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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的喝茶声,阿九瞪了眼文祥祥,神还没有回过来就听见外面传出来的声响。 不止是阿九,就连安倩如和文祥祥都觉得有些诧异,而这些事仿佛在傅衍的预料中,所以他仍是淡定的坐着。 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才惊觉是黎老的长鞭扔在了外头砸坏了院里的望着睡莲的大水缸。 阿九惊讶,这得使出多大的力气,想来黎老气急了,将长鞭扔出来也未捡起来,要知道黎老的长鞭可是先帝赐的,上打昏君下打逆臣,可到如今仍没有打过阿九和众臣,所以黎老一直用在潜入凤阁探听消息的文祥祥身上,和如今回来的不孝儿子身上。 几个人入了黎老的屋子之时,没有看见黎老,只是看见紧锁的房门和堂内站的的笔挺的黎昱。 文祥祥和安倩如上前,阿九也欲上前却被身后的皇叔一把拉住,她不解的看着皇叔,正待脱开皇叔的手,却侧过皇叔的身子向后看见匆匆忙忙先前送阿九进了内堂就离开的小德子。 “小德子如此急忙的来,陛下还是回去看看吧!”傅衍将阿九掰过去,正对着赶来的小德子。 阿九虽然很不解黎老和黎昱方才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脸色不太对的小德子,便随着小德子走了。 她回头看见傅衍恭送着她,再就是黎老屋内站的笔直的黎昱。 刚出凤阁,阿九便看见迎着台阶上来的宫女带着一个女子朝她行礼,那女子麦色皮肤杏色服侍,走路裙摆生风,阿九虽不大会武功但眼前这个杏色衣服的女子明显是个练家子,走路行礼透着一股将风。 待他们进了凤阁,阿九才问起小德子来。 “陛下有所不知,这个女子名阿杏,是黎将军的随侍,也是黎昱在边疆的部下,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朕怎么不记得朕在黎昱身旁安排了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并不是陛下安排的,是黎将军偶然救下的人,之后便一直跟着黎将军,后收归麾下,也曾向陛下从千里之外的边疆递过折子说要立为副将,只是都是皇叔处理的罢了。” 一个女子立为副将?也真亏黎昱想的出来,不过阿九看着那个阿杏的步姿想来武功也是极其的好。 阿九想了之后才恍然大悟,随即才反应过来,并不是一个女子的问题,而是折子的问题,这些年里并不是没有边疆送过来的折子,而是全都由皇叔处理了,所以她不曾看见,她以为这六年里黎昱都不曾来信,只是送不到她手里罢了。 她顿住了脚步,当初黎昱离开帝都时,她并没有限制黎昱回帝都的年限,可为什么黎昱待了六年才回来?阿九捏紧了手心的袖子,兴许并不是黎昱自身的原因,而是请求回帝都的折子在阿九看到之前就已经被回绝处理了。 是皇叔么? 阿九叹气,也只有一个皇叔可以用来解释了,朝中政务一应皆是皇叔处理的,所上奏的折子若不是皇叔放着哪里到的了她的御案上。 阿九其实是不相信的,但也没有理由去解释所以就只能往这处想,而且越想越觉得皇叔不是个人,所以要拿下皇叔的念头又更加紧凑了些。 其实当时阿九想的是要回头去问皇叔,但她并没有,因为小德子拦住了她。 小德子能急急忙忙的来,必然是有要紧的事。 其实正是私底下差人去查的事。 她到了书房的时候,严储清正同着御医王甫阳在书房等着,她一进门便是恭敬的行礼。 “免礼。” 随即阿九坐在御案前,让小德子在门口守着才问起来。 “严储清,朕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阿九所说的事是莫家院时疫一事,时疫一事没有得到抑制但也绝不能传出去,所以只能将那一干人等转移到密处医治,而这样的时疫往年帝都中也从未出现过,只有如今才出现。 帝都风水极好,怎么可能是帝都城内传出来的呢?阿九虽不聪明,可也不笨,时疫病症严重,却不致死,且在宫内能够引发众御医共同解除,这样的猜想也只有一个,就是从帝都城外传进来,祸害帝都百姓的。 不止是她,陈衡发现的及时,更是皇叔通报抑制的及时,才免于大肆传染。 当时严储清不在,阿九没有得力的人手,总不能拜托一个写着艳丽话本还爱喝酒的文祥祥吧,所以才一直搁着,可严储清回来了就得好好用,所以就重新查了起来。 ☆、第21章 二十一 “严储清,朕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阿九坐在御案前,看着面前对视一眼的严储清和王甫阳,阿九就觉得应当是有些眉目了,不然也不可能带着御医来。 王甫阳一直是太医院最得力的太医,阿九的龙体一直都是王甫阳照料,在太医院中阿九一直都是相信王甫阳的所以才让王甫阳同严储清一起去查。 “回陛下。”王甫阳拱手说话,“臣去查看了得了时疫的那些人,还有敦亲王的小世子,发现他们时疫的病症并不是帝都所拥有的时疫,得时疫之事全身乏力发热发冷,轻者全身起红疹微痒,严重者全身长疮流脓,虽不致死,但却痛苦难耐。” 阿九微微一愣,陈衡身上只是皮肤泛红,并无红疹,想来是染的不深,若严重了,可不知要伤了她舅舅舅母多深的心。 “那爱卿可知道是何处传来的?” 待到阿九问,王甫阳顿了顿,看了严储清一眼才悠悠道,“微臣阅书看症数十年,若无些把握也必然不会说,臣觉得,此等症状有些类同与边疆严寒之症。” 阿九忽的睁大眼睛盯着王甫阳,手也不自觉的握紧,肃然的脸色看的王甫阳更加拱深了身子。 “微臣并没有任何诬陷之意,只是说着臣的看法,兴许不是严寒之症。” 阿九听着王甫阳的解释才有些舒缓了心思,她在想什么?她原来以为是皇叔,听王甫阳一解释竟又觉得皇叔说的那句“小心回来的那个人”有些疑点,黎昱正是从边境回来,皇叔让她防着,可黎昱一直都是她的心腹。 她究竟应该相信谁?还是说,她谁都不应该相信? 阿九扶额,“严储清你呢?” “回陛下,微臣在得了时疫的人中查出了第一个得了时疫的人,并没有帝都户籍,而是外籍流民,进了帝都之后就开始将身上的时疫传染给别人,然后才在莫家院被人发现。” “那人是哪里来的?” “这个微臣并不知,只是微臣有些疑惑想要问陛下。” 阿九已经约摸猜到严储清要问的是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道。 “问吧。” 严储清点点头,“时疫一事陛下曾是如何得知的?” “原来是不小心看到染了时疫的子衡,子衡说是跟着皇叔去看到的莫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