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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他的爹爹来了? “初云。初云!”我挣扎着下地,扯开嗓子叫着,脚步不稳,踉跄着,被苍凝冽接住。 “你们告诉我,初云怎么了!”我捏上他的手,在他的脸上找不到答案,焦急的望着紫浔,“初云到底怎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初云是龙子,天下间又有谁能伤他》寒隐桐尚且惧他三分,七宗宗主全部为他低头,我一定是多心了,可是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古怪。 “哎呀,小紫醒啦?”转角处探出一张阳光俊容,金黄色的发丝为空气平添几分热度,一身华贵的衣袍染了黑色的炭尘,脸上也沾了些尘土,不那么贵气逼人,却可爱的紧。 手中热气腾腾的东西让我下意识的一退,想起朦胧间的苦腥,身体一纵扑进紫浔的怀抱里,还不等初云开口,飞快的出声,“我的病好了,好了,不喝,不喝!” “你那是病吗?这是毒,余毒未净一定要喝。”初云凑过脸,水润的唇在我脸上偷了个吻,“我给你亲亲了哦,你就要喝掉药。” “不喝,我还你一个吻,你把药喝掉好了。”撒娇着,死活不碰那黑漆漆的东西。 “乖,涧,你喝了我给你买好吃的。”手抚摸着我的发丝,浔低声哄着,只换来我把脑袋埋得更深,含糊不清的咕哝着,“不要,我给你买好吃的,你喝掉。” “喝!”耳边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只有一个字。 我从浔怀里拔出脑袋,瘪着嘴,伸手探向药碗,一脸的委屈,“凝冽哥哥好凶,我是病人。” “你一口气喝完,今晚我陪你。”还是冷的找不着调的声音。 “咕咚,咕咚,咕咚……”我丢下药碗,扯着袖子擦着嘴,“还有么?” 浔和初云对望着,僵硬…… “你好像有点赖皮,说好不可以单独陪她过夜的,那我也要。”反应过来的某人第一时间跳了起来,蓝色的大眼闪着反对。 “你敢给她看见?”凝冽眼皮也不抬一下,几个字让初云萎顿在地,褐色的双眼转向浔,“你只要制得住她,也可以你陪。” 制得住我?这什么意思?我很皮吗?我很不讲理吗?我很霸道吗? 我叉着腰,双目喷火,他冷眼一扫,“你想谁陪你?” “有挑吗?”我突然绽放了个甜腻无比,冠绝天下,众生颠倒,倾国倾城的笑容,用力的大吼着,“一起!!!” “美死你!”初云跳脚大吼。 “够贪心!”浔笑着摇头。 “呸!”干净利落,仙子骂粗话。 我能感觉到,因为我的苏醒,他们的内心是快乐的,更没有想到“‘落鹜峰’头还剑拔弩张的三人,今日会如此融洽,难道,难道?” 心头一个小小的念头在成型…… “过来。”我对初云勾勾手指头,他不解的探着脑袋,凑到我面前。 “看你,天天挂在嘴巴边上高贵的龙族,高贵的龙族,怎么这么不注意。”手指蹭上他的鼻尖,抹去炭灰的黑色,顺势一拧他的鼻子,他讪讪的笑着,缩回脑袋。 不对今天的初云很奇怪,没有霸手霸脚的搂着我不放,以他的性格看见我醒了最少也要搂搂抱抱,摸摸捏捏,怎么今天除了伸了个脑袋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就是在一边干笑,似乎刻意保持着距离不让我发现。 还有,他的眼睛,满含血丝,他是龙族也会有休息不好一说?凝冽和浔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些礼让的,为什么?为什么? “我去清理下。”他抓起药碗,扬着笑,轻快的脚步在我眼中总带着丝欲盖弥彰的感觉。 眼疾手快的一拽他的袖子,“衣服脏了,我帮你清理吧。” 他的身子一颤,捧着药碗的手一抖,青瓷花碗落地。 “当啷~”清脆的破裂声像是打在我的心上,我没有放过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的痛苦。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扫。”他的手还在抖,只是被他随意的拢进了袖中,遮掩着。 “站住!”我阴沉下脸,握着拳头,慢慢站起,走到他面前,“你怎么了?” “没有啊?”他似无意的将手背到身后,“手滑了。” “手滑了?”这么蹩脚的借口我能相信?“你全身的真气会让你手滑摔掉一个碗?” “我没干过活,笨!”他抓着头,手指一弹,青焰燃起,渐渐变成一个金色的球,“看,我的气。” 啊,有真气啊,而且运用自如,不是我猜测中的用气过度脱力啊,那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洗?我靠近他,发现他下意识的后撤一步,而且我能感觉他的全身的紧绷,他在紧张什么?他在害怕什么?他在隐瞒我什么? “初云!”我撅着嘴,笑眼弯弯,“抱抱!” “啊!”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还有手,他的手,到底怎么了? “好!”他伸出双手,莹白如玉,没有一丝伤痕,“抱抱我的亲亲小紫。” 虚虚的环上我,不是他习惯的那种用力拥进骨血的爱恋,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遮掩,难道问题在手臂上? 抛过一记媚眼,依偎进他的怀抱,“人家今晚还想枕着你的臂弯入眠呢。”我的话,他不但没有惊喜,只有更多的惊惧,甚至将求救的目光投射给了浔和凝冽。 我沉下了脸,双目牢牢的盯着他的眼,口气轻柔却毋容置疑,“脱衣服,我要看你的胳膊。” 派派论坛erlking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七十七章 拔鳞为引 “不要了吧……”他的眼中已有了逃避的哀求,在我的眼神逼视中不敢挣扎,只是闪着一双湛蓝的眸子望着我。 我握着他的手,慢慢拉高他的袖子,被眼前一幕牢牢粘住了眼神,张着嘴,旋即被捂住。 白皙修长的双臂,记忆中没有一点瑕疵的手臂,此刻布满了一层层犹如新月般的血痂,有的已经成了黑色的厚疤,高高的突着,有的血迹犹新,依稀能看见粉色的嫩肉象张翕着的小嘴,渗着鲜红,衣袖的里衬,斑斑点点,全是褐色,深深浅浅,可以想象出多少次重叠,才有这样的颜色。 每一个血痂都如红色的新月,弯弯一道,却伤的极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血肉中连根拨起,我脚下一软,眼前一黑,脑海中无限放大,全是那一个个深深的血印。 心疼,疼的抽搐,疼的象是有人切开我的肉,手拉着我的筋,一下下往外拽着。 他的手一揽,抱住我滑落的身体,想要撑住我,脸上却一阵扭曲,踉跄间与我一同扑倒,只是在落地的瞬间,他一转身体,变成他下我上的姿势,显然是不想我受伤。 凝冽一挥手,卸去他落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