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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想起江岳和容起云还在前门,莫名涌起一股欣喜。 可惜笑意未到脸颊,已经停止。 容起云长身立在巷口,似乎早料到她要走这里。 容起云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走近几步,停在曾忱身前,“阿忱。” 曾忱啧了声,表情带了些不耐烦,“你很烦,别跟着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没可能。” 她说罢,从容起云身边走过,容起云偏步,依旧挡在她身前,眸光微动,“你不能这么轻易地判我死刑,阿忱。” 曾忱听见他这一句,抬起头来,木然地看着他,“我去乡下拍外景的时候,住在一个旅馆里,那间房间的门是坏的,关不上。半夜的时候,我听见有脚步声在门外晃,我很害怕。” 容起云和她目光对视,似乎还未明白她说的这些,和他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曾忱继续说下去,“你不记得是吧?你不是说,我不该判你死刑吗?我给你一个机会,三年前的九月十二号。” “等你查到那天发生了什么,再说这话题。”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绕开他出了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鞠躬。 第32章 耳鬓厮磨 三年前, 九月十二号。 容起云目送曾忱的背影离去,心中重复着这一句。 他在脑海里粗略回忆一遍,只记得那些相似的鸡毛蒜皮的日子, 无非是繁杂的会议或者工作,或者是觥筹交错的万与乐。但绝无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如果发生过,他不会毫无印象。 容起云眉头紧锁, 给徐知阳打电话, “你帮我查查, 三年前, 九月十二日,那天从头到尾, 发生的一切事情。” 徐知阳对他的要求感到诧异,但还是应下:“好的,容总。” 曾忱从巷子出来, 又绕回住处。江岳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她关了院子的大门, 坐在庭院里拆快递。 周时秋给她寄了两包米粉, 就是纯粹的米粉, 搭配酱料包。除此之外, 并没有配菜之类。 曾忱左右上下观察一番,决定中午就吃它, 冰箱里还有包心菜和一些牛肉,可以一起煮了。 这会儿才十点,时间尚早。曾忱近来没什么正事做,于是拿了个毯子出来,在廊下摇椅上躺着小憩。 画面混乱而破碎, 掺杂在回忆里,她觉得自己似乎醒着,却又像在睡梦之中。 * 早上八点,杨梦已经备好早餐,向来没有曾忱的份儿。她像往常一样,背着相机出门。下楼的时候,被杨梦叫住。 “阿忱啊,不吃早饭吗?” 曾忱一愣,对上她和蔼的笑容,却觉得背脊一凉。她回以一个虚伪的笑容,“不吃了,我出门去了。” 等她出了门,杨梦立刻变了脸,朝她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呸,摆脸色给谁看。搭上个男人,以为自己就是什么货色了,连个名分也没有。曾品源也真是,一大早不知道跑哪儿去……” 曾珂去上学了,曾意也一大早出了门。家里没有雇常住的阿姨,故而一座大房子,只有杨梦一个人在。 杨梦看一眼这空旷的房子,她的自怨自艾都仿佛被反弹回来,更让她生气。她起身,把给曾忱准备的盘子里的东西尽数倒入垃圾桶里,动作汹汹,才觉得解气。 曾忱今天并不是去见容起云,而是和楚西泠约了工作。楚西泠比她进圈早,有些人脉,偶尔会带着她一起去接工作。 她们这种刚起步的,能接的单子,也就是些约拍。 今天的单子就是约拍,地点在城西那边的一个马场。 马场是私人的,不过老板和楚西泠有些交情,因而她们能进去。 约拍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看起来还没二十岁,似乎是个半大不小的网红。她的要求是把她拍得精致一点,飒一点。 这种笼统的要求其实很难把握,楚西泠和曾忱对视一眼,都觉得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大的难度。 女生换了骑马的服装,工作人员挑选了一匹马在等她们。曾忱今天是主力摄影,楚西泠负责给她打杂。 “靠你了,曾忱。”曾忱进入工作状态,神情严峻起来。 “看镜头,给我一点情绪。” “笑一下。” …… 的确如她们所料,拍摄效果并不好。女生很放不开,背着包袱,氛围总差点。 已经忙活一上午,今天太阳不小,女生被晒得头昏,下了马,抱怨:“我不行了,我们歇会儿吧。” 她说完,也不管曾忱她们怎么说,径自往休息的地方去。 曾忱和楚西泠对视一眼,皆是撇嘴。 楚西泠小声说:“听说今天有位大人物在这儿,咯。” 她努努嘴,朝着某个方向。 “她眼神一直往人家那儿瞟,心思根本不在我们这儿,就怕到时候效果不好,还要骂我们。”楚西泠有过这种经验,心有余悸。 曾忱吐出口气,把相机收了,也往回走,“既然这样,我们也休息休息吧。” 她没往楚西泠指的方向看,因而在一小时后,遇见容起云颇为惊讶。 彼时楚西泠还不知道曾忱和容起云的事,楚西泠和她在一处坐下,阴凉处配一杯冰饮,实在爽快。 送冰饮过来的服务员说:“你好,两位小姐,这是那位先生让送过来的。” 曾忱被热得人有点昏,下意识以为是楚西泠认识的马场老板给送过来的福利,还和她打趣:“学姐,你人脉真广。” 楚西泠皱着眉头,“不是我,是你,我当时来借地方,人家拒绝地斩钉截铁,后来一听有你,又莫名同意了。” 曾忱被冰饮呛到,捂嘴看着楚西泠,一脸不可置信。 “我?马场的老板,姓什么?” 楚西泠答得自然而然:“姓钟啊。” “钟茗?”曾忱脱口。 楚西泠摇头,“我忘了名字了,不过如果看长相,我一定认识!”她说完,猥琐地笑了笑。 曾忱有些难色,如果是钟茗的话,楚西泠这个表情让人担忧。 楚西泠虽然看着豁达,大大咧咧的,可毕竟不是他们那种瞎玩的人,如果可以,她不一样楚西泠会和钟茗扯上关系。 不过也不一定是钟茗,天下姓钟的人那么多。曾忱心想。 才刚想完,便听见钟茗声音。 “哎哟,这不是我们曾小姐吗?好巧。”钟茗戴一副黑色墨镜,这身衣服倒衬出些气质来。 曾忱回想起楚西泠的话,再看他现在故作的姿态,曾忱表情有些许复杂。 “是啊,好巧。”曾忱以不变应万变。 她说完,后知后觉,如果钟茗在,那容起云肯定也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