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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不禁撩起眼,镜片后的褐色眸子深深噙住面前女孩的身影。 顾念把这眼神当成了宝贝鹅子的无声抗议,她叹了口气,劝:“我懂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肯定血气方刚, 难免冲动,还忍不住想谈恋爱。” 骆修:“……?” 顾念还在苦口婆心:“但骆修先生你现在在事业起步期,机会难得,最要抓紧。如果在这个时候和宗诗忆谈恋爱,那很可能会大量分散你的注意力和公众热度——” “等一下。” “啊?”顾念抬头。 “你说,我和谁谈恋爱?” “宗诗忆呀。” “她是谁。” “……” 这次轮到顾念沉默,数秒后她松开手扣住脸,声音轻恼:“骆修先生你这样以后会得罪很多人的……是的女主角、明天要和你拍亲密对手戏的演员宗诗忆啊。” 骆修:“你刚刚问我的想不想谈恋爱,是和她?” “嗯。” “我不认识她。” “我知道,但你们明天不是就要认识了吗?之后还有亲密对手戏要合作,宗小姐又很漂亮很可爱,你会因戏生情、对她动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完顾念的话,骆修了然:“顾小姐原来是在试探我。” 顾念:“…啊?”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什、什么怎么做?” “和宗诗忆保持距离?”骆修没理会顾念的“装傻”,他撩起眼,声音压得低低的,眸子里笑意凉薄又勾人,“这样够么。” 顾念被蛊惑得彻底,下意识接话:“够了,吧。” “好。” “……?” 一直到在耿宏毓忍不住的催促下离开镜头前,顾念才终于从那种蛊惑里脱神。 她茫然地回过头,看向拍摄区内。 刚刚宝贝鹅子的意思难道是,他会听妈妈的话? “!?” 顾念的眼睛倏然亮起来,她望着场中骆修的身影,感动得老母亲的泪水都要流下来了。 果然。 她就知道她的宝贝鹅子最懂事最听话、也最能体谅妈妈的苦心了! 呜呜呜放心吧鹅子,妈妈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妈妈要捧红你!这次不行就下次,迟早有一天可以,你等妈妈! · 骆修的单人分镜拍摄结束时已近深夜,小助理苦守场边,第一时间抱着骆修的长款大衣外套跑上前。 山区昼夜温差大,深夜的温度确实偏低,骆修披上大衣,想起什么,他抬眼在拍摄区外掠过一圈。 小助理凑头:“您找什么呢?” “顾念。” “她?没事,您放心吧,她困得撑不住,刚刚叫我来给您拿衣服后就已经回去了。” “外套还她了?” “还了,她本来还打算留下来呢,我说给您备了她才走的,”小助理好笑道,“我现在看她这态度不是要潜规则您,更像要谈恋爱似的。” 骆修没搭话,拢上大衣长领往外走,“回酒店吧。” “好嘞。” 路上。 小助理从后视镜里窥视着后排真皮座椅内阖眼休息的男人,几次欲言又止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一回:“骆哥?” 男人睁开眼,眸里并无睡意。 即便再疲惫,他在任何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空间内也都无法入睡。就像今晚在剧组准备区的角落里,他在第一秒就察觉了顾念的接近一样。 不知道又想起什么,骆修的眼眸深了深,然后他才抬起视线望向前排。 “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把不准,今晚那小编剧是不是没忍住、朝您下手了呀?” 骆修未语。 小助理又问:“那这事我要和安娜姐那边提一嘴吗,您要是不方便出面处理的话,就让安娜姐那边来?” 后排沉默片刻。 “不用。” 小助理:……哦豁。 差点被小编剧压进椅子里趁着黑玩一出霸王硬上弓,他家老板竟然还说不用? 这这这,难道他老板一直是那种喜欢强制py的类型? 小助理大着贼胆追问:“那小编剧今晚直接把您拉走了,是不是跟您挑明什么潜规则之类的条件了?” 骆修淡淡勾了下唇,笑意似嘲弄:“没有,她今晚一直在装傻。” 小助理警觉:“嗯?她这不是吃了要赖账吗?” 骆修:“她吃什么了。” 小助理:“……” 小助理干笑:“没、没,我措辞不当。不过没挑明什么条件也好,您就也装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还能正常相处嘛。” 骆修眼神一停,落回车里:“你说条件?” “啊?哦,对啊,您不是说她没提条件的嘛。” “也算有一个。” “哎?!” “明天要拍摄的分镜剧本里,有我和女演员的亲密对手戏?” “啊?这个……” 话题转得突然,小助理连忙调动大脑回忆今天导演组那边给的分镜通知。 想完之后他应声:“对,就是剧本里丁乔和云昙相遇那场,不是有个丁乔在黑暗里不小心歪倒坐到云昙腿上的分镜吗?” “只有那一个?” “对,怎么了骆哥?” “让他们把这段避开吧。” “??” 小助理愕然抬头:“我提前检查过剧本,里面没有直接的皮肤接触——这段坐怀也是,这、这也要避开吗?” “嗯。” “可这样会不会显得您太没演员的职业道德了?” “……” 后排一声浸入夜色的低哑失笑。 凉意莫名:“我什么时候有过那种东西。” 小助理:…有道理。 别说职业道德,他有时候觉得他家老板道德感、不对,应该说人性部分都是缺失的。 但这话小助理自然是借一车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说的,他只敢委婉提出第二点不安:“事到临头要急改分镜,肯定是要动用您的特权了。让他们直接插手剧组拍摄事小,但剧组里的人都知道了的话,会不会让您太引人注目了?” 骆修轻叹。 小助理没懂这声叹气的意思,有点懵:“我说的哪、哪有问题吗?” 骆修:“没有。” 小助理放心了:“那您看我们要怎么——” 骆修淡淡打断他:“按你的方法,你说的确实没问题。” 跟在骆修身边将近两年,小助理虽然没能学得多聪明,但至少摸出来骆修一定的脾性。 所以他很听话地接了:“但是?” 骆修轻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问:“方法有很多,你就不会选个更干净的么。” 小助理:“?” 方法很多吗,为、为什么他只能想到动用特权这一个? 骆修打开扶手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