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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冯玉贞懂得怎么练。 虽然有点可惜,夏桐才懒得有求于人,当个黄脸婆也没什么,谁还能永远年轻?何况皇帝的肾功能没准比她减退得还快呢,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男人则是逐级下降式的,她才不怕。 结果午后平姑过来收拾床铺,偶然发现那本小册子,不禁诧道:“这不是秦楼楚馆里小姐用的东西么?娘娘您如何会有?” 夏桐一听便来了精神,“这么说,您看得懂?” 平姑当然懂,她幼时颠沛流离,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什么歪门邪道不曾见过?那些明妓暗娼怀了孩子,有的会吃药打掉,有的则会偷偷将孩子生下来送人,之后仍旧开门做生意,为了维持一副年轻姑娘的身子,可不得用些秘技? 不过这些一般是各家的不传之秘,且一般是最红的姑娘才配拥有,免得被别家抢了生意去,平姑就奇怪怎么到夏主子这里来的。 夏桐只好扯了个谎,说是让小猴子去宫外买话本子时,不慎混杂在其中——本来外头的东西五花八门,小猴子急于回宫,当然无暇细看。 这理由称得上充分,平姑不疑有他。 夏桐叹道:“既然是那等腌臜人用的东西,我还是不要练了。” 平姑却道,“这有什么?一种药能伤人也能救人,端看怎么使用罢了,娘娘又何必如此拘泥。” 别看这位姑姑平素为人端方,一丝不苟,开明起来也是极开明的,她就觉得夏主子刚生完孩子,恰好得了这个秘宝,练一练也无妨——把陛下留住不比什么都强么?既进了宫,有些宠还是得争一争的。 夏桐觉得平姑所言有理,决定以身践行。 于是晚间刘璋过来时——因大夫嘱咐月子期间要静养,他现在与夏桐分房睡,不过却挑了最近的一间宫室,中间隔着薄薄的墙壁——他是听到响动才过来看看究竟的。 可眼前的一幕令他大开眼界,只见夏桐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单衣,盘膝而坐,手脚却扭成奇异的姿势,还跟翻花手一般摆出各种造型来。 刘璋:“……你是在跳大神,还是在参禅?” 第80章 坑人 夏桐没想到皇帝深更半夜还过来串门, 自个儿略有点囧,忙把那尴尬的姿势拗正,准备扶着床沿来个半蹲礼——她现在还不能下床。 刘璋看着却觉得很新鲜, “你练的是什么操?朕倒没见过。” 夏桐当然不会说那是个缩阴方, 说出去这男人就太得意了,还当是为他练的——当然确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因素。 不过这种私密之事还是含蓄点好,夏桐只道:“是个香身方, 平姑姑说,能帮助产妇尽快排净恶露。” 刘璋往她发间深深嗅了嗅,“确实挺香的。” 这人跟个大狗似的忽然过来,夏桐都来不及躲避, 还好她练操之前让春兰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身,还抹了止汗的香粉,否则若让皇帝不管不顾嗅到她身上气味, 只怕该闻风而逃三千里。 夏桐自己有时候都难以忍受, 更别说素性好洁的皇帝, 何况那滋味绝称不上美妙——汗味、奶味还有产后隐隐的血腥气混杂在一起, 怎么想都不太舒服。 其实她本来想月子期间尽量少与皇帝见面,等能下床再去侍奉, 如此便可有小别胜新婚之感,谁知皇帝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 宁可住在隔壁那间狭窄的小屋, 也不肯回宽敞舒适的乾元殿去住。 尽管皇帝口称是因为思念孩子,夏桐半点不信——他看孩子的次数远没有看自己多呢。 夏桐就忍不住问了, “陛下是怕妾照顾不好自己么?您放心, 顾大夫医术精湛, 又有平姑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前辈在, 妾肯定不会出事的。” 刘璋为什么常来常往,其原因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鬼使神差一般的道:“朕常来陪你不好么?寻常人家的娘子都恨不得把夫君拴在裤腰带上,您倒好,成天将朕往外赶。” 夏桐:…… 这唱戏一般的腔调实在让她难以当真哪! 但看来皇帝很喜欢这种角色扮演的小情趣,夏桐也就循着他的剧本往下走,继续扮演一个贤惠的妇人,“妾当然希望能时时见到陛下,可陛下并非妾一人之夫婿,宫中姊妹渴慕君恩久矣,且陛下现今虽有一子,但为大周开枝散叶仍任重道远,陛下尚需多加努力啊!” 刘璋叹道:“可朕见了旁人总提不起劲来。”眼珠骨碌碌往夏桐身上一溜。 他的瞳色天然带点浅灰,大概是祖上遗传,平时尚不觉得,可在昏黄烛影下瞧来,却是雾蒙蒙的,里头仿佛蕴藏着无限情意。 夏桐只觉心跳的飞快,忙喝了点水,润一润干渴的喉咙,小声道:“陛下,妾还在月子里,太医叮嘱了,是不能行房的……” 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不信皇帝过来找她没点别的目的。 但刘璋偏不按套路出牌,声音愈发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朕知道,所以朕只想和你说说话,这也不行么?”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夏桐几乎能感到对方炙热的鼻息,神智混乱下,只能搜肠刮肚寻些话题,“陛下,冯美人前几日来过了,那张香身方也是她送的。听她的意思,似乎……” 夏桐白得了人家便宜,自然得帮人家带句话,免得良心过不去。 何况冯玉贞这般国色天香,倘皇帝真有宠幸她的意思,旁人怎么拦也是拦不住的,夏桐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谁知刘璋却道:“朕碰谁也不会碰她。” 夏桐小心问道:“为何?” 难道因为冯玉贞那无处安放的魅力?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临江王和金吉利都只是糊弄而已,无论肉-体还是灵魂,她都是很纯洁的。 刘璋淡淡道:“正因如此,朕才愈发不能毁了她的名誉,唯有长久保留她的纯贞,这块饵才能不断吸引人前赴后继,你不觉得这样更好么?” 夏桐明白了,看来皇帝没把冯玉贞当成一次性的消耗品,而是利用她布置更强大的计划——可怜冯玉贞非但未能察觉,还沾沾自喜。 忽然感觉皇帝比妓院里的老鸨子还坏,老鸨虽然拿姑娘们当钓饵,好歹也会分她们一些利润,可冯玉贞却什么也得不到——除了短暂满足一下她那浅薄的虚荣心。 不过反正一个愿打愿挨,夏桐只好当个默默的吃瓜群众算了。 那套操她依旧坚持不懈的练习,不晓得有没有成功“缩阴”,但肌肤的确紧致了些,夏桐见有效果,愈发勤练不辍。 冯玉贞却不知她已经成功偷师,满以为夏桐无人指点,是练不成那套功法的,因此终日怡然自得,就等着夏桐抓耳挠腮搜寻无果来向她求助。 系统虽然只是个略通人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