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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定住一般,过了一会儿,在宫娥们震惊的眼神中,她立刻伸手去抠喉咙。 “呕……” . 陆从嘉身为男人,自然明白自己方才在小梅林内与苏念珠分离时身上游走的那股灼热之气是什么意思。 从前,他只体会过那种从头到脚疯狂颤栗的恶心挣扎感,却并未体验过这种燥热的快乐。 陆从嘉回到王府时,常乐已经将苏嫣初接了过来。 今日的苏嫣初看着似乎比平日里更精致漂亮,比如皮肤白了点,头发顺了些,面颊白里透粉,嘴唇殷红,抹了口脂,隐隐有一阵香味飘忽而来。尤其是那双眸子,欲语含羞,泪雾盈盈,更添娇态。 陆从嘉作为一个男人,自然看不出苏嫣初是上了一个心机素颜妆。 他只知道,从见到苏念珠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就骚动的厉害,这种骚动从心底里灼烧出来,几乎要染透他的整个身体。他迫不及待的想跟苏嫣初亲近,将身体里的那股灼热释放出来。 苏嫣初乖巧坐在陆从嘉屋内的寝床上,身上是新制的缎面贴身袄裙,下面一条漂亮的月白马面,掐边缀着樱粉,下头一双同色系的绣花鞋,鞋头是一对圆润莹白的珍珠。 她侧头朝他看来,露出漂亮的侧脸,那双总是莹润的眸子中浸着漂亮的光色,努力睁大,故作无辜,一眼就将陆从嘉印在了里面。 陆从嘉抬步朝她走去,身上大氅未褪,行走之时浸着湿润夜色拖曳出一股冬日微冷的味道。 屋内熏香温软,男人走到寝床边伸手,用两指托住她的下颚抬起。 男人刚从外面回来,指尖微凉,苏嫣初被冻得一颤,下意识想躲,不防陆从嘉一用力,就将她的动作给制止住了。 苏嫣初的下颚尖而细,更衬得她的眸子黑亮不少。 屋内只点一盏油灯,陆从嘉俯身过来时苏嫣初已经习惯了男人指尖的温度,顺从地闭上了眼。 之前,在陆从嘉的身体情况不稳定的时候,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的相拥而眠。今日的开端与从前一般,可男人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别的东西来。 苏嫣初当然明白那是什么。 她已经准备好了,接受陆从嘉,陪他走上帝位,成为这个大周王朝的皇后。 苏嫣初的心中盈满了激动和紧张,她快意的畅想着未来,想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幻想自己立于高阶之上,身穿凤服,接受众人朝拜。 苏嫣初越发激动,甚至伸手揽住了陆从嘉的腰,就像是拥住了整个大周朝。 相比苏嫣初的投入和情动,陆从嘉的思绪却完全不一样。他在距离苏嫣初的唇只差那么一点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陆从嘉觉得苏嫣初的唇太红了,红的一点都不自然,与苏念珠那种天然的,像春日里百枝绛点,英霞烂烂的牡丹完全不一样。 太假了,又黏又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让陆从嘉原本心潮澎湃的心情顿时就压抑了下去。 他再看她的脸,远看还行,近看就如印了一团红霞的白面团,突兀又奇怪。再看她的头发,擦了上好的头油,味道浓重,呼吸之际满是桂花香气,令他几乎喘不过气。 奇怪,奇怪。 他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苏嫣初正闭眼等着,她紧张地浑身颤抖,可等了许久也不见陆从嘉动作。她下意识睁开眼,对上陆从嘉古怪的表情,像是痴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是盯着她的脸看个不停。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唇,像是有诸多嫌弃。 苏嫣初自然不愿意相信陆从嘉是看到她才露出这种表情的,她可是他的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与他亲近,唯一能救他,唯一能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药。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用这种表情来对自己呢? “王爷……”苏嫣初轻轻唤他,娇气气的。 陆从嘉像是猛地回神一般,张口唤了一声,“珠珠。” “珠珠”与“初初”太像,陆从嘉又是含糊旎侬着嗓子说的,苏嫣初没有听清楚,只以为他在唤她。 “王爷,您是不是不舒服?”苏嫣初伸手,葱白纤细的指尖触到陆从嘉的手背,轻柔地抚摸。 陆从嘉松开苏嫣初,侧身靠坐在床铺处,双眸被细薄的帷幔遮住,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突然,他抽出自己被苏嫣初覆住的手,“我有些累了。” 苏嫣初一愣。 累?怎么会累的呢?他们还没开始呢,怎么就累了呢? “王,王爷?”苏嫣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猛地反应过来陆从嘉这是什么意思。 苏嫣初的脸突兀红了,她垂首,颤颤巍巍地伸手扯开自己身上的腰带,那袄裙便往两边散开,露出她穿着素白里衣的纤弱身体。 苏嫣初脸红红的往床上一躺,然后羞涩的朝陆从嘉看去。 陆从嘉顿了顿,道:“那你休息吧。” 苏嫣初:…… 第16章 (不堪入目) 苏嫣初眼睁睁看着陆从嘉推开门出去, 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不是,不是要做云雨之事,往巫山上行去的吗?难道不是今日? 对对对, 不是今日, 或许是明日,后日,这种事情怎么能急呢?她听阿娘说过,这身子若是尽早的给了男人, 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如此安慰完自己,苏嫣初便把自己缩紧被褥内, 然后冷不丁听到外头的常乐道:“爷, 皇后娘娘中毒了。” 中毒?苏嫣初一怔。她推开被褥起身,刚刚披上衣服推开门出去,就只远远看到房廊下陆从嘉的一个背影。 他走得很急, 身上连大氅都没披。 常乐追在他后面, 手里抱着大氅。 陆从嘉的身影从房廊转角处消失, 连头都没有回一个。 寒风入, 溯雪起, 吹起苏嫣初搭在香肩上的素发。 男人走了。 苏嫣初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她转头, 看向贤王府内挂着的各色琉璃灯, 斗巧争妍, 已有元宵氛围。尤其是她站的屋檐下,靠近窗棂处的那盏巧夺天工的大红色宫灯,于雪色之中花焰如流水,又若繁星陨落。 苏嫣初认得这灯, 在梦中跟陆从嘉行云雨之事时,冬风卷开厚毡, 推开窗棂,倾泻而入的一角灯色,不就是她梦见的那盏吗? 一侧有女婢过来,拿了杆子将这盏宫灯取了下来。 苏嫣初一惊,仿佛梦被破碎,她赶紧上前,面色阴冷,“你做什么?” 那女婢一愣,福身道:“前几日霜浓,将这盏宫灯冻坏了,奴婢正要换。” 苏嫣初立刻就问,“换一盏一样的?” 女婢摇头,“这宫灯乃宫内巧匠所做,只此一盏。” 苏嫣初心头一跳,语气竟带上颤音,面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