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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细致地,从下而上的套弄。寒冷的身体慢慢温暖起来,那日凌却的呼吸仿佛扑出了回忆的隔膜来到现实,就在他的颈侧,耳边,胸前,小腹。他记得他那天怎样吻凌却矫健的身体,也记得凌却热切的回吻,甚至记得凌却舌头的温度。 他的阴茎在手中越来越硬,越来越胀。好像一朵花不断饱满不断胀大的花房。 后面很湿,水无争却没有去管。他竭力不去想接吻和肌肤缠绵之后的情景,那些清晰的图景镜子一样照见他的卑劣。一夕贪欢之前,他们都喝了酒,水无争也可以推脱给酒后乱性。可是他清楚得很,那酒是他蓄意斟给凌却,他自己其实清醒得很,只有凌却,只有凌却为酒中的药性所迷。 这一切——和别人加在他身上的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违背对方意愿的强暴。他做过一夜的受虐者,转头就成了对凌却的施暴人。每次想到这里,水无争都感到对己身的、无比的厌恶。 事到如今,他以什么面目去肖想,去陪伴凌却? 他克制了那么长的时间,百年以来就那么一次从心所欲,然后——他便堕入了自己亲手设下的无间地狱。 风流攻与病娇美少年瀑布湿身H,抵在山壁上后入,互为替身情话缠绵(彩蛋:留不住) 留春山庄崖下。 破空声一声接一声,朗如皓月的剑势一势叠着一势荡涤开去,山间风声浩然,水声如佩玉交击。 一套剑谱习到最后一式,身形劲瘦的少年收剑还鞘,一身短打衣衫已经由上至下湿透了。他随手将佩剑弃置于石上,解了腰间佩带,把湿透的衣物尽数除去,全身赤条条地走进烈烈山瀑水中。 是日天光晴好,灿烂阳光映照飞溅的瀑水,点点水珠投射出微微虹彩,少年乌发雪肤,赤裸地浸身山瀑之间,仿佛司掌山水的灵魅。 舒汲月从山上下来时,就看见这幅图景。 他驻足在侧,观赏了一阵少年沐浴,便飞身到山瀑之下,立足在一颗掌大的石子上,居高临下地传声过去:“好兴致啊,存雪。” 费存雪听见声音,微微探身出来,看见是他,冷嗤一声又钻了回去。舒汲月不由微笑,也随着他,穿到水幕之后。他动作虽疾,水瀑更加湍急,这么短短刹那便让他衣衫尽湿,落汤鸡般站在费存雪面前。 费存雪抿了抿嘴唇,还是没能抿住。少年苍白俊美的脸上止不住地掠过一抹笑纹。 舒汲月便觉得值了。 风流多情如舒汲月,对美人一向缺乏抵御能力。在和谢筝相好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更多的。这两个人一个乖巧安静,一个灿烂骄横,若能左拥右抱地娶回家里,简直便成了当世赢家。 不过那时,他连想和谢筝成就一双都困难重重,更不要提左拥右抱。幻想归幻想,舒汲月并没真将主意打到费存雪身上。一则他对谢筝动了真心,二则费存雪对谢摘有多死心眼,连瞎子也能摸出一二。 谁能料到,谢筝会突然不辞而别,费存雪与谢摘也会反目成仇。 那日舒汲月眼见谢筝冷声笑谢摘作“浪货”,又发现他送给谢筝的剪水镜被用来困住谢摘和费闻,甚至害得费闻殒命,费存雪丧父,对谢摘拔剑相向他心中的讶然、痛楚真如惊涛骇浪一般,一时间反反复复地想着:谢筝哪面是真,哪面是假?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是真是假?那些温情都是谢筝刻意经营吗?他接近我究竟是出于喜欢,还是利用? 此后的时间,舒汲月出于某种替喜欢的人善后的心理滞留在留春山庄,看着费家老家主带着旁支的人坐了满满一堂,名为商量,实则不容抗拒地要费存雪立刻择日另嫁旁人,为费家开枝散叶生下后嗣,不免又想起谢筝。 谢筝害得费闻魂飞魄散,是期许着看到这一幕吗?仅仅因为费存雪少爷脾气,素日不与他友好?谢筝和谢摘之间,又有什么非置对方于死地的深仇大恨? 在舒汲月支持之下,费存雪顺利地与费家断绝了往来。费闻昔日的门徒改旗易帜,费家珍宝及掌地也由得他们重新划分。费存雪丧父次日,便遭亲族如此对待,舒汲月默然旁观,也感胸中发凉。 小少爷将家里的仆从遣散了大半,深居简出地在留春山庄修习。舒汲月心知他为的是重振父亲的威名,将原本拥有的一切从恩断义绝的费家人手中夺回来,但这远非朝夕之功,而费存雪的身体也不见起色。最糟糕的日子,还是舒汲月采买了大批灵药,全不痛惜地用在费存雪身上,才让他慢慢恢复过来。 舒汲月得知谢筝和凌却共同出现在中州以后,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跟费存雪滚到了一张床上。他从没了解过谢筝,一如费存雪从不知道谢摘的秘密。两个都为旧情人伤心的失意人,便在彼此的体温里获得安慰。就像现在,费存雪明知舒汲月会来寻他,却不遮不掩地光着身子在山瀑下沐浴。 舒汲月搂着怀里娇小洁白的身躯,低头亲吻费存雪湿漉漉的发顶:“又折腾自己,病了怎么办?” 费存雪眼睫一眨,想起谢摘也喜欢这么做,又想起他以前生病的时候,谢摘总会守着他,直到他好好地睡着。每次有谢摘陪伴的时候,他的病就好得格外的快。久而久之,费存雪病成了习惯,早已不把身体好坏放在心上。“有小摘哥哥在,一切都会好的”,那时他总这么想。更何况还有费闻始终关怀惦记着。 晴天白日的,他忽然一抖,心里明白舒汲月说得对,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了。爱他的,甚至不爱他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舒汲月摸着他挺翘的臀部,手掌狎昵地揉捏费存雪圆润光滑的臀瓣,然后不轻不重地拿五指拍了两拍,意近惩罚,又仿佛只是情人间的调戏。费存雪双颊涨得通红,白白粉粉的脚踮起来移了点位置,又重重压下去,十分不忿地把软软的脚心踩在舒汲月赤裸坚实的足背上。舒汲月心里发痒,有如让小动物拿粉粉的软垫拍过似的。 他低头审视少年通红的耳朵,有些理解了谢摘的心绪。当初,费闻和谢摘共处一室的时候,哪怕当着旁人的面,费闻也不避讳地看着谢摘,全不掩藏目光中深沉的占有欲,他的一举一动,眼神和声音,时时刻刻都在跟谢摘,跟旁人说,他想要谢摘,他正在压抑、克制。谢摘对此装聋作哑,只顾哄费存雪开心,然而一刻里总会有那么一弹指,他的视线会不经意地从费闻身上掠过,又飞快地收回来。舒汲月看在眼中,认为他们两个简直当着费存雪的面在肆无忌惮地调情,只有对二人全心信赖的费小少爷才看不出来。谢摘一个人占了父子俩的大半心神,上下逢源,令人咋舌。 现在他才明白,谢摘或许是没法拒绝费存雪。 舒汲月摸到费存雪股间,摸了摸他又软又滑的私处,指尖托着那可爱的物事底端戳弄,惹得费存雪并腿紧紧夹住他的手指。“要做就做。”少年薄怒,“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