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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慕明韶回眸瞧了眼,面容不置可否,缓缓将她放下,却依旧未收回搂着她细瘦腰肢的手。 隔着细柔的绸缎里衣,那柔腻的肌肤几乎就贴在他掌心, 甚至能感受到极细微的颤动。 他不由得垂下脑袋,又无人贴近几分,幽深的眸子里泛着浅浅涟漪,嗓音低沉微喑。 “一起自然更快些。” 谢依依听着,皙白的面上一瞬发起了烫,她实在料想不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语调平淡,可言语中却透着急切。 慕明韶如今对她的兴趣,可太浓烈了些。 只是,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却也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令她指尖都微微发着颤。 “我……” 出了声,却又说不下去。 慕明韶倒是也察觉出她心底的抗拒之心,只是她不说,他也不准备顺着她心思走下去,兀自松了束缚在她腰上的手,走到一旁,缓缓解开了身上的锦袍。 衣裳一件件落地,谢依依直接撇过了脸去。 她不是没见过慕明韶的身子什么样。 只是他现在的这番态度甚为诡异, “依依。” 慕明韶嗓音低凉地唤了她一声,刚才她那副走神的模样令他十分不喜。 尤其她面色平静,眼皮搭下,叫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更令他焦躁几分。 偏偏她还浑然不觉,俯下身子之时还攥紧了身上的斗篷。 “我去唤外头的丫鬟进来。” 她说着后退一步,就要撤出帘外,却被人从水中伸出的手猛然握住手臂。 “脱了,不然我就这般将你带进水里。” 缺了柔情,他这会儿的嗓音微冷。 刚才他瞧清楚了,谢依依望向他的眼神中,依旧是怯意占了上风。 于是,在她短暂的愣神过后,便被人毫不留情地握着手腕,拉入水中。 他面色如常地将她披在外的斗篷解开,随手甩在地面。 剩下的那身里衣就这样贴服在她身上,隐隐约约瞧见可人的抹肚,和那称得上曼妙的身姿。 谢依依身子纤瘦羸弱,细腰只手便可覆住,该长肉的地方,却也长得不少。 这会儿受了惊吓,慌忙伸手捂着双肩,因着讶异嗓音难得高了几分。 “你…你怎会变成这样……” 慕明韶喉结微动,外界寒风顺着窗缝与门缝涌了几丝进来,依旧抵不住他身上的突如其来的燥热。 “那你喜欢我哪般模样?” 他低声问着,手下动作却也没停,滚烫的掌心握住谢依依搭在肩上的小手,轻轻握住。 哪样皆不喜欢。 谢依依嗓子哽住,终是没胆子将那句话说出口。 只能松了搭在两边肩上的手,任由慕明韶将她身上那身里衣也解了,一并扔到一旁。 最后,只余下一件浅粉色的抹肚沾水湿漉漉地粘在她身上。 慕明韶瞧着,不知想到什么,眸色倏地暗了下去。 “你以往自己在我面前脱的时候,可不曾委屈惧怕成这样。” 那会儿的慕明韶对她可没有这般兴趣,她甚至怀疑,自己在他眼中,与市集上卖的猪肉是否有什么差别。 现在,那落在她身上的眸子毫不掩饰地带着赤.裸裸的侵略之意。 她见过,自然能认出来。 “你以往…待我很冷淡。” 随着颈后的丝带被解下,她垂着脑袋,小声回了一句。 慕明韶见她这副模样,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揪起,只能不厌其烦地与她道歉:“过去之事,是我错了。” 谢依依面上瞧不出什么反应,柔弱的双手轻轻握住他手臂,不想让他再凑近。 她心底知晓,慕明韶这会儿待她还在兴头上,与他说,她不喜欢他,让他放过她,自是不可能。 可她不舒服,过了一年时光,慕明韶才与她说,他以往便喜欢她,那时不过昏了头脑才待她不好,她又凭何让他如愿。 更何况,她也不知晓他能多久的兴致,往后再用那副冷漠的面无情看她,她又该如何。 慕明韶看她面上平平淡淡,眼尾却不知何时沾了抹殷红,一颗心猛然被揪起。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宽慰眼前娇嫩的人儿了。 抬手轻柔地抹了抹她眼尾,谢依依下意识撇过面,他手指僵在半空中。 他以往待谢依依冷淡,谢依依如今冷他也是应当的。 只是他到底受不住。 不论外面如何说,他也是自幼受着数不尽的宠爱长到这般。 “依依。” 自水下又将人搂住,他又唤了人一声。 没了衣衫隔阂,谢依依那柔软细腻的肌肤触感便全落到了他手中。 他忽地想到,当初在华京城,亦有许多见过她的王宫贵胄想将她收入手中,她自然不缺宠爱,亦不缺旁人的喜爱。 甚至于,旁人的喜爱于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难得的,他有了一瞬挫败感。 而后又将人彻底拉进怀里,任由她柔软的身子与他相贴,都能感受到她一声一声柔缓的心跳。 “这般,我不好沐浴了。” 谢依依涨红了一张脸,又推不开他。 一触到慕明韶精瘦的肌肤,她心下便生出几分慌乱,用力也不敢,只轻轻推着,想让他自己松开。 这动作落在氤氲的热气之下,反像是在调.情。 “依依如今究竟不喜欢我何处?” 沉声问罢,似是知晓自己得不出什么想要的答案一般 抬手拾起一旁放着的皂荚,掌心生出泡沫后才抚上谢依依脖颈,缓缓揉搓着。 “沐浴罢。” 谢依依绷起小脸,抿着唇,心跳加速几分,终于壮着胆子拉住他动作的手,问了句:“你…又喜欢我何处?” 她实在想不出,毕竟乐安仰慕她,也是因着她有几分医术。 慕明韶闭了双眸,片刻睁开,在水中洗净了泡沫,抬手捏了捏她素净泛粉的脸颊,平日里冷峻的面容都软和了下来。 “你当初跪在我屋外时,穿了件红色的袄衣。” 谢依依愣了愣,不知道他缘何又提起此事,呆呆回了一句,“跪下来恳求你的人不少……” “我院门前栽了两株红梅,那日你身上落了雪,将那两株红梅都压了两分。” 他兀自说着。如今细想,那时就对人生了兴趣,却如何也不愿承认。 毕竟,他从来都觉得,那般热烈的情感只会误人。 若往后坐上那至高之位,他倒是有可能为了子嗣去娶三两女子。 如今有了谢依依,却是不可能了。 他略使力,抽出被谢依依紧握的手,自上而下,在她身上缓缓揉搓着掌心的泡沫。 触到她胸前和腰际时,不可避免地听着人咬着唇嘤咛了一声。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