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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你肩膀的伤怎么样?” “没事。”段绫从窗外收回视线, 眸色比平日要深:“怎么才问?” 谢宁:“……” 段绫这是…在怪他关心得太晚了? 谢宁骇得吞了几次口水。 情况越来越诡异,两天之前,段绫还不是这样,那时候的他都是凶巴巴地说话, 甚至没什么耐心说话。 所以上周末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可怕的是,就这么个小问题, 不像是随口的戏谑, 段绫仍盯着他等回答。 “我周五打电话了。”他有些慌神,顺嘴就说了实情:“你手机关机。” 刚说完,谢宁就后悔了。 某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再次升起, 在发现段绫闻言,脸色明显舒缓了几分后,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感冒还没好,今天都在发烧,烧得脑子不清醒,才会冒出这么疯狂的错觉。 不过在得知段绫没事后,谢宁终是放下了心。 剧情虽然崩了,但段绫身为命运之子,果然不会在这种小伤上落下什么后遗症。 “明天早上李磊来接你。” 在他下车后,段绫放下车窗落下句话,才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晚上七点,正是小区里大爷大妈闲逛的时候,在一众老年人惊叹的注视里,谢宁原地傻站了许久,才抛开多余的杂念,转身回了家。 回归阳澄的第二天,早晨的情景简直是前一天的复制粘贴。 八点左右,大概是段绫最温顺的时间段之一,一班教室一如既往地安静,一个个堪称主角的睡眠守护神,几个闲不住的刺头都非常自觉地跑去走廊闹。 但今天的谢宁没有自觉,段绫刚趴下,就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犯困的时候虽然温顺,但被人打扰补觉,段绫总算有了几分熟悉感。 “你他妈…!” 谢宁本想等着他骂完再说,谁知道骂到一半,段绫竟然收了回去。 瞥见他后,段绫的呼吸频率似乎乱了一瞬,随即难掩烦躁地侧身问:“干什么?” 谢宁眨了眨眼,想说的话一时哽在了嘴边。 竟然没有发脾气? 不止是他,一班的其他人表情都有些呆滞。 身处一个班级两年多,要不是吃过教训,正值活蹦乱跳青春期的一班学生也不会养成保持安静的‘习惯’。 尤其是早自习这段时间,火山看似温顺,那都是假象,实则一触即燃,比平常容易爆发的多。 等的不耐烦,段绫又问了一遍:“叫我干什么?” 眉间乌云压顶,语气倒是更放缓了一些。 不知不觉,万人迷又吸引了大片的目光,本想说的话却在嘴边打了个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将手里的物理卷子朝前一推,谢宁强作淡定:“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都是虚的,所以很快补充道:“…你要是没空,我等下问老师。” 眼珠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须臾之后,段绫转身,有些无奈地点了点他的桌面:“拿来。” 谢宁:“…!” 竟然真的答应了。 都没有问他哪道题,段绫拄着下巴,半睁的眼睛懒洋洋地扫过试卷,在几道题后簌簌写起了答案。 “这种题你都能错?脑子呢?” 没有发脾气,但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谢宁顾不得诧异了,顺着他的笔迹一一看去。 …反正对于普通人来说,错这两道题绝对称不上没脑子。 段绫的转身使得空气里的香味更浓郁了一些。 班级里比他睡觉时还要安静,以前只是听说,亲眼见到阳澄小霸王的另一面,有的女孩子忍不住掏出手机偷偷拍了两张照片。 等到教室里的人不在注意这处,学生们稀稀拉拉地开始交谈后,谢宁的目光从卷子飞快瞥向他的脸。 “段绫…” “嗯?” 手里不知不觉变成了另一张数学卷子,困意都被谢宁搅和没了,段绫随口应着。 放在桌上的手指卷起试卷边角,隔了一会儿,谢宁才紧张地问:“你昨天晚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段绫握笔的手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 “语文也没学好?” 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谢宁没有抬头,目光看着试卷,艰涩道:“你的意思在阳澄,我遇到麻烦,你会帮我…?”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工具人就再也不是他能自我调侃的称号。 最后一笔狠狠落下,段绫甩下笔,警告的双眸横来,眉目之间肉眼可见地泛起躁动。 在看见谢宁那与其说欣喜,不如说是苍白的脸后,他眼神冷了几分,火大地转回了头。 “别打扰老子睡觉!” 谢宁:“……” 之后的一整天,谢宁都在精神恍惚中度过,段绫再没有转过来。 照常被段绫送回家,车上的气氛很奇怪,没想到家里的气氛更奇怪。 回到剧情,第一拨麻烦立刻找上了门。 谢老爹一改往日喜气洋洋的模样,正蔫头耷脑地坐在沙发上,身影说不出的消沉低迷。 谢宁停顿了几秒才合上门,缓步走近。 “爸,今天没做晚餐吗?” 听到动静,谢老爹打了个轻颤,千斤重一样抬起头:“宁宁,我们等下出去吃。” 谢老爹没有继续往下说,谢宁等了一会儿,放下书包回房换了身衣服,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才走回客厅坐下。 “爸,发生什麽事了?” 谢老爹捂了把脸,看得出还想强撑,谢宁见状,淡淡补充了一句:“说实话。” 客厅安静半晌,抵不住谢宁隐隐施加的压力,谢老爹哭丧着脸解释起缘由。 简单来说,就是原本贷款给他的银行突然施压,称他一开始递交的合同有造假嫌疑,如果不赶紧还钱,就要将他告上法庭。 “合同是肯定没有造假的,但官司一打,工厂要停业配合调查,所以…” 基本清楚了当下的处境,谢宁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提议道:“爸,不然把工厂卖掉吧。” 原书里,谢谢糖果厂正常运营到了最后,他不知道原主怎么做到的,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只靠自己的话,他实在无能为力。 何况,他也不需要多么优渥的物质条件,就像现在这样住在普通的小区,他和谢老爹同样可以生活的简单快乐。 如果谢老爹实在割舍不下,等到他毕业之后,可以再想办法重头经营新的糖果厂,但在现在这个时期,各种事情堆来,他应对的手忙脚乱,最后的结果,就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这句话说出口前,他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瞥见谢老爹霎时苍白的脸色,手指不安地揪了揪衣角,谢宁强忍着没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