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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的事?难道他饥渴到白日做春梦了?还是说一碰到小混蛋,就会激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 管家见他不做声,又说了一次:“王妃,王爷身体状况不大好,又咳血了……” 鹿冰酝眼尾还残余些诧异的绯红色,闻言抬了一下眼皮:“你们王爷吐血干我何事?” 为首的银衣侍卫一直不言不语,此时忽然单膝跪下,回道:“王妃曾为王爷施针过一次。” 且不说鹿冰酝记不记得。就是记得,真施针过一次又如何,哪有这样缠上来的? 鹿小少爷替人看病,向来只看心情。 鹿冰酝理也不理他们,目光越过止善,看向恍惚失神的春梦对象,不耐说:“别捡了。” 楼星环抬头,眼神竟然有些失落和小心翼翼。 鹿冰酝看那包药里有黄芪、甘草、白术和柴胡,扫一眼便知:“中气下陷了是吧?待会儿带病人去找我。” 他得知道刚才的画面是什么回事。 楼星环眼睛像是一下子被人点亮了,迸发出光芒:“公子还记……” 管家怔愣片刻,怎么也没想到鹿冰酝会忽视王爷而去帮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病,急道:“王妃,王爷病情更等不得。” “等不得也得等。”鹿冰酝不紧不慢道。 侧王妃惊疑不定地看他。 她想,这人怎么这么任性?就算家中权势高,现在来到王府,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吧? 管家明显了解过鹿冰酝的性格,低头顺毛道:“是,等会儿小的会带梅姨娘去找王妃。” 鹿冰酝瞥他一眼,又道:“这些小孩挡我的路了。” 管家从善如流:“王爷方才说过,府内上下,一切听凭王妃处置。” 侧王妃瞪大眼睛:“可……” 鹿冰酝点点头:“那你们,都去履霜院跪着。”他抬起下巴,指了指侧王妃:“申时,让府里的人去履霜院候着。” “可……” 侧王妃还要说话,管家已经指引着鹿冰酝离开这里了。一群小孩又惊又怕地看着她。 鹿冰酝离去前,楼星环想伸手拉他衣袖,想到他刚才的抗拒,又放下了手。 银衣侍卫对侧王妃道:“王爷有令,正厅婚宴由侧王妃打点,不可出差错。” 这就是让她不要来打扰王爷和王妃的意思了。 侧王妃快要咬碎牙,可她怂王爷身边的人怂得很,只能拉着儿子应下了。 楼星初见着他们离开,连忙道:“母亲,我不要跪!我做错什么?他凭什么……” “不许说这种话!王妃不会罚你们跪很久的。在这当口,先委屈下星初了。”侧王妃思索片刻,蹲下来,摸摸他的头,道,“在几个儿子中,王爷向来最疼星初。等下你父亲或许会醒过来,你去找他说说情。” 最好是让王爷一醒来就瞧见这王妃有多任性骄矜。 ---- 一处安静的庭院。 在四周期待的目光中,鹿冰酝给庆王检查一番,平淡道:“明天就可以准备棺材了。” 管家眼睛都红了:“连、连鹿公子都没办法了吗……” 鹿冰酝看着昏迷中的人,让止善拿针来,道:“是啊。” 他当然有办法。 床榻上的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病气沉重,双腿沉疴,早就病入膏肓了。 难怪上一世他逃婚后不久,就听到庆王去世的消息。就算没死在那场刺杀,也会死在这病疴上。 才三十岁呢,比他想象中的年轻。 鹿冰酝将银针放在火上少顷,按了按庆王的腿侧,一句话也没说就下针了。 管家紧张地盯着。虽然鹿小公子说了要准备棺材,但他现在施针了,应该会有转圜的余地。 楼星初忽然闯进来:“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鹿冰酝丝毫未动。管家一把拦住楼星初:“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楼星初没看见鹿冰酝在做什么,只担心父亲,焦急道:“父亲是不是病了?” 止善道:“少爷行针时,请各位不要喧扰。” 管家闭嘴了。 楼星初又委屈又忌恨这个新来的人,且在府中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恼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 鹿冰酝微微转过头,目光如冷泉,淡而冰凉。 楼星初一抖,随即见他抽出银针,在白帕上一下一下地擦着,嗓音也仿佛染了银针的冷光,凉浸浸的,清淡好听:“扔出去。” 银衣侍卫进来,接过管家手里的楼星初,好声好气地将他扔出庭院。 楼星初还没反应过来:……快放开我?? 鹿冰酝施针完,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脸上淌下汗。止善给他擦去。 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管家呼吸一窒。庆王慢慢睁开眼。 “王爷您终于醒了!” 鹿冰酝端详会儿庆王,发现他眉目和楼星环确实有些像,剑眉星目,挺好看的。 庆王也在看他。他一睁眼就看到这个漂亮的少年了,慢慢坐起来,带着歉意地笑了笑:“招呼不周,我很抱歉。” 鹿冰酝就着止善的手喝了杯水,抬眼看向他,姿态随意又慵懒。 庆王道:“你们出去,本王与王妃……鹿公子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 zh1806、kk 的火箭炮 感谢 火腿炒鸡蛋、猫猫叹气 的手榴弹 感谢 zh1806x2、蕾拉、漓汐、小铜钱、涂胭脂的姑娘 的地雷 感谢 火腿炒鸡蛋x30、Divelx10、苏慕卿x5、陌途以至x4、放肆 的营养液,,, 第3章 叫我爹吧 管家等人都退下了。鹿冰酝没发话,止善便没有出去,眼观鼻鼻观心地静立一旁。 庆王也不计较,唇色苍白,看上去很虚弱:“我没想到你会来。” 确实,按鹿小少爷的性子,能听旨才怪。 鹿冰酝漂亮的眉眼冷浸浸的:“你要如何?” 庆王凝视他冷冰冰的侧脸,忽而微微一笑,道:“若你不喜欢那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