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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开瓢需要多少积分修。 最终他绷着脸,决定不和三流小兵计较。 偏偏幸存的三流小兵没有自觉,凑到他耳边低笑道:“你生气了。我看见你眼角红了,路长官,想亲自教训我吗?” 对于这种见缝插针的行为,路怀星冷淡回绝:“没有,不想。” “给个机会吧长官,我毕业的时候他们说我欠修理,可是他们又没这本事。”傅重明一脸诚恳,“好不容易碰上个合适的,您就别让我继续野蛮生长了。” 路怀星猛然停住:“真的皮痒?” 傅重明倒退着走,正脸凝视他,郑重点头:“真的。” 语气之真诚令人咋舌,这路怀星还能说什么。 “长官您不要走啊!” 面子是什么,形象能吃吗,优秀防卫官直接两样全扔,绕着路怀星转圈,像颗轨道卫星。 卫星同志就这么缠了他一路,幸亏N级选手住宿区冷冷清清,这才勉强保住了太阳防卫军团苦心经营多年的稳妥形象。 要不然,民心原地坍塌多亏。 路怀星在门前停住脚步,有些无奈地说:“商量一下,你能换回B级模式吗,我比较想和稳重的傅先生说话。” 傅重明手按着门不让他进,佯作思考:“不太行,你说B级的傅先生三流,他心碎了,正在小角落偷偷哭,所以你只能和二流的S级说话。” “你不是二流。”路怀星抬眼,“你现在像个二货。” S级防卫官的脸皮也是S级:“没有办法呀,谁让我疯狂崇拜一位敢单兵去炸小行星的中二病呢?反正都是二。” 他依旧嬉皮笑脸、站没站样,自从被看见用boss滑滑板后就彻底放弃形象管理,一副就喜欢被长官拉出去手写三万字检讨的德行。 但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并没有在嬉笑,他就像一个站在山顶认真仰望星星的叛逆期少年,专注而真诚。 而他很幸运,他的星星就在眼前。 路怀星偏头避过他的目光,无可奈何地让步:“行吧,帮我拿一下东西。” “好嘞!”防卫官笑得仿佛他才是国际花瓶偶像。 路怀星忽然把一块带血生肉塞进傅重明怀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血水在白制服上均匀地抹了一遍——光塔的马赛克系统并不对食物生效,所以傅重明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找张纸擦擦。 等等,为什么要把生肉从盒子里掏出来再塞? 没等防卫官反应过来放下肉,那边的青年迅雷不及掩耳地拉开房门,又呯地一声拍上,差点拍扁他同样S级的完美鼻子。 傅重明错愕,一身血水地靠在门上,半晌低声笑起来。 “糟了,真生气了啊。”他半真半假地叹息。 房门紧锁,估计又有很久看不见人。 但他都把人气得摔门了,那冷淡疏离的青年却依旧没有切出SP暴揍他一顿。说傅重明会在B和S间切换只是玩笑,但路怀星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切换。 他摸了摸鼻尖,自语:“所以,和另一位路长官说话的条件是什么呢?” 又靠在门上思考了一会,傅重明才慢悠悠往回走,一转过走廊,迎面遇到了文诤远。 文诤远还没脱离紧张状态,看见他一手血水,当即一惊:“选手大厅也有危险?” 在民众面前的防卫官绝对是勇气与责任的担当,谁也不会想到他是被人忍无可忍地甩了一身生肉。 “文医生。”傅重明严峻地点头,“正好,我有些事想请教你一下。” 文诤远下意识立正,嗯了一声:“请说。” “你是哪个部门的?” 文诤远掏出一张工作证。 “只是基地后勤部门的生物医学技术员?”傅重明扬了扬卡片。 “真身份。”文诤远坦然回答,“这比赛里没有那么多假B级。” 傅重明一怔,随即把卡片还回去,略有些严厉地说:“你比普通技术员敏锐。” 他微微眯起眼睛——知道的也比普通技术员多。最起码,傅重明确信文诤远猜到了自己是S级。 “那我把这当做夸奖了,长官。”文诤远点头接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90%的可能是双人格,非先天,但不经过深入诊断我不能判断哪一个是原本人格。他的两重人格并非完全独立,彼此之间共有记忆,情感应该也共通,会不会做出相反决定还有待考察。我初步判断这只是一种短期应激状态。” “其实说成单纯的喜怒无常都可以。”傅重明摇头。 “还是有区别的,性格切换是立竿见影的,平时状态是个很随和有礼的人格,切换成SP的时候……”文诤远默默数了数,“好像除了动手,就是在怼人。”罗小北首当其冲。 他继续说:“一般主人格会比较健全,副人格会格外突出某种单一情绪,体现在他身上大致就是暴躁和其他情绪的缺失,比较喜欢直来直去地开打和骂人,所以我倾向于猜测SP那一个是应激产生的副人格。” 傅重明微微点头,但在所有专业意见中,他唯独保留最后一点。 他觉得SP那一位才是主人格。 房门打开,出现在门口的青年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手里捧着一只同样湿漉漉的鸟。 文诤远硬是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您需要吹风机吗?” “请问找我有事吗?”路怀星客气地问。 文诤远跨进门里,轻轻带上房门。 “我本科毕业于首都医学院,硕士博士都是星联第一理工、生物技术专业,毕业后从事仿生机械研究,光塔点亮前,就职于火卫一基地,深空远航舰队生化技术组组长。” 路怀星没什么特殊表情,只是说:“漂亮的简历,但为什么要和我说?” “我不再记得火卫一基地的样子。”文诤远伸出手,展示他的手心,“光塔抹去了那些知识和记忆,但可惜它不够全面,我的手上依然残留着茧子,位置很奇怪,六年里我一直在疑惑这是什么形状的东西会造成这些痕迹,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他摸到了路怀星背部的机械脊椎。 文诤远挺起胸膛:“我认为您会需要一个为您保养它的人。” 背景音乐是路颜不合时宜的呱呱大叫,于是气场打了个九九八十一难的超低折扣。 青年发出意义不明的冷笑。 那一瞬间的改变让文诤远顿时全身一颤,汗水从他的鬓角跌落,但他僵直地站在原地,像钉死在地面上一样,执拗地不肯后退。 半晌,路怀星低声说:“滚出去,用不着。” 文诤远没有表情,似乎早有预料,他径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工作证:“我的档案里显示,我在火卫一基地曾有重大工作失误,因此降级为地面基地的普通技术员。但档案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