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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轰鸣,她便尖叫着拉着父亲往远处躲,然后看着火车呼啸着疾驰而过 1 永远多远 。 火车过后,铁轨上温度很高,若是冬天,她就会立即欢呼着站上去,依然拉着父亲的大手,父亲的手与刚开过火车的铁轨一样暖和。 “爸爸,这些火车是到哪里的?” “南方。”父亲说,“那里有大海,有椰子树,沿路会经过很多城市。” “爸爸,我也想坐火车。” “囡囡,等你长大了,也会坐着火车,到远方的城市,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 “才不要呢!我要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傻孩子!” …… 回忆一直一直在重复,她不明白,她和父亲的记忆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这一段,在脑海里如录像轮播一样,一次次翻转着放着。 下高速路经过收费站的时候,她猛然睁开眼睛,一看时间,不过才过了1多个小时。 原本两个多小时车程,竟一个小时就到了。 “顾小姐,余下的,你找得到路吗?”尤三问。 “顺着这条路,下一个红绿灯右拐,然后直走。”顾天蓝快速说着,然后往后座中间挪了挪,方便看路。 D城不大,从前只是一个县,后来升级成县级市,下高速后,不过拐了三四个弯,便已到达医院。 顾天蓝对车里冷彦说了声谢谢后,很快打开车门,朝里面飞奔而去。 ☆、NO.52 天蓝男友 已是晚上11点,整个医院都很静 2 天蓝男友 。 顾天蓝抱着包往住院部跑去,这个地方,她很熟,13楼,生殖系统科 2 天蓝男友 。 站在7号病房前,她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这是个四人间,房顶的大日光灯是关着的,只2号病床开着床头灯。顾爸爸便躺在那张病床上,由于躺着的姿势,顾天蓝看不见他的面容。顾妈妈坐在床边,豆大的眼泪不断往下落。 “妈。”她小声喊了一声,走了进去。 顾爸爸脸色憔悴泛着青灰,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 “妈,爸怎么样?”顾天蓝问。 顾妈妈抹了把眼泪,看了看旁边睡觉的病友,推着顾天蓝肩膀:“我们出去说。” “囡囡,你爸撑不住了!”刚出门,顾妈妈就控制不住,一把搂住顾天蓝,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眼泪磅礴而下。 “妈,不是说换肾吗?”顾天蓝小声问,“我们把房子卖了,大概可以卖五、六十万,我这里有二十八万,我们再到处借点,应该就够了。” 来的前半截路上,顾天蓝一直在盘算钱的问题。早前一直没有换肾,是因为风险太大,而如今,却是没有办法了。 顾妈妈摇头:“天蓝,你不知道,那房子,前年就已经卖了!那会儿,你爸连着进了几次医院,我们没告诉你……” 前年,便是顾爸爸刚被查出尿毒症那年,当时,她正在读大三。她知道家里用了很多钱,也曾提出辍学打工,那会儿,母亲一直叫她别担心,只说家里还有积蓄,却做梦也没想到,那会儿,就已经把房子卖了。 顾天蓝拍着顾妈妈的后背:“妈,别担心,我再想想办法 2 天蓝男友 。” 琳琳那里,一向是个月光光,能拿出一万就不错了,原本还有个富二代的男朋友,也许可以帮忙,可偏偏被她踢了。 顾天蓝的身边,能拿出那么大笔钱来的,似乎只有…… “你的钱哪儿来的?”顾妈妈忽然警觉。28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她一个月才挣多少点?! “来的路上,我叫琳琳打过来的,你知道她男朋友很有钱。”顾天蓝快速回答,这个问题,她早想过母亲会问,也早想好答案。 顾妈妈微微松了口气,依然摇头,颓然的坐到走廊椅子上:“没用的,换肾至少要准备100万。”而且,还要刚好有合适的肾。 顾天蓝挨着母亲坐下,咬唇,伸手紧紧握着包里手机。 如果她打这个电话,她应该怎么开口,那个提议,还作数吗? 正纠结着,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然后是冷彦的声音:“钱的事情不担心。” 顾天蓝抬头,忙站了起来。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妈妈从没见过这么气度卓然的人,比电视上市委书记还有气派,不由跟着站了起来:“天蓝,这位是?” “妈,这位是冷……”顾天蓝忙着介绍。 “伯母,我叫冷彦。”冷彦适时打断顾天蓝的话,笑容可掬的自我介绍,“是天蓝的男朋友。” ** 清水:亲们,我今天有事情外出一天,文文一次性已更哈。 ☆、NO.53 所谓权势 不光是顾天蓝,顾妈妈也是吃惊状态 3 所谓权势 。 离上次顾天蓝回来到现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那时候只知道她和方绍华闹矛盾,却没想到竟是自家女儿移情别恋。 顾天蓝做梦也没想到冷彦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说出这样的话,只怔怔然看着他。 冷彦低声对尤三吩咐着什么,尤三点头,然后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手术不用担心,我叫人把A市最好的外科医生请来,明天早上就能做手术。”冷彦双手插在裤兜,双眸注视着顾天蓝,仿佛不愿意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冷先生……”顾妈妈对顾天蓝和这个男人的关系拿不定主意,可这会儿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当务之急是顾爸爸的病情,“您可能不大清楚,换肾不是有钱就可以,还需要刚好有匹配的肾。” “伯母,您叫我冷彦就可以了。”冷彦上前一步,扶着顾妈妈的手臂让她坐下,语气温和,“天蓝平时都叫我名字。肾的事情,您不用担心,保证明天早上手术能顺利进行。” 这个世界上,真有底气一说,相同的话经由不同人说出来,效果明显不同,顾妈妈抬头看着冷彦,似乎心头略宽,原本紧张的神色松弛不少。 冷彦这才转过头,朝顾天蓝伸出一只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幸好我跟了过来。”语气中略略带着责备,仿佛熟稔已久的恋人。 顾天蓝看着冷彦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