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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按下接听键,小小声开口,“喂?” “又死哪儿去了?还在局子里?”电话那头,尤曼。 “已经出来了,是哥哥来接我的。”一听见是她小姨,说的又是她进局子的事,尤泥有点恼,重重强调了“哥哥”两个字。 她还记恨着她小姨的见死不救呢。 那厢尤曼听见她出来了,也没再多问,知道傅云有的是门路,原本也没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却还是打电话来确认了一下,可一听她那不耐烦的口气,尤曼火又上来了,然后便像是想到什么,顿了一秒,开口道,“又跟傅家那小子滚一起了?” 尤泥握着电话,颤巍巍的眼神落在身侧傅家哥哥寒冷似冰的眸子中,不敢吭声。 那头尤曼一听没了声音,就知这边是怎么回事了,噼里啪啦恨铁不成钢地念了一通,无非就是让她记着自家短命的娘是怎么被傅老爷子给害死的,别让她步了她娘的后尘云云。 尤泥紧紧捂住电话,可身侧紧挨着她的傅家哥哥还是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最后,像是终于说够了,尤曼这才开始说正事,“今天是老唐五十岁生辰,晚上八点在唐家有宴会,我让人来接你。”语毕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尤泥急急忙忙想开口拒绝,可电话却一下子断了,让她所有的话尽数噎死在喉咙中。 唐家,那个鬼地方她半步都不想踏入! 作者有话要说: 手贱想日更了,酷爱来个人拉住我! 1514章 挂了电话,原本还精力充沛的小烂泥巴一下子就焉了,像是霜打的茄子,满脸愁容,一副天塌下来就快压死她的样儿。 尤曼口中的‘老唐’,不是外人,正是目前养着这对吃白食娘儿俩的“金主”。 傅云是知道唐中正的,唐老的仕途那才真正叫做是一帆风顺,一路的平步青云,如今年届五十,能坐到总政一把手这个位置,其手腕自是不可小觑。可,这样的人中翘楚,偏偏得了个克妻命,连续娶了三任老婆,孩子都有四个了,老婆却一个不落地被他给克死了! 年过四十的老唐心灰意冷,不敢再轻易残害其它女人了,就在这时候,尤曼出现了,这样一朵妖娆多姿的烈焰娇花,落在此刻冷了心的老唐眼里,自然是越看越对眼,别的不说,尤曼就是有两点好——身娇、命硬。 两人稀里糊涂搅在了一起,可怜死的尤家娘儿俩终于有了长期饭票。唐老想着自己有这么个克妻命,对尤曼又宝贝的不得了,自是不敢再轻易娶她,就怕她有个三长两短,被自己克得一命呜呼。 这正好顺了尤曼的意,于是,三人间“金主”与“艳宠”的关系正式确立了。 如今是“金主”的五十大寿,别的不说,你吃人家的穿人家连住的都是人家的,总不能连个面也不露吧,可就是一个露面问题,憋得尤泥想哭死。 你们娘儿俩算个什么东西呀,白吃白喝的,以为不要脸地勾住了老唐就能入主唐家了?没门儿! 真当唐家没后了不成? 娘儿俩都是娇气货,屁大点事儿都要靠着老唐,人家虽说死了夫人,可膝下三子一女,那是实实在在摆着的,凭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们个外面的野路子操碎了心?唐家的少爷小姐们恨死这对吃白食的娘们儿了,可偏偏老爷子忙得挺欢喜,四人又无可奈何,最后甚至纷纷恶毒地想着:干脆让老爷子娶了尤曼那女人算了! 克死这不要脸的一大一小! 哪料唐老爷子这次是下了狠心,硬是忍着没有娶尤曼进门,一心将这一大一小娇养着。 尤曼是个不好相与的,唐家四位小辈在她身上吃过不少亏,也长了点教训,纷纷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都说柿子挑软的捏,捏不死尤曼,也要将你个跟着吃白食的小泥巴捏得稀巴烂!看你还敢不敢想着上位! 尤泥不敢,她真不敢,她哪有那个闲心谋上位喏?这女人的战斗力也就只能体现在床上,其余的那点小打小闹,还真没人会放在眼里,她这厢是忠心可昭日月,却没人肯信,现在又要让她去唐家,不等于又是送上门去让那四位欺负? 在傅家磨磨蹭蹭一早上,时间快到九点了,虽说晚上要去赴鸿门宴,可该上的班还是要上的,焉答答地吃完早饭,尤泥赶去北军总上闲班了。 进入医院,她耷拉着脑袋等电梯,虽说是个不做事儿的,可这女人上班挺守时,从没迟到过,今天晚了点,电梯又迟迟没有下来,她蹙着眉多焦急的模样。 “叮——” 好不容易等到了电梯,尤泥刚刚一脚踏入,身后突然涌来一溜儿军装,大家齐齐挤进电梯,直接将个最前方的尤泥挤得一踉跄,猛地扑向电梯的角落。 军装们在电梯内谈着什么事儿,你一言我一语,闹哄哄,小烂泥巴可怜兮兮的被挤在一角,咬着唇委屈得快哭—— 她脚崴了,痛得要死。 本就是个受尽惊吓的,想着今晚要去面对四匹饿狼,尤泥精神早已受尽煎熬,可现在,连肉体也受折磨了,这女人是个恁迷信的,她觉得这是个凶兆,不善,不善啊。 她本就娇小,又被挤在电梯的一角,此刻半跛着脚小声抽噎,前面高大的军装们还真没怎么注意到她,只除了一个。 顾烬已经状似不经意地朝着电梯内壁看了好几眼了,上面倒映出一个娇娇糯糯的女人,抽抽搭搭泪流不停。那女人真是搞笑,她小心翼翼地捂住嘴,不敢哭出声,可又好像是脚疼,她就将疼的那只痛脚轻踩在另一只脚上,颤颤巍巍,活像个表演杂技的,边哭着,她还不忘飞快地一抬眼,水嗒嗒的猫眼儿朝着前方的军装们狠狠一瞪眼,愤懑又怨怼的样儿。 尤泥有点难过,她觉得自己今晚指不定会被唐家那四个坏蛋怎么折磨,原本还有希望拼死反抗,可现在,她“身负重伤”,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这么想着,她更加怨怼起这些不要脸欺压良民的解放军来,习惯性地抬眸一瞪眼,正好对上一双含满戏谑的眸子…… 她像个偷吃被当场抓住的小老鼠,连忙惊怯地垂下了眸,呆呆的就去看自己崴着的脚。 解放军人多势众战斗力强,她惹不起。 “叮——”电梯到了,军装们齐齐而出,尤泥终于松了口气。 走廊上也站着些军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