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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自己。 封以琛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下，捏着相册的手用力的指尖泛白，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虽然小时候留下的照片不多，二十多年过去了，也差不多忘记自己小时候到底什么样了。 可是又怎么可能真的认不出来，照片上那个孩子就是自己。 用封老太太的话说，封以琛从小就是个小冰块，冷漠的不行，像是个小老头一样。 不爱照相的习惯是从小就有的，有时候家里人会偷拍，时间长了他也懒得理会。 但是他不允许他们把自己的照片拿给别人看。 久而久之，那些照片，连他自己，都没怎么见过了。 若不是封沁妤今天忽然拿出来，恐怕，他都不会发现，霄翊，竟然和自己小时候这么的相似。 看着那照片，很多他之前没有注意的东西，忽然一瞬间就明朗了起来。 老太太为什么会忽然闹着要从海市回来。 甚至偷偷的跑回来，还搬到简初家隔壁。 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是有意接近简初和霄翊的，对两人的喜欢，简直超出了想象。 要知道，封老太太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好像很好相处。 可是，这老太太是最难相处的。 从她对待简优和程安宁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老人面上和你笑眯眯，背后一定是白眼翻上天的。 怎么可能会对两个陌生人那么好。 还那么支持自己和简初在一起。 老人家虽然不是那种特别在意门第观念的，但是也不该那么支持他和一个有孩子的姑娘发生什么。 可偏偏，她喜欢简初，更喜欢霄翊。 从一开始，就让他叫她太奶奶。 所以，这不是什么缘分使然，这分明就是，血脉亲情…… 封以琛呼吸都沉重了几分，看着那照片，他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几乎是一眼，完全不用去揣测求证，他就能肯定，霄翊是自己的儿子。 一定是的！！ 从第一眼见到那个孩子，他就很喜欢。 哪怕平日里对于孩子这种生物百般抵触，可是在看到霄翊的那一瞬间，是打心底的喜欢和亲近。 想着他第一次见霄翊的画面，一声极低的笑声，自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不可言喻的惊喜和激动。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整个人都被喜悦包围的感觉。 让他有一种天大的庆幸和感激。 那样一个，如天使一般的小家伙，竟然，是他的儿子…… 他不是没计较过，猜测过霄翊到底是她和谁生的。 一开始会嫉妒，会生气。 可是后来，他只觉得庆幸，那个没眼光的男人离开了他们母子儿子。 才让他能够有机会在她们的世界中占有一席之地。 可知道此刻，知道那个没眼光的男人是自己。 封以琛觉得很想笑，他也的确没有掩饰着打从心底溢出来的喜悦。 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连眼底，都泛起了光…… 第646章 他什么时候和简初生过一个孩子？ 封沁妤在一旁看着封以琛的反应，有些懵逼了。 抬手挠了挠小脑袋，又指着照片。 “这是哥哥。” 听着小智障的话，封以琛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个妹妹，如此可爱。 原来，一早她就在告诉他了，是他傻了，才没有发现。 一直到现在…… 封以琛觉得自己聪明一世，在这种事情上，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 他难得的对封沁妤露出笑颜。 “嗯，这是哥哥。” 封沁妤听到这话，立马高兴了，就差跳起来了。 封以琛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情绪，看向封沁妤，声音微哑。 “回去睡觉吧。” 封沁妤这次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房间里，只剩下封以琛一人。 他目光依旧看着那照片，照片的那张脸，似乎变成了霄翊那肉呼呼，总是挂着腼腆笑意的笑脸。 封以琛眸色愈发柔软。 身半靠在一旁的柜子上，怎这房间里，待了很久，很久。 最后，将那张唯一一张的正面照从相册里抽了出来，放在兜里，这才将相册放了回去。 之后除了房间。 天色已经很晚了，封老太太早就睡觉了。 可是封以琛此刻却是睡意全无。 在门口站了一会，直接去了书房。 虽然他心里已经认定了，霄翊一定就是自己的儿子。 但是，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是很清明。 比如，他什么时候和简初生过一个孩子？ 甚至于，在之前的生命中，他能确定，他并没有见过简初。 那样一个女孩子，如果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又怎么会遗忘？ 封以琛坐在没有开灯的书房里，身子隐在黑暗中，围绕着他的，是无尽的疑惑谜团。 虽然他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简初有过纠缠，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与人发生过关系。 但是，他就是认定了，霄翊一定是他的儿子。 没有别的可能。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封老太太起来的时候，路过书房，透着那虚掩的门，看到屋子里，坐在椅子上的人。 脚步不由得一顿，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 就见封以琛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闭着眼睛。 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同时有些不高兴了，大步走了进去。 然而，书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面上什么都没有。 电脑也关着。 这应该不是工作到很晚忘了回房了啊？ 老太太一脸疑惑，刚拄着拐棍走过去，就见那紧闭着双眸的男人倏地睁开眼。 眼底还带着几分惺忪，只一瞬，就变得万分清明，好似一直没有睡着一样。 封老太太看着他，顿时心疼了。 不为别的，只因男人眼睑处的青乌。 “你这孩子，怎么不回房间去睡，在这里睡什么啊？” 封老太太忍不住责怪。 封以琛没有说话，将撑着头的手放下，依旧坐在那里，目光深深的望着老人，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封老太太说了半天，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看着封以琛，也沉默了一会，拧起眉头，看着她的孙子。 第647章 要直接去程家，告诉她这个消息 祖孙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封老太太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同时有些莫名的心虚。 “睡醒了就收拾收拾下楼吃饭吧。” 老太太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开了口，语调轻幽，却带着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