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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真是赵二爷的? 赵家人心里也犯嘀咕,毕竟这柳氏如此不检点,城里不是有流言说她在成亲前就和安易旻有了首尾吗? 可是还有一层顾忌就是,万一这孩子真的是赵二爷的,就是赵二爷唯一的孩子。 赵家人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乔氏看对方苗头熄了,赶忙吩咐那两个仆人将柳氏交给赵家人。 “大哥,如今该怎么办?”有人跟赵家大房赵荣明讨主意。要说这赵家其实挺团结的,换了安家这样的家族,二房绝嗣更好,留下的东西瓜分了就是。 赵家兄弟关系亲近,赵明荣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被子里卷着的女人,“先将这个女人抬回去,等请了大夫诊了脉再说,万一真是老二的孩子…” “可二哥的死怎么办?” “容后计较吧。”赵明荣道,其实他们也没有证据,只是怀疑。如今知道了柳氏可能怀了赵二爷的孩子,自然这个在轻重缓急上更要紧些。 “回去跟老太太讨了主意再说。” 赵家人抬着柳清和呼啦啦散了,乔氏着实松了一口气。她抬眼看到还有人围观,立马高声道:“今日烦请诸位做个见证,我们安家清清白白,怎么会出有姐夫跟小姨私通的丑事?想都知道是有心人针对我们安家。”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好事者高声问:“若是安大爷真跟赵夫人没什么,怎么柳大姑娘会闹着和离?这大户人家里的腌臜事多了去了,弄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谁不知道安大爷成亲以前就中意赵夫人?” 乔氏听得一惊,连忙看去,可是围观者甚众,不知是谁在挑事。 “只是可惜了这柳大姑娘,竟嫁到这样不知廉耻的人家来。好在柳大姑娘及时止损,早日脱身而去。安夫人如今还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来,实在是让人恶心!” 乔氏这回听清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连忙寻声望去,只见是一个身着淡蓝圆领袍的青年男子,面带不屑地看着她。 围观的众人恍然称是,这安夫人当然不能承认了。 “所谓无风不起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男子冷冰冰地撂下话,转身走了。 乔氏看着围观的人目光渐渐变得鄙夷,心里发虚,不敢再多话,转身进门。 还有事要她操心呢。 柳清越今天当着赵家人和围观的人的面将话放出去了,乔氏也头疼,她也看柳清越十分不顺眼,恨不得一脚将她踢走。可是这个时间不对,安易旻本来就被人怀疑,如今要是柳清越真的走了,安易旻身上的传言,就变相被证实了。 她想去拦着柳清越不让她走,但等她赶去柳清越的院子,早就人去室空。 柳清和被抬回赵家。 赵家大爷赵荣明去请示赵家老太太。 赵老太太不理事多年,早些时候赵二爷突然逝世让她备受打击。她在锦榻上端正着,额头上勒了石青色绣福禄纹抹额,脸上褶子颇多,显得人十分严厉。 赵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雷厉风行,老了之后锋芒尽蓄,但是果决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她略微浑浊的眼睛顿时扫出两道利光。 “老二的事,让人再去好好查查。至于这柳氏,”她顿了顿,眼睛冰冷无波,“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就让她死于难产。” 赵荣明有些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说,“万一,这孩子不是二弟的呢…” 赵老太太心里自然有了决断,“先生下来再说吧,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没?” “请了,说是四个月。” “四个月,多半应该是老二的。派人好生看管着柳氏。你二弟那事,你多费点心,我赵家满门清贵,自然不能让人这样欺负了去!至于柳家那边,既然他们都已经将柳氏除名了,再上门去讨要说法就没了道理,以后绝了来往也就是了。” “我暗中听说他们在寻找柳氏,若是他们知道柳氏在赵府后,来要人呢?” 赵老太太冷笑,“我想,柳太傅没这个脸。” 赵荣明应了声是,下去办事去了。 柳清和被抬回赵府之后,就被关了起来,住的地方看着样子像是下人房,门口还有两个腰粗膀圆的婆子日夜轮换地看着她。 柳清和听多了富贵人家里秘辛,且她又在赵家生活过几个月,她知道赵家这伙子人平日好像彬彬有礼,但是骨子里都是十分刚硬的人。她因为名声不好都能被赶出去,如今被定下了私通的罪名,还有活路吗?赵家现在不动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的孩子罢了。 被关的时间越长,她越后悔,当初兴许应该听郑氏的话,她就不会被柳家除名,现在她出了事,柳家不管不问,想来是爹娘都被她寒透了心了。 她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两天。想到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知多长,她就害怕了。 按理说,安易旻早该知道她被赵家人带回来的事,可是他却没有来救她。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长了,柳清和渐渐失望死心。 她以前在赵家,虽然赵家人十分厌恶她,但是因为她是赵二爷的遗孀,对她还是礼遇的。如今待遇完全不一样了,她连个赵家下人都不如。 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她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当初没有将这孩子打掉,不然她现在回到赵家就是个死。或许等孩子安然生下来后,赵家人念在她是孩子的生母的份上,能放过她。 这孩子本来就是赵二爷的啊!想到这个,柳清和稍微松了口气。 但没等她心情松快两天,她隐隐感觉肚子开始疼。 一开始只是隐隐的疼,到后面开始变成一阵一阵,剧烈的疼。 她一开始呼疼,赵家的下人不理会她,等她真的疼得面色惨白,大汗淋漓的时候,赵家小人才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跑去禀了赵夫人。 赵夫人对这个可能是她早死的二儿子的孩子十分紧张的,连忙就派人去请大夫,自己则匆匆地往柳清和那里赶。 等她赶过去的时候,柳清和已经疼得面白如纸,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见她来了也没有反应,已经疼晕了过去。 赵夫人命奴仆将她从湿透的被子里移出来,那婆子刚将她盖的被子掀开,不由得一声惊呼,只见被褥中已经被血打湿。 “老天爷!夫人您快看!” 赵夫人定眼看去,也不由得面色大惊。柳清和流了这么多血,想来孩子…她头一阵眩晕。 不多时,大夫来了。一诊脉,眉头就拧了起来。 “如何?这孩子…”赵夫人急忙问道。 大夫收了手,叹了口气。 柳清和正好在此时悠悠转醒,大夫的话落在她耳中。 “这位奶奶的胎是保不住了,胎死腹中,为今之计,是将死胎洗下来,不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