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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塔阵营的驱魔者也不能。 疫病是女巫引发的,文诤远依然不确定这里的女巫是实词还是比喻,但他确定,疫病的传染源在水里。 他观察了整个城区瘟疫集中爆发的位置,又拜托傅重明找罗小北画了张地图,话唠小孩精确地按照比例尺测算出了城区的水源地。 四个水源地,因为地形不平所以不规则分布,如今三个周边爆发辐射状传染,今晚如果他没猜错,轮到第四个了。 第四个水源地是贵族上城区专属,就在公爵府不远处,所以他安安静静地等着,耐心十足。 咔嚓,咔嚓。 稀碎的脚步声在前方不远处。 文诤远一惊,手中扣住一枚手术刀,闪身藏在灌木里。 一个披着斗篷的黑影鬼鬼祟祟地闪过。文诤远眯起眼睛,艰难地辨认方位,然后甩手扔出了手术刀。 技能发动,【全能的急诊医生】。 刀划过寂静的空气发出嗖的一声,准确实现了医生的“手术目的”——阻止行动——刀从黑影左脚脚掌钉了进去,黑影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抓住了! 文诤远立刻冲了上去,第二把手术刀直接抵上那人脖子。 “别动!动就割喉。”文诤远语气阴冷地说,“你是什么人?” 地上的黑影呼哧呼哧喘气,文诤远把他拎起来,撕掉他的挡脸布,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疲惫的男性面孔。 “别……别动手!”那黑影说,“我可是公爵府的管家,是有身份的人!” “管家?”文诤远抬手摸了摸,确认这是个男性nc,不过随即戏谑摇头:这场比赛男选手都当女家教了,男管家为什么不能是女巫? “你在做什么?”文诤远冷冷喝问,手里第三把手术刀直接挑走管家手里的一个小布包。 “别,别打开!” 文诤远当然不会听,他打开布包,一股令他鼻腔酸涩眼前漆黑的腐臭气味猛地扑来,差点把他熏晕。 “啊啊啊——完了,我们完了!”管家嚎叫,“你就这么打开,你——” “这就是瘟疫传染源?”文诤远流着眼泪,声音都有些不稳,但他还是隔着布料摸了摸里面的东西,条理清晰地分析,“病鼠的腐肉,你还在里面使用了人类的尸块?那是谁的尸体?” 管家好像万念俱灰,一个劲地说:“传染之后很快就死了,这下好了,你也跑不了。” 文诤远面无表情,懒得回答,这管家以为一块布片真能挡住强力瘟疫? “你不懂,这布是圣物!”管家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摇摇头苦笑,“罢了,死就死吧。”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管家表情有些阴鸷,眼珠神经质地四处乱看,文诤远不耐烦,直接从空间里掏出一管神经麻药,噗地一下打了进去。 文诤远裂开嘴巴,露出一个比管家还神经质的笑容:“这个药还在实验阶段,恭喜你成为第一个实验对象。它的原材料是我上一场比赛收集的寄生体胎血,这种神经毒素经过提炼可以变成很好的麻药,但不会麻痹你的身体,而是瓦解你的思维防线,让人变成有问必答乖学生。” 所以下面是文家教的第一题:“你是女巫吗?” 管家两眼茫然地回答:“我不是,我当然不是,我可是虔诚的选民。” “那你为什么要杀城里的人?” “哼哼,他们凭什么活着,我儿子死了。” 文诤远皱眉:“说说细节,你儿子是谁。” “是公爵的女婿,劳拉伯爵的二儿子,路易莎的第二个未婚夫。” 文诤远嘴角抽搐:“你男男生子?” “呸,伯爵怎么了,儿子还不是我的种,哼哼!”老管家一边含糊地说着,一边因为神经系统失控流口水,“等我儿子娶了公爵的女儿,他就是小公爵!可是……”说到这儿他忽然呜呜哭起来:“魔鬼,那女孩就是魔鬼啊,所有接近他的男人都会被诅咒,都会死的!爵位和财产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我儿子好好活着,那个该死的魔女!” 文诤远翻白眼,很好,路长官克夫。 “所以,你这是宣泄儿子死亡的不满吗——” 他话没说完,忽然背后传来一道锐利的破空声,文诤远猛然向背后一甩手,手术刀迎着尖啸飞出,当啷一声准确命中。 黑暗中有人咦了一声,很快,第二道尖啸再次袭来。 当啷,文诤远咬牙再出一刀。 “还有?”黑暗里一声轻笑,第三声呼啸应声而来。 文诤远终于大惊失色,他的技能是有限制的,用多了头痛欲裂,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来第四次了。 他仓惶地把管家往身一推,自己起身就跑,尖啸的利刃穿过管家的胳膊,打在文诤远小腿上,依旧打出一道伤口。 但他顾不上疼,以最快速度向前奔跑。 风声回荡。 “行了。” 一个年轻修女出现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利刃迎面而来,文诤远根本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利器瞬间刺入他的肩膀。 “啊!” 文诤远发出短促的惨叫,却立刻咬牙憋住,他一手抓住那枚铁器,想要拔出,然后头皮发麻地意识到那东西带着个钩子,正卡在他的血肉里,没有办法硬拔,而利刃尾巴上还带着铁索,被那修女抓在手中。 他低头,看见指缝里灿烂的金红色熠熠生辉。 修女对黑暗里其他人说,“继续看着公爵府,确认那个骑士长和路易莎到底是不是选手。至于你——你好像有些不错的道具?” 文诤远垂首不答。 “怎么样,要不然你加入我们吧,我觉得你的道具挺有用的。”修女凑过来,“好像长得也不差?考虑一下。” “你有病?”文诤远冷汗如雨,开口回答,“我学艺不精,可能治不好变态。” “嘶,友善一点呗。”修女装扮的年轻男选手笑起来,“我叫宋乾,sr选手。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别急,我们最后一个烧你。” 文诤远要紧牙关,强行挤出一声冷笑。 修女拍拍他的脸:“怎么,我名字好笑?” 文诤远压根没有那精力管他名字的谐音问题,只是板着脸不答,于是宋乾不太满意地拉扯锁链,文诤远痛得闷哼一声,战栗不止。 他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威胁:“你完了,你根本不知道这场比赛的选手是谁。” “这次的游戏好像确实有点意思了。”宋乾懒洋洋地说,“防卫官救不了你,我和他打过一次了,挺强的,但要不然咱们赌一下。你不知道吧?防卫军团其实是有命令的,一般人都不知道,还把他们当大英雄,防卫军团的指导原则中包括一条:尽力保护民众,但一旦自己生命也面临威胁,他们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