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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下的所有东西都被封查,只有一部老旧的手机祁爷爷派人转交给了温之卿。 祁爷爷说,他一辈子坦坦荡荡,做事无愧于心,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孙子祁少师,临老被人陷害让孙子含冤而死,且以公谋私一回,也算作他的弥补。 弥补?当时温之卿不明白,因为哀恸未曾多加思考,又怕睹物思人就收起了那部手机,他并没有查看里面的信息。 如今打开手机,多余的通话和短信记录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有一个录音文件保留着。 文件不大,不用另外导出来,他点开就能播放;录音时间很长,足足有三个小时,内容却很少,只有两句话。 “温之卿,我爱你。” 在一阵杂音和电流声里,温之卿听到这句话,温柔的嗓音和语气完全不像出自他记忆里的祁少师之口。 可这个音色他很熟悉啊,十二年里他听着它慢慢从青涩稚嫩变得低沉磁性,看着它的主人,渐渐从翩翩少年郎长成高大俊拔的男人。 被祁少师碰过的心口忽然产生绞痛,温之卿浑身战栗,紧紧抓住手机瘫倒在地,放声恸哭。 “我……爱……你”,录音里的男声迟缓却坚定地向他告白。 温之卿从来没想过,会从一个男人口中听到这三个字,那个男人还是他的挚友,他相交十二年的情同手足的知己,挚友,兄弟…… 他把手机放在枕边播放了一夜,听着这句不断重复的话,心绪慢慢从震惊、不敢置信,变成难过和心疼,千斤坠顶般的压抑沉重。 祁少师爱他是爱得有多卑微,十二年里他竟不曾透露一句口风。 而他温之卿是有多蠢,这些年里竟然毫无所觉,一无所察。 他但凡能给祁少师一点回应,两人定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天人永隔的境地。 那些年少的时光如纸片般翻飞,温之卿一一回想起来,高一时,他是因一场富人的游戏有幸结识了出身高干家庭的祁少师。 从此他与他真心相待,纠缠不清,他以为高山流水知音莫过如此,未曾想,祁少师对他的感情早已超越友情,凌驾于爱情之上了。 ※※※※※※※※※※※※※※※※※※※※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帮忙收藏一下趴,笔芯呀~ by晏双笙 一句话简介:西凉九皇子楚炀在不怕死且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燕国质子萧仲言表示:将就过不然还能看着他死咋地 文案: 烈日下的西凉宛如卓然而生的大丽花,颜色浓韵,像这里的姑娘, 身为质子却流连花丛、风流人间的萧仲言听友人这么说后摇了摇头,不太认同。 “要我说,这些姑娘都比不得他。” “谁?” “当然是——”萧仲言故意不说,眼睛却盯着刚从楼下走过的人——这腰,真细,不知握起来什么滋味。 偶有一回几人月下对饮,楚炀听得这话,瞥一眼身边醉如泥还赖在他身上的萧仲言,笑得露出两颗牙。 大丽花?姑娘的腰? 很好,萧仲言真担得起风流质子的美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剧场〕 “开门!” “滚——!” 楚炀从门里扔了一床被子出来,“早上前别跟我说话,看着心烦。” “我会着凉。” ……不能心软! 萧仲言听见里面没了动静,得意一笑,接着靠在门上,“我会想你。” 第3章 重生 风乍起,吹皱一池塘水。 水面涟漪平静时,温之卿从鱼塘的绿波里看到一张年轻的脸。 额头一道五公分长的伤口正汩汩流着鲜血,痛觉敏感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是他高一放月假的那一天! 那时他和温心柔趁着假期一大早去后山砍柴,因为昨晚下过雨,山路泥泞,温心柔一不小心脚滑摔倒了,他去扶她时不慎也摔了一跤,被尖锐的树枝划伤了额头。 伤口虽然很快就愈合了,却留下了消不掉的疤痕,陪伴了他十二年。 温之卿不断用手搅乱池塘,水面平静下来时照出的还是这张年轻的脸庞。 如果这不是梦,难道他真的是复活、或者说是重生了? 因为他确实是死了,在那个遗迹里,他被淹没在突发的山洪里,怕是连尸体也找不到了。 但是幸好,他该做的都做完了,他已经和祁家人一起为祁少师翻了案,少师的冤屈终于洗刷了。 他死而无憾。 温之卿唯一挂念的是他的母亲李华莲和妹妹温心柔。 他的母亲几年前失去了亲生女儿,如今又要送走她唯一的儿子。 灾害无情,命运无常。 水波一圈一圈荡漾过去,温心柔托着荷叶赤脚踩着石板阶从鱼塘里上来。 削肩细腰,身材高挑而苗条,头发黑密而柔顺,脑后垂着及腰的长发,松松结着发辫。 这就是温之卿的妹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妹。 还好,他还有一个妹妹,她已经有了自己美满的家庭,生活幸福,也有能力替他照顾母亲。 他看着温心柔,却情不自禁喊:“少师……” 温之卿唯一对不起的人是祁少师。 “安安?” 温心柔没听清楚他的话,“你好些了吗,还疼吗?” “没事,不疼。”温之卿下意识回答。 “我看看,太好了,终于没流血了。”温心柔蹲下来,把荷叶交给温之卿,“你先捧着,我帮你清理一下血迹。” 荷叶里装的是干净的雨水,温心柔特意下池塘摘了荷叶收集来给他擦血迹的。 温之卿呆愣愣看着面前咫尺近的俏丽脸庞,仍然不敢置信。 温心柔的容貌极为出众,鹅蛋脸儿,柳弯眉瑞凤眼,眼波流转之际,顾盼神飞,是能使人见之忘俗,惊艳万分的绝色。 比起她十二年后动人心魄的美丽,此时的她还有几分稚嫩,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安安?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是刚才摔了一跤把脑子摔晕乎了吗。”温心柔打趣道。 温之卿轻“嘶”一声,回过神来,急切地想说话。 “啊!我弄疼你了吗?那我轻点。”温心柔动作愈发轻柔,收了手帕后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呼气。 这是他们母亲小时候经常对他们做的,据说这样伤口好得快。 这不是梦,擦拭额头伤口时带来的痛觉还有温心柔的声音告诉温之卿,这是真实的一切。 可就算是做梦,至少,至少让他再见祁少师一面,他才能甘心呐! “柔柔,能把这次去江城的机会让给我吗?” 温心柔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