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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 “经历过死亡,性格巨变也是合理的。”路怀星提出,“对普通人来说,死可是天大的事儿,单纯是产生PTSD,创伤应激了呢?” 傅重明摇头:“因为我相信庄默的眼光,他不会爱上一个内心冷漠自私没有同理心的人,除非这个人被光塔欺骗,说到底,人体也不过是一堆化学元素,我们的情感和人格都需要依靠物质基础。” 他说着,掏出一截焦黑的指骨:“我拿到他的身体残骸,现在看来复活赛选手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似乎死了也不是我们过去定义的‘死亡’。我会把这个东西拿给文诤远让他化验。” “嗯,你去吧。” 傅重明起身:“不能陪你睡觉啦,你吃完就睡吧,不用洗手了,我回来帮你擦,床单被子都我洗。” 但离开前,他终于还是伏低身子,飞快地亲吻了路怀星粘着油的嘴唇。 “炸鸡果然好吃啊。”傅重明满意地咂嘴。 作者有话要说: 傅36:说到底,人体也不过是一堆化学元素! 霜总:哦? 小星星:我们就算是拍扁成一张化学元素周期表,小三流也神魂颠倒。 傅36:这是实话,但我会把敢拍你的人宰了。 第85章 “这个东西是一截人类手指,小拇指,主人是男性,现年21岁,身体健康,没有抽烟喝酒之类的毛病,尿酸稍微有点高,可能是吃太好还不锻炼,但只高一点点不管都没——” “打断一下。”傅重明屈指在桌上敲了敲,“文技术员,你这是体检报告?一截骨头你能给我弄出这么多有的没的来!” 文诤远戴着手套,捏起手术刀,划开那物件的表皮,冷冰冰但极其专业地反驳:“这不是骨头,皮肤肌肉组织虽然萎缩,但都是齐全的,甚至血管神经系统都还完整,是你让我检查这个人有什么不妥的。” 他声音冷硬,像看捣乱小学生般不耐烦,白净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能看出是有利器对准他的太阳穴扎下去,幸而被外力打偏,才从皮肤上划过,而不是直接扎穿大脑。 但傅重明仍旧指了指他的脸:“你确定不管管伤口?” “这不是管了吗?”文诤远奇怪反问。 防卫官安德烈正用纱布沾着药擦上去,傅重明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防卫军团发的药。 “哦,我也建议你,除非要死的伤,不然千万不要用光塔给你修复,哪怕修复液。”文诤远明白了傅重明的意思,“是的,包括普通修复液,就我们在异形那一场用过的那种。” 傅重明心下一紧:“怎么?那东西有副作用?” “我之前没有设备。”文诤远说,“现在终于能化验一下了,大型设备带不来,所以检测不准,但我仍然怀疑那种修复液里有活化细胞的成分。” 傅重明挑眉:“我不太懂技术,那不好吗?” “当然不好。”文诤远哼了一声,“癌细胞就是生命力特别强的细胞,你觉得好吗?” “这么严重?” 文诤远:“我不知道。这个类比其实不恰当,这种活化因子似乎能让正常细胞极快分裂生长,于是我们可以看见血肉快速愈合,和增殖极快的癌细胞又不一样,它长出来是正常细胞。” 傅重明:“所以你的疑虑是对人体的消耗,甚至透支。” “你认为光塔是不需要支付报酬的慈善家?”文诤远说着嘶了一声,安德烈忙抬起药布,但他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继续说,“先说你这个手指,谁的?” “它是人类的手指?” 文诤远:“当然,不然呢?” 傅重明:“没有异常?” 文诤远:“尿酸高不算的话,就没有。” “和这个数据吻合吗?”傅重明说着,从智脑的加密系统里,打开防卫官才有权访问的数据库,调出徐旺的全部资料。 “你今天是十万个为什么?”文诤远只看了一眼:“没错,所有生物识别信息都吻合。” 一旁的安德烈这才看出端倪:“庄默的男朋友?” 文诤远不了解:“你们认识的人?” 安德烈对他解释:“庄默,一个A级防卫官,一队副队长,是这些年里第一个考虑过是否晋级为S的防卫官。” “为什么是考虑过,然后没晋?” 傅重明回答:“因为个人武力值一般,防卫军团毕竟不是正常时期的军队,这里要求每个人都是孤胆英雄,实在是把正常状态下坚决禁止的个人英雄主义发挥到极致了。” “庄默的各项能力更适合做个正常时期的指挥官。”安德烈的解释少了傅重明那些俏皮话,“他沉稳严谨,抗压能力强,有大局观,就是差了一点个人战斗能力,做普通防卫官其实也及格了,但跟我们五个比,没法看。所以如果把他提到S级,坦白说,S级就个位数,他万一牺牲了,影响就会比较大。” 文诤远:“所以他男朋友怎么了?” 他们的那一场没有遇到复活赛选手,有惊无险地胜利了,但文诤远和所有科学人员一样,听完傅重明的话,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人怎么可能复活。 “而且,这节手指的状态很正常,这就是个普通人类的手指!” 想不通。 “他现在在我队伍里。”傅重明倒不急于一时。 现在是中级场了,小组赛的队长多了一个队伍面板,里面徐旺的名字依然在,果然复活赛选手不会“死亡”。 庄默在休赛期和赵羽竹的队伍去了南半球,所以返场报道直接在那边的赛区,大概率不会和傅重明在比赛内或者选手大厅里遇见,通讯芯片也太过稀少,A级分不到。 “只能下个休赛期联系他了啊。”傅重明叹气。 科研交给专业人士,傅重明才不管文诤远会不会熬夜秃头,转身回去继续他的投喂长官大业。 路怀星真的很喜欢吃东西,油炸的百吃不腻,红烧和火锅紧随其后,但其实不管是什么,能吃他都吃,哪怕有了补充用的营养液,他也尽量选择吃真食物。 这个人格的路怀星比初见时更鲜活了。 傅重明依然记得在雪地里第一次见他,当时傅重明会以为SP的那一个才是主人格,就是因为另一个虽然温和但疏离冷淡,几乎没有情绪的波动。 现在他却可以裹着被子,坐在桌边敲碗等火锅烧开。 傅重明还担心了一阵子他的人格分裂是不是加重,但后来防卫官意识到,其实这只是终于甩了偶像包袱吧。 因为他发现,路怀星吃完炸鸡没有擦嘴就累得睡着了,是他帮着换了衣服,擦洗了脸和手,全程路怀星只梦呓了一句听不清的话,但安德烈在他睡着时进了一次门,却差点被突然惊醒的路怀星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