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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控下,又怎么不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那大概是他最痛苦的一段记忆吧?以至于回想起来都会有灵魂撕裂般的难受。玹澈深吸口气,把心底疯狂的悸动压下,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思慕真的可以让人发疯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只好不去见他,看不见,我就不会想,不想,我就能平静一些。” “后来大概过了很长一段日子吧。崇渊的近侍出现在我隐居的住所,将一个婴儿给我。”玹澈扯出个难看的笑,“那就是琅华,他的孩子。” “我满心不详的预感,安顿好孩子后赶到天界,正好撞见崇渊对他降下天罚” “他好像做下很多错事。我来不及细想,在一道天雷劈下时挡在他身前最后我没拦下崇渊,他三魂七魄离体,被加诸咒数后送入轮回,本体破碎,坠入凡间。”玹澈斯文的面容变得扭曲,往事一股脑涌上,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他跟着下凡,花费百年时间寻找心悦之人的本体,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崇渊在他之前完成镇压,就在这青璇山中。 “他命格有缺,千年时光不过转世四次,前三世命途多舛,英年早逝。我被天雷所伤,无力支撑本尊活动,找了处灵气充沛的地方疗伤,分出一缕魂魄化为凡人接近他的转世,却总是在仙道束缚下与他遗憾而过。期间受仙魔之战影响,崇渊对凡间的精力减弱,我恢复一部分实力,夺得青璇山的控制权。” “我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了,干脆自堕为魔,这样仙道便无法控制我,我得以提早出现在他面前。”话音落,玹澈没再开口,韶真明白他不愿多说,沉默地消化着他所说的那段话。 真假已不辨,重要的是玹澈终于能有机会与心悦之人相守。自记忆开始恢复以来,韶真将对方的寂寥看在眼底,得此结果,他也真心为伯父感到喜悦。 虽然早有预料,但韶真还是向玹澈提问:“吸引逐清道长上山的魔气是您故意释放的吗?” 玹澈点头,提起逐清他的脸色好看不少,眉目舒展,仿佛又变回那个温文尔雅的天界上神:“我实在想见他一面,便出此下策。不过,我分出一缕魔气化成自己的模样下山,他已经追随那魔气而去了。” “说来也是缘分,我当初给他起的名字,也是逐清呢。” 第十九章:成亲/短暂的离别 大地蓦然震动,庭院景象扭曲,一扇以漆黑玄铁所制的大门出现。玹澈将鬼门召出,在其洞开的前一刻抱着紫檀木匣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执脚镣手铐的阴差踏出鬼门,向韶真低头行礼后领着恢复理智的怨魂们陆续走入地府。阴界大门关闭,凡间归于宁静。 不管屋外怎么昏天黑地,熟睡的瑶念始终没受到影响。韶真踉跄地撞入屋内,靠近木床时放缓脚步,就算明白在安魂散的效果下,瑶念不可能轻易醒来,但面对这个人,韶真总有满腔柔情将要倾注于其身。 “阿念”韶真捂着胸口半跪在瑶念床边,嘶哑的声音从双唇逸出。瑶念对此还无知无觉,他陷在安魂散编织的美梦中,抱着卷成一条的被子,埋在温暖的软被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韶真抬起手,扶上瑶念顺滑的黑发。三千青丝宛若流水从他指间滑落,有些嚅嗫时被衔在两片红唇之中,瑶念皱眉,很明显被扰着了清梦。韶真看得有趣,也不管胸口翻腾的热浪,伸手将瑶念脸上的发丝拨开。 “唔”忽然,他捂着嘴偏向一边,猩红液体从指缝渗出。韶真垂眸,只见满手血腥。 “果真连一点时间都不肯宽恕于我吗?”他慢慢起身,坐在瑶念身边,撕下一块衣裳将手掌的血液抹净,再运功把布料毁尸灭迹。做完这一切,他才轻轻伸手,抚摸瑶念嫩滑的肌肤。 他早已抛却高高在上的仙君模样,现如今即将面对离别之苦,与千千万万在红尘中沉浮的凡人无甚区别。他将瑶念的面容仔细抚遍,随后洗漱干净,换上亵衣,躺在爱人身旁将他搂在怀里。 瑶念温热的吐息吹拂在他耳旁,香软的身体像要融化在臂弯里。韶真将被子压了压,把瑶念抱得更紧。 清晨的阳光洒到脸上,像小飞虫在爬行,稍微有些瘙痒,好在也不难受。瑶念挠挠发痒的部位,抬手遮住被照得有些不适的眼睛,空着的手向旁边摸去,本以为会触碰到韶真温暖结实的肉体,不料摸了个空。 “龙君?!”瑶念猛地坐起,按着太阳穴抵抗昏睡一夜后醒来时脑内的钝痛,焦急地环视四周搜寻韶真的身影。没有,目光所及处都是熟悉的简朴家具,而那个身着布衣依旧挺拔的男人不在其中。 “啊!”瑶念翻身下床,脚尖挨到地面时膝盖一软,眼前布满白光,马上就要重重砸向坚硬地砖—— 一双手伸过来,稳稳地接住瑶念。瑶念松了口气,回抱韶真。快要跃出胸口的心脏乖乖落回原地,他蹭蹭男人颈间,声音又娇又软:“醒来没见您,还以为您不要我了” “怎么会,在准备一些东西,起得早了些。”韶真抚摸他后背的手难以察觉地顿了下,很快又恢复过来,仿佛无事发生。 瑶念疑惑地看着透光的纸窗,现在不过卯时,准备什么需要这么早?韶真浅笑,轻点瑶念鼻尖:“到时你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 用完早膳,韶真便出门了,往后一直到入夜,瑶念都没见到韶真。平时熙来攘往的村庄安静得仿佛沉睡,按理说应该来取药的村民也一个都没出现,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和被卖关子后的紧张汇聚在一块,弄得瑶念胸闷气促,脑仁子又疼起来。天黑不久,韶真提着一个布袋回来了,随后紧闭正厅大门,无人可知他在里面捣鼓什么。 漏壶中水滴落而下,刻着十二时辰的木条降致巳时。正厅终于再一次打开,韶真身着一袭如火红衣从中踏出,他双手捧着与衣着无二的服装,缓步到瑶念身前。 瑶念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愣在原地。韶真惯于以白衣示人,冷俊清高;而如今在红衣的映衬下竟俊美得有丝邪气。 瑶念脸红心着低下头,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心脏的跳动前所未有地频繁,老感觉再不做出什么措施,它就会在巨大的工作压力下罢工。直到韶真把另一套红衣送到他手上,他才怯生生地抬眼看韶真。 双手满是流水般顺滑的触感,瑶念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丝绸? 家中并不富裕,这两套喜服定是花了大价钱。瑶念眼中酸涩,多年苦等修成正果,喜悦涌上心间,冰霜融化后变为的清水,终是滋养出大片盛开的牡丹。 韶真捧起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发什么呆呢?快去换上吧。”说完揽着瑶念的纤腰,将他带到卧房。 昏暗暖光氤氲,韶真的眉目朦胧。他解开瑶念腰带,双手放在瑶念双肩,往两边一滑,嫩黄外衣缓缓落地,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他展开火红的婚服,披在瑶念身上。 艳红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