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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陈设的瓷器就已经觉得足够漂亮,此时看着放在展架上的一个个瓷器,才知道瓷器的美永远不会有边界。 莹白透润的白瓷,高雅剔透的玲珑,清雅隽秀的清花……一排排,迷乱人的双眼。 “这些就是八月份要送去德国展览的,我们挑了好久才挑出来。”蔡厂指着几排展架说道。 “好,我知道了。”孟遥看着一个个美轮美奂的瓷器,点头应下。 孟遥开始拍摄起来,蔡厂专门给她空了个角落,摆上的桌子,又安排了两个手脚利落的员工给她打下手。 她工作时很专注,一张张拍着,浑然忘我。 对焦,补光,挑选最合适的角度……力求将瓷器所有的美都展现出来。 身后来了谁都不知道。 等到拍完一半照片,已经五点,光线已经不行。 看着还剩下的一半瓷器,她收起相机,准备明天再拍。 蔡厂已经回了过来,孟遥就跟他说:“我可以在厂里看看,再拍些照片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蔡厂忙不迭的说道。 拍摄瓷器的光线不行,拍其他的光线正好。 孟遥顺着走廊慢慢往前,看着那些忙碌的工人拍下一张张照片。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 一间手工房里,费明议坐在木质长桌前,拿着一支毛笔,正细细的给手中的莹白茶杯作画。 背后是古色古香的博古架,桌子上各种颜料瓷碗,他穿着白衣,夕阳透过窗棱落在他身上,少年眉目如画沉静隽永,无端就有了种岁月辗转他自从容的美。 孟遥看着,忍不住就按下了手中的相机。 本以为他不会察觉,谁知她刚按下快门,屋内的人抬起头就看向了她。 亦如当年。 孟遥手一僵,放下相机,仿如心思又被撞破。 费明议却没说什么,只柔声问道:“照片拍完了?” “还有一半。”孟遥垂下双眸回了一句,从门口走了进去。 费明议最后描了一笔,将手中茶杯放下,解释道:“高中的时候跟这里的师傅学的,没事的时候就画一下……” 孟遥听着“高中”这个字眼,眸光颤了一下。 看了一眼他画的画,上面是树林,枝叶细密,远处是青山,有鸟翩跹。 笔调简洁却雅致,出奇的好看。 侧面隐约有字,他侧放着,并不能看清。 “走吧,去吃晚饭吧。”费明议已经走了出来。 孟遥也就跟着走了出去。 晚饭是在食堂吃的,开了小厨房,热热闹闹两桌人。 厨师手艺很好,菜式并不精致,但色香味俱全。 几个技工师傅好酒,喝成了一团。 有人想敬孟遥酒,费明议给她挡了。 他自己也没喝。 吃到半途的时候孟遥有些窘。 厨房阿姨给她端来了一碗熬得透透的鸡汤,乡下散养的老母鸡,放了党参黄芪龙眼肉,告诉她这个汤非常补,她坐月子的时候就吃这个。 她看着费明议,都不知道他怎么跟她说的。 谁让她熬得汤,不用问。 费明议似乎也没想到阿姨会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半晌,耳朵也红了红。 …… 晚上时候两人没有出去住酒店,厂里有宿舍,费明议将她带了过去。 瓷器拍摄最佳时间是早上七点到九点,出去住多有不便。 “这是我的宿舍,你今晚就住这吧,我住隔壁。”费明议将她带进一个房间说道。 房间不大,东西挺满,是常有人住着的样子。但很干净,明显有人时常收拾。 “我住隔壁吧。”孟遥想跟他交换。 “不用,隔壁很少有人住,刘妈打扫的不勤,我怕你住不惯。”费明议回道。 孟遥听着,就不再坚持。 “不早了,洗洗早点睡吧。”已经快九点,费明议也不久留,跟她说了一下房间东西的摆放位置就离开。 “嗯。”孟遥应了一声,等他一走,收拾收拾,也当真去洗漱。 洗漱用品她自己带了,早就做好了过夜的准备。 洗完澡换好裙子,坐到书桌旁打开了电脑。 拿出相机里的储存卡插入,白天拍的照片一张张呈现出来。 还没来得及细看,门被敲响。 “孟遥?”是费明议的声音。 孟遥披了件衣服去开门,费明议手里拿着盘蚊香和花露水。 “晚上有蚊子,给你拿了盘蚊香来。”他说了声,走进来将蚊香放入角落。 他也已经洗完了澡,换了T恤和短裤。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把花露水也喷下,驱蚊的。”费明议把花露水递了过去。 孟遥正被蚊子咬得厉害,接过去就在胳膊上腿上喷了几下。 “受委屈了。”费明议看到她细白腿上的一道道抓痕,有点惭愧。 孟遥哽了一下,半晌回道:“没关系的。” 被蚊子咬早都是小事了。 “早点睡吧,别看电脑了。”见书桌上的电脑开着,费明议说道。 “好。”孟遥只好把电脑关上。 费明议很快就离开,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房间里有些静,孟遥在丸子床上坐了一会儿,根本毫无睡意。 床是木质床,垫子并不是太厚,铺着棉质床单,极具生活气息。 跟费家别墅和他住的那个大平层里都不同。 好像真的是个大男孩的宿舍一样。 孟遥躺在丸子床上,酝酿了许久,实在没有睡意,起身下了床。 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一刻。 不知该做什么,感到有些闷,轻轻的打开阳台上的门走了出去。 宿舍临着河,小楼样式,她住在二楼,一走出去,晚风拂面,远处古镇的灯光掩映在河里,美丽极了。 她一时有些看呆。 边上“吱嘎”一声,传来声响。 孟遥转过头去,隔壁费明议也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来。 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两个人互相,都有些怔住。 半晌,费明议笑了,“睡不着?” “嗯。”孟遥并不隐瞒。 费明议低头思忖了半晌,说道:“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孟遥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见费明议已经走了进去,还是走进房间开了门。 费明议很快就过来,手里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走吧。” 五月的夜间有些凉,孟遥跟着费明议上了车,费明议调转着车头往古镇方向开去。 出发时他打了个电话给谁,让他在哪里等着。 几分钟后,车子在靠近古镇的一个码头处停下,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抽着烟站在那。 码头处,停着一艘乌篷船。 费明议从后备箱拎了个东西下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