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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情况下,她自然是想留下再住一天了。 也好养一下身子。 于是乎,两人又在别院里待了一天。 等到晚上的时候,陆霁和苏桃各自躺在床榻上。 真正在一起有过亲密关系的情侣,和以前自是不一样。 两人的举止下意识更亲密了些。 陆霁把苏桃揽在了怀里,还探进她的衣襟里。 一通胡闹。 苏桃被闹得脸红心跳,她气的推开了陆霁,和陆霁严正声明道:“这几天都不准再……那个了。” 陆霁初尝这滋味,正是得趣儿的时候,怎么能忍得住好几天不碰苏桃。 “怎么了,年年?” “你说怎么了,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苏桃羞的话都磕磕绊绊的:“我今天瞧了,……都有些红了。” 最后,她道:“总之,你这几天不准再碰我!” 今天她一直很难受,苏桃便偷偷地看了一下,得养几天才能养回来。 一向运筹帷幄的陆霁第一次傻眼了。 他这夫人委实是太娇嫩了。 不过也是,是他太心急了,这种事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细水长流。 陆霁叹了口气,重又揽住苏桃的腰肢:“好,我不碰你了。” 陆霁念了一番清心咒。 这回,两人老老实实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搬回了府里。 回到府里后,陆霁就忙了起来,不怎么露面,晚上自是也没功夫胡闹了。 苏桃可算是松了口气。 等苏桃把身子养好后,也关心起了陆霁在忙什么,怎么总是不见人影。 她心道莫不是和皇上近日要去西山祭天有关? 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两件事便是祭祀与战争。 大周朝立朝百年,九月十五为立国日,大周朝每年九月十五和冬至那天,皇上都会亲去西山祭祀,也好告慰天地祖宗。 这对任何一个朝代国家来说,都是最大也最紧要的事。 皇宫提前一个多月便准备起来了,关于祭天的一应事务都不能有一丝差错。 在前朝,就有一位官员因为祭坛文书的字写的不够工整而被革职。 以此事,足以可见历朝历代对祭天一事的在乎。 这等大事,陆霁说不定会有什么筹谋。 苏桃略想了一想,没去打扰陆霁。 现在正是最紧要的时候,还是让陆霁专心于正事吧。 … 很快就到了祭天那日,京城上下都热闹起来了。 普通的百姓自是不能随皇上去西山祭祀,不过也都在家中向天地祷告。 苏桃自是不信这个,她坐在美人榻上处理府里的事情。 正处理着,忽然觉得日光暗了下来。 苏桃推开窗扇,漫天碧蓝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住,暗沉沉的,很是骇人,像是要下雨一样。 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苏桃心道不会吧。 祭天这等重要的日子,都是钦天监算了又算的,都是上好的吉日,钦天监定有能人能看出天气好坏的,怎么会这样? 她正寻思着,外面就响起了雨滴声。 这雨还挺大的,尤其是没一会儿又打起了雷。 雪柳在一旁伺候着,见状忧心忡忡地道:“夫人,这可是大凶之兆啊。” 所谓君权神授,祭天一事往往有很强的政治意义。 祭天这天,天气忽然大变,风雨大作不说,竟还响起了雷…… 若是以往的皇帝,天气但凡阴一点儿,都要写罪己诏呢,更何况这样骇人的天气。 就连雪柳这么个小丫鬟都知道这事严重了。 可见京城里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苏桃心一跳,她隐隐约约的觉得,陆霁的计划,估摸着是要全盘开始了。 她正寻思着,陆霁过来了。 他如今在外人眼里是重病之身,只有一个多月的活头了,自是不用去参加祭天大典,故而一直留在府里。 苏桃见到陆霁后,心里忽然升起了念头:“夫君,这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不管到底因为什么,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 在万千百姓和官员眼里,皇上祭天时天气大变,定然是失德了,罪己诏是必须下的了,说不准还会有什么旁的。 这可是对陆霁大大有益啊。 陆霁闻言失笑:“年年,你都想什么呢?” 他在苏桃眼里就这么厉害,连天气之事都能操控了? 苏桃一想也是,她是一时糊涂了。 大周朝不乏能人异士,钦天监里必有擅长风水天气之人,连他们都没预测到,可见今天天气大变确实是个意外。 陆霁揉了揉苏桃的头发。 他确实是准备了些东西,不过没用上。 看来,当真是连老天都在帮他。 这雨到晚间时结束了,天头也不再那么骇人了,家家户户也都有人敢出门了。 苏桃猜得没错。 当天,京城里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处处都有人在议论此事,人们向来是爱看热闹的,更何况是此等大事。 这是上天在明晃晃地说皇上失德啊。 人们开始纠起皇上登基后的每一件事,桩桩件件都没落下,历数皇上失职之事。 几乎把所有的错处都归在了皇上身上。 这消息已经传得满京城都是,拦也拦不住。 … 皇宫。 皇上面色苍白,整个人惶惶不知作何是好。 一众大臣都跪在地上,口口声声地说罪不在皇上,而是那该死的钦天监。 这等大事,钦天监也能瞧错日子,可见是故意坑害皇上。 皇上本就心量狭小,更何况是此时。 他当即就下令,把钦天监诸人都投到天牢里,听候审理。 处理完钦天监后,皇上略出了一口气。 只不过事情毕竟没有解决,他还是要赶紧想一个法子才是,如此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对此,眼下只有一个方法。 那就是对天下,下罪己诏。 对上天和臣民诚恳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再图以后。 这也是先前历朝历代的皇上们做过的事。 皇上闻言面色颓然,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皇上当即亲自写下了一封罪己诏,昭告天下。 写完罪己诏后,皇上让所有人都退下。 金銮殿里一时寂静无声。 一旁的太监宫女更是连喘气的声音都放低了。 皇上闭阖着双眼。 他原本就笃信道教,更相信这些所谓神鬼之事。 在一众大臣面前,他尚且还撑得住面子,把所有的责任推到钦天监上。 可现在,他却有些叫不准了。 就连他自己也在想,难道是天地祖宗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