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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现在就陪在他身边。”傅研生笃定道,“阿姨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小唐的。” 确认孩子没事后,她总算松了口气,又问:“那你呢?你们学校的实验室爆炸了,你没伤到吧?” 傅研生生已经很久没听过长辈的关心,闻言愣了下,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唐妈妈又说:“你们两个在外面都要好好的,谁伤了都不行。” “嗯好…谢谢阿姨。”傅研生不知道说什么,直接把手机放在了小唐耳边:“他现在醒着,您和他说两句吧。” 听到学长结婚誓言般的承诺和家人横跨半个地球的焦急,唐祁镇缩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地支吾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唐女士的声音还带着颤抖,“你们都没事就好,以后一定不能再闹失联了。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突然没了消息,妈妈会担心死的。” “放心,我和学长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唐祁镇连着应了好几声,和妈妈聊了会儿天才挂断电话。 傅研生收起手机,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又摸了摸小唐的后脖颈。唐祁镇被他柔软指肚弄得一阵酥麻,小声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比之前温柔多了。” “哦?Really?”傅研生闻言挑眉一笑,“那可能是因为我开始学儿科了吧。” “所以你现在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吗?” “什么时候不是呢?”傅研生拍了拍他的小脑门,起身去洗手台打了盆热水。 在一旁围观的室友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好奇的小眼神再也挪不开了。 这哪里是同学之间的纯洁友谊,分明是……当成家人一样的关心了啊。 傅研生转身时发现这哥们还盯着自己看,终于忍不住笑道:“你也是我们学校建艺学院派来的交换生吧?” 室友被他突如其来、似笑非笑的眼神镇住,愣了几秒才点头:“对,我当然知道你啊,医学院的傅研生嘛。” 他应声点头,走回床前拧干毛巾,伸手敞开了唐祁镇衬衫前几粒衣扣:“那我在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唐祁镇。” 热乎的毛巾配合他看似不经意的话语一同落在唐祁镇胸口。他缩了下脖子,仰头愣愣看着他。傅研生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在了床边,自然地吻了下他的脸颊:“小家伙,总有一天我们要学会去面对全世界的。” 唐祁镇本就发烧,又被他吻得烧心,只能温顺地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傅研生留在寝室里照顾了他一晚,等他病情好转,两人又各自回校准备考试。 再次见面是一周后的圣诞节,两人考完一身轻松,约好在城中心的商业区见面。 在国外过了这么久自给自足的生活,唐祁镇瘦了好几斤。为了赴约,他硬是不怕冻地穿上了好不容易才塞进去的牛仔裤。 两人约在了A国颇负盛名的景点——红河大桥上相间。外国圣诞的气氛更加浓厚,从高耸的吊塔到两旁的扶杆都缀满了圣诞的彩球。 唐祁镇沿着大桥一侧走来,见到学长的身影,高兴大喊了一声,举起双手使劲地朝他挥了挥,飞奔进他的怀里。 傅研生接住了那份重量。 天上飘着小雪,傅研生抓起他的手,扣着彼此的五指,藏进自己毛茸茸的外套口袋里,踩着地上的薄雪,留下两串组合的脚印。 傅研生早就定好了餐厅,带唐祁镇去市中心的西餐店吃披萨。他们定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隔着宽敞的落地窗就能看到外面的圣诞广场。 两人先是聊了会儿天,等服务员把菜端上来后,默契地闭上嘴,安静地吃了起来。 “学长,”等一盘披萨瓜分完后,唐祁镇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刀叉,像是酝酿了很久,“我想和你说件事。” 傅研生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也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我研究生不准备去国外读了。”他毫不犹豫地接话。 “为什么?”傅研生一愣,“阿姨不是很想送你出国进修吗,而且你又有交换经历。那么好的机会……” 那么好的机会,即使舍不得异国恋两年,傅研生也愿意支持他,不留余力地给他最好的未来。这个小家伙该不会蠢到为自己放弃吧? 唐祁镇依旧笃定地摇头:“不,我已经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一张世界顶尖艺术殿堂的文凭。我想进军动漫行业,为国漫崛起做一份贡献,甚至日后自己开公司。留在国内,以我的成绩可以轻松保研。利用那三年时间,接触到好的导师和业内顶尖人士,去创造自己的人脉。” “比起艺术修养,机遇同样是重要的。” 窗外金色的流光映在他脸上,将他清澈的眼眸点缀得晶亮。傅研生目光平视,发现再也无法挪开眼神了。 眼前的男生,一身风衣、流苏围巾,打扮有些艺术家feel、身材也稍许苗条了一些。 那是21岁的他,眉眼间褪去了18岁时的稚嫩,有了自己对于艺术的执念,也有了对未来细致缜密的规划。 不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他学会了对自己负责,对周围的人负责。 唐祁镇似乎并未察觉学长眼中的赞许,自顾自道:“其实在A国这一年里,我已经学到了很多东西,现在都开始构思毕业设计了。” 傅研生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什么?” “是一个三分钟左右的动画片。一个人的话,估计大四要做一整年。”唐祁镇笑着耸了耸肩,“而且我打算以你为原型,讲一个医学生的故事,作为毕业纪念送给你。” “嗯……”傅研生闻言点头,拖着低沉的尾音,莫名有些怅然。 “怎么了?”唐祁镇迎上他的目光。 “没事,就是突然有些感慨。”傅研生笑了声,“刚认识的时候你还一口一个学长地喊我,没想到现在,你都要毕业了。” “是啊,三年很快的,三十年…说不定也很快呢。”唐祁镇笑着挠了挠头。 傅研生看着眼前夹着孩子气的男生,仿佛沉入周围的夜色,逐渐洗去了曾经的焦躁与不安。 那时候他从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