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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舒冉再三道谢,这才往那家炸鸡店方向走。 这几条街都是久未拆迁的老街道,虽然在城中心,但并不发达,周围只有一家炸鸡店,舒冉很快就找到了。 街上店铺不多,大多都是小吃,舒冉隐约记得闻鸣好像带自己来过这里吃馄饨,不过这家炸鸡店的印象就不怎么深了,他也没想到闻鸣会在这里打工。 他们学校是市重点高中,升学率高的吓人,更吓人的是学费,因而能上得起的学生不多,大多家境优渥,不过学校对中考全市前十名免减学费,舒冉记得闻鸣好像就是这么招进来的。 学校的风气好,期中考期末考都有奖学金,其中期末考试年级第一的奖金更是高达八万,不过自从闻鸣考进来以后,这钱就没沾过别人的手。 八万块,加上期中考的两万,还有每年大大小小的竞赛奖金,加起来也得有快二十万了吧,舒冉不明白闻鸣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的打工。不过想想他那个烂赌的父亲,一切又好像有了解释。 炸鸡店很小,只摆了三四张桌子,闻鸣身形高大,愈发衬得这空间狭小逼仄,舒冉躲在门口悄悄看了会,终于下定决心推门进去。 店里只有两个女生,像是熟客,正和闻鸣说话,脸上溢满笑意,闻鸣正在擦桌子,时不时回应她们两句,听见店门声响下意识扬起笑容,那句欢迎光临在看清来人面容时梗在喉咙。 “来了。”闻鸣沉默一瞬,换了一副熟稔的语气,笑的张扬又挑衅,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他们依旧是好朋友。 两个女孩的视线不可避免落到他身上,短发女孩眼睛一亮,大胆地问:“你好小哥哥,缺女朋友吗?” 舒冉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闻鸣护到身后,他扬扬下巴,不客气地说:“你干什么呢乔熙然,缺女朋友也轮不到你,一大群人排着队呢。” 女生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身后的舒冉拉了拉闻鸣的衣摆,面容镇静,耳根微红。 “好,你先等我一下。”闻鸣解了身上的围裙,去后厨说了些什么,老板娘好奇地探头看舒冉,对上之后豪爽地冲他笑笑。 “走吧。”闻鸣先一步出了店门,舒冉默默跟上,一路上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回过神时闻鸣已经把他带到一处废旧的老宅里,院里有一株老无花果树,繁茂的枝叶间掩映着沉甸甸的果实,树下有石桌石墩,都蒙了层灰。 舒冉犹豫一瞬,正打算坐下,被闻鸣拉住,他好笑地看着舒冉,“傻了吧小少爷,这么脏也坐。” 夏天衣衫单薄,闻鸣握着舒冉的手腕,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温度滚烫,舒冉不自在地甩了下胳膊,往后退了两步。 闻鸣也不纠缠,手松开他的手腕,把他耳后那颗饱满青涩的无花果摘下来,垂下眼专心地剥:“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舒冉盯着他纤长的睫毛看,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最后苦涩地咽下,他取下鼓囊囊的书包,将来之前买的一大袋药递给闻鸣,“我给你买了药。” 闻鸣将剥好的无花果塞他嘴里,漾着蜜一般的甜,他问:“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舒冉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无花果,那双清冷的眼中难得闪过无措,他轻轻点了点头,甘甜的汁液溢出唇边,看上去有些狼狈。 闻鸣眸色深深,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没说话,低头去解药袋,一边解一边说:“今天我去诊所换过药了,没什么事,你不用来的。” 舒冉费力将果实全部咽下,他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能让我看看伤口么?” 他知道闻鸣爸爸家暴的消息之后就心神不宁的,闻鸣身上受着伤,一个没防备,背上的伤口可能会裂开。 说着就伸手要掀闻鸣的衣服,闻鸣向来大咧咧不在意这些,此时却躲了躲,他钳住舒冉的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干什么?” 舒冉愣了下,察觉到自己掀衣服的动作太过熟练,指尖害羞的蜷了蜷,“我、我看看伤口。” 又找补道:“毕竟……你受伤也是因为我。” “你还知道是因为你啊。”闻鸣目光咄咄逼人,昨天舒冉说的那些话至今还让他觉得憋屈,此刻愈发没好气,“不是说让我不要去了么?你还来干什么?” 看舒冉垂着头不说话,活像只丧气的猫,他又有些不忍心,换了个话题,“我伤口没事,不用看了,你回去吧。” “我再也不会死皮赖脸地找你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舒冉拿的药又塞回书包里,拉好拉链,挂在他脖子上,冷着脸把人往外推。 也是,闻鸣说得对,他本来就该跟他保持距离。 他因为一时的冲动翘课来见他,本身就是一种极不理智的行为。 舒冉垂着脑袋被推到门口,毫无反抗之意,闻鸣伸手将半掩的门推开,被舒冉这副样子给气了个半死,又说:“你走吧,以后别来看我了,死不了,是我痴心妄想了,咱们是两个阶级的人……嘶。” 听到这一声痛呼,舒冉猛地抬头,他判断闻鸣应该是动作太大牵动伤口了,正要把书包里的药拿出来,手又被闻鸣按住。 “既然以后都做不成朋友了,我怎样应该都与你无关吧?不用觉得内疚,这伤不是因为你,你走吧。” 闻鸣仰着头,温暖橙黄的阳光让他面部轮廓与优越的肩颈线愈发分明,舒冉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一刻他高高在上如神祗,为自己的举棋不定和犹豫不决作出审判。 “以后就当不认识。” “连普通朋友也不行么?”舒冉眼皮发烫,滞涩地开口,声音里是不曾注意的哽咽,“就做一个见面会打招呼,会一起吃饭,会一起做作业,一起出来玩的普通朋友。” “不行么?” “不行。”闻鸣声音愈发冷漠,舒冉不走,他先一步踏出门槛,“我没办法和你只做普通朋友,要么你就……要么你就走,以后别来找我。” “就什么?”舒冉抬头迷朦地看着他,黑眼珠湿润,眼尾通红。 “没什么。”闻鸣突然就泄了气,“逃课出来的吧?你不走我走了,好自为之吧。” 说完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走,狠心又绝情。 舒冉心脏像被重重锤了一下,他不敢去看闻鸣的背影,低着头无措地望着门槛。 他带着眼镜,却突然觉得镜片有点花,他看不清眼前的路,一边摘下来用衣摆擦镜片,一边摸索着往院里走。 他不在意石凳子是否干净,一屁股坐上去,伸手拽了颗无花果,将眼镜带上,仔仔细细地开始剥。 没一会眼镜又花了,舒冉气闷地摘下来扔到石桌上,小心翼翼地剥好无花果,塞进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