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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能用人间的烟火治疗。 于是他将放在窗沿的手垂落,于是他转过身,于是他走过去,于是他说—— “好。” 6 一大清早,程一骄带着七分困意和三分对昨晚鬼迷心窍一时心软的悔意站在沸腾的锅灶前。 稀薄艳橘的霞光被排气扇切成片状,掠在厨房里的人的脸上,更泛一层健康的蜜色。 程一骄长得很干净,内双,挺鼻,菱唇,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不多不少的他此时正拿着漏勺从锑锅里捞出一颗“炸弹”。 程一骄凝视这颗蛋壳爆开,黄白拥挤的丑陋水煮蛋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抛弃这枚失败品去外面解决今天的早饭。 等他趿拉着人字拖下楼在卖早餐的小摊前点了一份煎饺一杯豆浆后,天边的大橘子早已露了脸,霞光普照,照在小摊后边儿吹三侃四的大爷大妈阿姨叔叔小孩……的身上。 程一骄把食指放进胶凳中央的空心圆中,稍用力一提,寻了个干净点儿的桌子坐下,抿了口豆浆开始慢慢吃他的煎饺。 隔桌的人光着膀子肩上褡着斜挎包,这副打扮像是经常跑货的人。 “我们这行的风险真的太高了。” “如今哪行风险不高啊,前些儿不还有坐办公室的都过劳死了吗?” “那不一样,开车的容易出意外事故,懂吗?昨晚就我另一个部门的同事,不知怎么的直接开进海里去了,今天凌晨被捞起来的时候都泡涨了,那样子……” “诶诶诶,打住打住,我这儿吃早饭呢。” 程一骄咽下最后一个煎饺,庆幸自己没在刚开始吃的时候就坐到他们旁边。 他将油腻腻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楼上再睡个回笼觉。 放假的他已经不能用懒和颓废形容,简直就是人形自走瞌睡虫。 回到卧室后,他换了身亚麻长袖,将空调调至25度后仰倒在床上,没盖棉被,因为他讨厌束缚。 窗帘紧拉上,灿亮的朝日只在帘布中间印出一道很窄的光。冷气在徐徐吹着,他闭上眼,呼吸变得均匀,入了黑甜梦乡。 他知道自己醒了,但睡多了后意识昏昏沉沉,眼皮始终沉重得睁不开。 手机在床上振动两下,他闭着眼睛摸索,终于摸到了冷冰冰的后壳。 眼睛还是虚着的,手却自动给手机解了锁。 备注为“神经一万米粗”的人给他发消息: 11:03 图片清内存的时候看到的,#奸笑 11:15 对不起我忘了不能提了……但我感觉她也蛮喜欢你的啊。 12:39 卧槽你不会还没起床吧?中午饭是准备睡饱吗? 程一骄揉了揉眼,点开那张图片。 照片放大占据整个屏幕,照片里是一个少年嘴里叼着牌传给另一个少女的画面,背景在五光十色的,气球堆满天花板,墙壁上歪歪扭扭地粘着“愚人节快乐”,一堆人站在下边哄笑。 青春期的人,过什么节都跟庆祝新年一样。 程一骄看着这张一个月以前的照片,里面的主角熟悉得让他将手机重重砸在床垫上,心烦地用手臂挡住了眼。 等等……中午? 他猛地翻身,将空调一关,少了嘈杂的制冷运转案板上切菜的声音便骤然清晰。 程一骄一边推开门,一边捋好袖子准备帮忙——当然他的帮忙只限于端端菜洗洗筷之类,毕竟他不会做饭。 圆桌前,婉约纤秀的女人对他露出笑容,像个小孩子似的还对他招招手。 他也笑了,回应道,“妈妈。” 进了厨房,冷峻的男人围着女人最爱的粉红兔印花的围裙一手拿锅一手拿铲地向盘中盛好最后一盘菜。程一骄从男人身旁走过,打开橱柜拿出三只碗,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从他走进厨房再走出,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交流。 三菜一汤的饭桌上,两人挨坐在一起,对面的程一骄默默扒饭。 女人将男人给她剥好的虾仁夹了一颗送进儿子的碗中,程一骄愣了一秒,将要说出口的谢谢在触到男人瞬间沉下的眸色而鲠在喉中。 在某些时候,比如对男人情绪的把握上,她的感官尤为敏锐,所以此刻她急急忙忙也给男人夹了虾仁,男人的脸色明显稍霁。 一场怪异和平的午饭就这样结束了,程一骄回到房间中,第一时间就是找空调调控板。 叶扇上下来回,冷风吹在他微微汗湿的后背上,激起一阵颤栗。 程一骄趴在床上,拿起手机。 屏幕亮了,界面还停留在范平给他发的消息上。 他垂下眼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眸光闪烁像跃动的怒火。 手指重重划过,找到清除记录的键,毫不犹豫地按下。 7 他柔软的刘海抵上了他的额头,眉骨旁的皮肤有一块小小的坑洼。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回答他的只有身体上另一个人凶横的起伏。 拱形的穹顶由蓝变黑,他又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天。 推开窗,视线越过那一片椰林落在远处海面上的桅灯上。有时候也会想,男人除了对那个不会说话的女人在意外,有没有将他当作过亲生孩子看待过。 但也是,毕竟他是一个怪物,旁人对他避之不及是当然的。 “骄骄是宝贝。”另一个人这样对他说着,手指在他的下体搅动,带出几许银丝。 他亲昵地用唇在他的额上摩挲着,衣冠齐整,手上的动作却模仿着性交九浅一深。 他被他横抱在怀中,衣衫歪斜,裤子半褪。 “好奇怪……”幼穴已经在他无数次的亵玩下变得食髓知味,在他插入的瞬间层层软肉就吸附了上去,随进出而涌动。 “恩?”他用温热的指腹揉压那颗被软膜覆盖的阴核,“什么奇怪?” “这样……恩……真的会有用唔?”他在阴蒂被爱抚的一瞬间承受不住地绞紧了双腿,脸也忍不住侧过去,埋进他的怀中。 他似乎听见了一声轻笑,紧接着又听见他的回答,“有用的,我帮骄骄天天扩宽一点这里,以后再来月经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胛骨上,扶着他上半身坐起。在小穴里动作的手指因姿势的改变而进入更深,逼仄的甬道将之含得愈紧。 快感攀聚,他抑制不住地收紧双腿,腰腹忍不住往前挺,花穴里猛然射出一股清液。 “骄骄这么小水就这么多了。”在白光的余韵中,他听见和他从小玩到大的人这样说,不知怎的就红了脸,他将他还在抠弄他幼穴的手推开,只快快地瞥了自己湿滩的私处一眼,“没流血……” “不会再流血了,”他扯了几张卫生纸仔仔细细帮他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