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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比起来,他的吸引力几乎是简单而致命的。 趴在美术教室里几天,他总算把线稿修改得满意了。原本想早睡一天,兴高采烈上床时,兜里的电话把他震醒了。 一看是傅研生的电话,他的心都跳快了几分。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赶紧跑到阳台上接听。 “七号楼是你负责查的对吧?”对方的声音难得有些紧张。 “对,是我……”唐祁镇懵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支支吾吾道,“…难道我少查了什么,真起、起火了?” “比起火还麻烦,”傅研‘生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来学生会活动中心,开紧急会议,不要告诉任何人。” 随后就挂断了,伴随着呼呼的冷风,显得更加仓促。 听着话筒的嘟嘟声,他拼命回忆当时的各种细节,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26 万分之一 室友们还没睡,见唐祁镇匆忙离开,谷学浩率先探出头:“哟,大晚上走这么急,该不会是找了个女票吧?” 因为爱好不同,他和其他两位室友关系稍微淡些,但八卦就像到嘴的肥肉,很快就吸引了床帘里的两位大兄弟。 “诶我就说,上次那盒牛轧糖肯定是女生送的。”“深藏不露啊,看起来最纯良的小唐居然是我们寝第一个脱单的!”…… 谷学浩和对床你一言我一语地恰柠檬。高同方向来我行我素,突然也加入了八卦,冷不丁道:“他现在是纪检部的?” “你这话真坏气氛,”谷学浩觉得莫名其妙,随口道,“我们老唐都是学生会里当大官的了。” 对方若有所思地吐了口气,笑道:“我就是想到了随口问问,说不定他对象就是学生会的。” “那可不!他现在混得可好了,上次还去查女寝,放眼望去都是漂亮妹妹啊!”谷学浩一想到这事就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高同方闻言闷声一咳,又拉上了床帘。谷学浩的激动劲儿还没过,和室友小声讨论了几句才睡。 唐祁镇飞奔学生活动中心楼下时,学长在门口等着。他跑得气喘吁吁,差点一头栽到他身上,好不容易调稳气息,第一句话就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研生知道他着急,抬手拍了下肩:“放心,不是你的错。” “所以?” “七号女寝发生了不明原因的流感,现在送进去五个。”傅研生搂着他的肩没放,一面心平气和地解释,“医院那边还在诊断,在她们屋里发现了养仓鼠的痕迹,但仓鼠不见了,应该是死了。知情人还没醒,我们得尽快找到死仓鼠的下落处理掉。” “怎么会……”唐祁镇的脑回路还没跟上,喃喃道,“情况怎么样?” “目前没生命危险。”傅研生咬了下嘴唇,见他茫然的样子,耐心安抚着。 “那我能干什么?当时查寝的时候我连门都没进去。” “先跟我上楼。” 他被推着走上三楼,办公室门大开,在转角就能听到里面某人的破口大骂:“你到底是怎么查寝的啊!仓鼠那么大个玩意儿不长眼睛吗!” “这是?” “这届的会长,闵思齐。”傅研生冷冷地挤出几个字。唐祁镇明显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力道重了几分,似乎有种不是冤家不对头的感觉。 “那生病的那几个女生是谁,什么专业的?”他赶紧转换话题。 “环境设计,是你们建艺学院的。” 那说不定自己还认识。唐祁镇啧了声,心里五味杂陈:“…可是我真的没什么线索能提供。” 傅研生不置可否:“我们目前联系了C市五家宠物商店,别说是这几个女生,就连C大学生的购买记录都没有。问她们的朋友也说不知道。” 唐祁镇听他严肃的口气,觉得自己像是在拍刑侦剧,揉了揉太阳穴,使劲想着:“物流信息呢?你们能去收发室查吗?” “查过了,但是那个只保存三天,没有有用信息。” 傅研生话语间有些烦躁,推着他走进了门。学生会长闵思齐,那个有些微胖的高个子男生依旧在骂人。 “唐祁镇是吧?傅研生你看看你们纪检部都是废物,这要是一周前查出来了还能有……” 他见谁就骂,语气激动无比粗鲁。不料这次,傅研生直接抄了一本书飞了过去,重重砸在桌上:“还没骂够吗?” 现场立刻安静,众人齐刷刷地投来目光。 闵思齐颐指气使地瞪着他:“你踏马自己做错事还跟我造反?” 唐祁镇清楚地听到了咯一声,傅研生咬着后槽牙,吸了好几口气才从桌上拿了份资料递给他,转身又与那人对峙:“你让我们检查的大功率电器,任务已经完成了。没检查出仓鼠,是失职,但不能由我们负全责。” 见两人这般气势,他乖乖缩到了后面翻本子。这是当事八人的花名册,附加照片。两个寝室五人感染,其中有个叫徐代男的女生很特别,一间房里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其他三个女生呢?”他问道。 “还在隔离观察。” 唐祁镇会意地点头,记下了每个人的信息。翻到最后一页,瞥见一个留着空气刘海的女孩,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发现什么了吗?”傅研生听到动静立刻转身。 “这个女生……我好像见过。”唐祁镇不太确定,闭眼使劲回想,只觉太阳穴突突地疼。 傅研生见状眉头紧锁,默默拍了下肩,没有打扰他。 唐祁镇一直觉得自己对影像的记忆深于书面文字,在这个节骨眼上更不能掉链子。当天事情的碎片在他脑中闪过,他过滤、拼凑了一遍遍,终于闪了下火花。 “我想起来了!”他惊呼,“我在楼梯间碰到过她,那时她抱着一个大包很匆忙地往下跑,还差点和我撞上了。” “包?” “对,我当时根本没在意里面的东西,现在想来应该是仓鼠。” “也就是说你查寝那天仓鼠还活着。”傅研生听后心里踏实了不少,渐渐冷静下来。 “我知道怎么弄了,”片刻,他用指骨捶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