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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的客人,一不小心玩过了火,让你看笑话了。” 僵了一僵,申哲快步走近她,手指颤抖地把带过来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柒柒顺从地由他帮忙穿好衣服,系上衣扣,男孩子眼神一直在躲闪,压根不敢多看,耳根都红透了。 她扶着他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却双腿一软,栽倒在他怀里。 申哲索性把她拦腰抱起。 从消防通道下去,绕过众人耳目,走后门出去,上了出租车。 她前脚刚走,后脚,面色阴冷的男人重又折身回去。 空无一人的地上,还残留着稀稀拉拉的浊液,散发着浓烈的腥味。 盯着那里看了很久,男人神情越发难看。 “柒柒,你想去哪里?”申哲一边温声询问,一边侧过身,把女孩子藏进自己的阴影里,挡去司机不怀好意的打量。 柒柒浑身又酸又痛,像被人拆解重组了一遍似的,只有精神勉强撑着,才没有昏过去。 她哑声道:“随便找个宾馆,帮我开间房吧。”这两天冰玉来例假,在家里休息,自己这副样子若是被她看见,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动静。 申哲应了一声,又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脱下,裹在她身上,帽子掀起来,盖住沾满干涸精液的长发。 她此刻的样子有多不堪,他的心里就有多难受。 后悔昨天就那么被她一两句话唬住,没有坚持陪在她身边。 红着脸开了房,带柒柒上楼,他主动跑到浴室给她放洗澡水。 又充满担忧地问:“你……你自己可以吗?” 柒柒无力地笑了笑,下意识逗他:“不可以的话,你会帮我洗吗?” 没想到,他竟然鼓起勇气,走过来抱起了她。 柒柒颇有些惊讶,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又被他抱得更紧。 “我……”申哲的睫毛轻颤,“我帮你洗,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占你便宜!” 自己的身体确实支撑不住,柒柒便没有拒绝。 少年用生涩又小心的动作帮她脱掉外衣,又脱掉残破的礼服,然后把她放在温热的水里。 她靠着浴缸,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轻柔的手指滑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把脏污一点点洗掉。 头发经过长时间的浸泡,重又变得黑亮柔顺。 身体也逐渐恢复干净整洁。 只是,雪白的肌肤上,仍然留下许多被残忍对待过的痕迹。 两个粉色的乳头发红肿大,乳晕上还印着深深的齿痕。 小穴更是肿胀不堪,穴口上方的阴蒂,仍然硬挺挺的,露在贝肉外面。 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察女性的身体,却是这样一副凄惨模样。 申哲看了心疼,忍不住从背后搂住她圆润的肩膀。 “柒柒,以后不做这个了好不好?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 从半梦半醒中挣扎出来,柒柒微弱地笑了笑:“傻瓜,你能有多少钱?” 申哲道:“我手里还有两万零花钱,你先拿去用,不够的我再去找朋友借。” 不等她回答,他便急慌慌地说下去:“柒柒,你还这么小,不应该在那种地方被人糟蹋轻贱。是,我是很喜欢你,但我不需要你回应我什么,让我帮帮你,好不好?” 他知道,她心里装着一个人。 甘愿为了挽留那个人的性命付出一切,那样深厚浓烈的感情,注定了他没有赢得芳心的哪怕一丁点可能。 可是,见过了最明媚鲜艳的色彩,再看别的人别的事,都觉得索然无味。 如果,他不求任何回应地用朋友的身份帮助她,有没有可能,离她近一点点? 柒柒沉默了一会儿,道:“阿哲,我很感激你,但是,我这里是个无底洞,不想拖累你。” 两万块钱,太少了。 更何况,人情,是她最不愿意欠的东西。 申哲明白是自己没用,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歉疚地紧了紧怀抱。 把她从已经开始变凉的水里抱出来,用浴巾擦干净,放回松软的床上,盖好被子。 他关掉台灯,轻声道:“柒柒,快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然后和衣躺在一侧的沙发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 灵与肉(三十)恶化 天刚蒙蒙亮,手机铃声便疯狂响起。 柒柒睁开肿痛的眼睛,拖着酸痛难忍的身躯坐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打了个激灵。 慌慌张张接了电话:“钟医生,明远出什么事了吗?” 一贯冷静的声音带了点关心:“央央,明远病情恶化昏迷,今天凌晨急救过后转入了ICU,你方便的话,现在过来一趟吧。” 没有血色的唇瓣哆嗦了一下,柒柒快速控制好情绪,哑声道:“谢谢钟医生,我马上过去。” 听到动静的申哲已经起身,过来扶住她:“柒柒别着急,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半个小时后,匆忙赶到医院的柒柒看见钟临,双腿一软几乎跪下去。 钟临连忙扶住她,安抚道:“别慌。” 他探究地打量了一眼陪女孩一起过来的男孩子,和明远差不多年纪,连那股子赤诚单纯的劲头都很类似。 柒柒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像是抓住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双眼通红:“钟医生,明远怎么样了?还有办法吗?” 钟临道:“你跟我过来,我带你看他一眼。” 跟着男人走到探视室的大屏幕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珠黏在电子屏上。 病床上那个虚弱苍白的男孩子,浑身插满了管子,嘴里连着呼吸机。 除了心电监护仪上的起伏,简直看不出一点生命迹象。 柒柒开始无声地流眼泪。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滑下,经由脸颊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娇小身躯的颤抖,呼吸的急促,无一不表露着她已肝肠寸断。 申哲手足无措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柒柒,别哭。” 钟临叹了口气,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了她。 他尽量客观地讲述现状:“央央,你也知道,明远的肺癌早就转移到全身的各大器官,已经没有了治愈的可能,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尽量延缓这个过程,但是,你应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明白我的意思吗?” 柒柒点头,睁大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他:“钟医生,最后一种靶向药,也失去作用了是不是?” 从医这么多年,钟临经手过无数病患,也无数次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过别人的死亡。 从嘴里说出去的话,无非那么几句。 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 请节哀。 冷冰冰轻飘飘地说完以后,便会马不停蹄地继续救治下一个患者。 再泛滥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