥桥:“你最近休息不好。” “是啊,在查医书。” 一局樗蒲完,鹿冰酝又赢了。 楼玥桥面色无波:“注意身体。” 顾云思问道:“你又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人了吗?” “还没,”鹿冰酝接过止善递来的水,“但也不远了。” 他们没听懂。 楼玥桥看了一眼他:“之前,你说离开庆王府的时机未到,这一留就是十年。” 又到了日常劝鹿冰酝离开的环节。 顾云思端着茶,默默离开战地。 楼玥桥:“如今庆王死了,你觉得时机到了吗?” 一别两年,他们都成熟了不少。只有鹿冰酝,不论是相貌还是性子,好像都不曾变过。 他说:“到了。” “叩叩”,门口响起方才那人小心翼翼的问话声:“顾小侯爷,在下已经买到糖斋的新品……” 楼玥桥这才移开目光,垂眸:“你有主意就好。那你今后如何打算?” 见这场谈了十年的话题终于完美结束,顾云思心里松了口气,扬声道:“快滚!” 刘兄自知理亏,纵使有些怨气,也不敢与他们作对,只低声下气道:“顾小侯爷,在下醉酒,昏了头,一时对您的朋友口出狂言,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人计较。” 里面传出个懒洋洋的声音:“好啊。” 刘兄眼睛一睁,不禁后退几步,后怕涌上心头,额汗如瀑:“多谢王……鹿小侯爷!” 楼玥桥不曾往外看一眼。 顾云思伸了个懒腰,说:“什么时候我们能再一起去……” 门外又一阵喧哗,似乎停在了他们包厢门前。 一道年轻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小爹,你在吗?” 顾云思止住话语:“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 鹿冰酝有同感。 “进来。” 在楼星环进来间,顾云思恍然大悟。 这不跟上次楼星环来捉奸一模一样的情景吗! 哦,是儿子捉自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