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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语气词,也是个代表心愿的动词。 路怀星斜眼看过来,傅重明忙补救:“路总裁,我要给你生孩子!” 路怀星挑眉:“……这个破事真不能过去了吗?” 傅重明显然激动过头,十分满意地把自己的所有权变更到路怀星名下,那三个字真是太动人了,四舍五入,这不就是结婚的时候那句“我愿意”的同义词吗! 他的心路历程曲折蜿蜒,一路弯,一路炸粉红烟花,那边路怀星的战斗也接近尾声。 一身外骨骼,这个男人当初连小行星都能炸,何况一屋子几十个鬼罢了。 那个试图扑来咬傅重明的恶鬼正躺在地上,路怀星已经脱掉了耗能过大的外骨骼,拎走傅重明手里的S111,认认真真,一下一下剁着面前的鬼。 鬼被剁一下喊一声,特别有节奏感。 “嗷~~~嗷~~~喔~~~~~~” 而且傅重明好笑地发现,长官……是不是强迫症啊,剁个鬼,不用每块都均等大小吧? 漆黑阴森的鬼屋,呯呯地传来剁骨的怪声,不是变态杀人犯,就该是惊悚片经典的鬼分尸场景,但眼前这完全颠倒的一幕,饶是傅重明看了,也觉得十分违和。 “你这是干什么?”他笑,“准备拿去煲骨头肉汤?” “好主意,全鬼宴。”路怀星咧嘴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这不是百鬼盛宴吗?” 地上七零八落的鬼:怎么个宴啊!感情我们不是宴会参与者,我们是宴会食物?这百鬼夜宴是不是太欺骗消费者了? 第90章 满地狼藉。 傅重明伸出手,一把抱住路怀星,穿着外骨骼的青年轻微向后踉跄了两步,额上浮起冷汗,整个外骨骼黑色的表面上,气孔一直在不断开开合合。 “怎么回事!” 路怀星只是面容冷峻地举起一只手,残暴地把他的脸扒拉到一边。 傅重明强行转回,脸蛋都被戳出凹陷,却执拗地说道:“你我朝夕相对,难道你还想考我侦查能力?” “……”路怀星的沉默很短暂,随即直白地说,“你智商不够。” 听到这解释傅重明嘴角抽了抽——这还真不是骂人,操控光塔的始作俑者非常干脆,它们把地球上的知识消除了一大部分,最可怕的是,地球上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忘了多少东西。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忘了东西,可没有人确定自己忘了什么。 “就只是链接失准,你可以理解成数据线接触不良。”路怀星简短地说。 傅重明:“成因?” “人体状态是会变的。”路怀星的眼神里写满关爱智障儿童,但依然给了解释。 他胸口的红色慢慢褪成浅灰,然后他开口,更加详细认真地解释:“外接脊椎与接驳装置链接,配合体内生物芯片,可以让外骨骼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有触感、有知觉,能感受到温度,而非仅仅是套着盔甲,可是我的身体状态时刻在变,所以外骨骼的参数,理论上需要后勤频繁校准。” 傅重明立刻问:“怎么做?” 下一句就含在舌尖:我可以做。 “……你还是做炸鸡去吧。现在的文诤远都不敢乱动。”路怀星回答,“这东西好歹也是个正经大学里的独立专业呢,不是你一个炸鸡厨师随便就能会的。你帮我一下,两边腰上的卡扣,你帮我解一下。” 他的手指有些颤抖,自己按了几次都没按对位置 机关是隐蔽的,藏在腰侧,需要识别生物编码授权,傅重明小心翼翼地把指尖放上去,那里滴地一下亮了一道蓝光,外骨骼解除锁定。 路怀星费了些力气,从里面挣脱。他下来时似乎有些不稳,傅重明急忙抱住他,掌心接触到青年微凉且轻颤的身体。 “你怎么样?” 傅重明的声调都有点变了,路怀星给他抱着,仰头看他,忽然噗地一下乐了。 “你还笑!”傅重明急得声音高了八度。 “没事。”路怀星拍拍他的脸,“生物芯片失准其实不难受,就是稍微有点没力气。还有,小三流,你没发现刚才那个女选手已经跑了?” 这边忙于砍鬼,那个手持板斧、姿势神似李逵的女选手不知何时脚底抹油了。 说话的功夫,路怀星的脸色开始好转。 于是傅重明笑:“我觉得,我们大概不止忽略了一个女选手吧?” 他脚尖勾了勾,正好撞到地上一颗咕噜噜滚来滚去的头,也不知道身子在哪。 鬼头发现这两个凶神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它身上,一时表情复杂,竟然不知道该不高兴还是尖叫。 傅重明把路怀星扶着坐到桌边,认真观察片刻,终于确认路怀星不是故意安慰他或者想要隐瞒,他的确很快就缓过来了。傅重明的手指一直按着路怀星的脉搏,后者的心跳速率渐渐平静,恢复到正常状态,沉稳有力,身上的冷汗也很快就消了。 ——但偶尔懒一下还是挺舒服的,路怀星对傅重明的肱二头肌表示满意。 傅重明更是求之不得。 “有没有锅?”路怀星忽然说。 傅重明:“锅?” 路怀星:“百鬼宴啊,我不是说了吗?你以为我说假的?” 满地零部件忽然整齐划一地哭出了声。 “长官,这个吃了要坏肚子吧?”傅重明嫌弃地看了看地面上红红绿绿的鬼怪碎块,把那乱滚的头踢远。 路怀星认真回答:“没说吃,有钱人摆宴会,摆着看浪费用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竟然一时让人分不清是不是开玩笑,傅重明实在忍俊不禁,搂着他的腰,把脸藏在他肩上,半晌,到底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拎着消防斧的女人手心全是冷汗,她在街头等了三十分钟,直到系统开始提示她:店员不得长期缺勤,她才慢慢往回走。 那两个青年很强,论实力确实够S级防卫官的水平,可…… 女选手叹了口气,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准备清理地面上的惨烈痕迹。 血很难清洗,她惆怅地想着,大门打开,她听见: “啊,怎么糊了啊?”青年的声音困惑不解,而且十分失望。 “长官,炖汤不能大火烧的!但其实没关系,毕竟你第一次做饭,锅还是完好的,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这个声音很有耐心。 一进门,就是这么两句话。 女人一呆,愣愣地看着地上架着口高压锅,也不知道哪来的电磁炉具,一身黑衣的俊俏青年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正在盯着锅。 “长官的锅铲用得好棒!”傅重明大声夸奖,字字真诚,还趁机凑到路怀星脸旁边亲了一口。 路怀星绷紧一张脸,嘴角抿着,耳尖却红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