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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对她来说模模糊糊,她时常会感觉到墙壁那头有双眼睛在静静的注视着她。 她把这个感觉说给长官听,很快那个洞也不见了,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不曾消失。 而她的长官来的时间越来越短,来的间隔越来越长。 毕竟对于一个蒸蒸日上的高官来说,一个瞎子,正确的说是一个羽毛渐枯、精神崩溃的瞎子,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装饰品。 背叛的日子,比她想象的时候都来得早。 那天天气似乎不错。 被噩梦纠缠,好不容易睡着的她被像是死狗一样,从床铺上拖下,几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要她承认她是什么奸细,坦白她泄露了什么军事机密。 这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个笑话。奸细?是问有哪个不长眼的领导会让她这种瞎子、疯子潜入敌营?如果她有这样的本事,她就不会在这里等死。 人越来越多,她终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她也终于弄清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审讯,她的长官似乎出了挺大的纰漏,调查的人似乎认为是他身边的人泄露了机密。 而事实上呢,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她这里了。 可是她却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到底谁才是骗子啊…… 她以为她会像是她的朋友,像是最早的时候背叛同胞最后依然惨死的那个女人一样,歇斯底里。 她却发现自己异常的冷静。 或许此时的他已经在别的囚牢里,养了别的金丝雀,需要她的时候终于想起还有利用价值的她……谁知道呢? 她死后他又会怎么跟下一个女人说呢? 疯子?病人? 标准答案,毕竟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呢。 周围的人声渐远,阮软缓缓睁开眼—— 057没有名字的怪物<我在末世开后宫(np)(花卷)|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057没有名字的怪物 一醒来就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有一瞬间,阮软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手拿石锤、利器甚至手化为凶器掏心的面目狰狞的罗刹,身首异处的、被腰斩的、被五马分尸的,各种凄惨的死相…… 她下意识想逃,双腿却软弱无力摔倒在地上,也逼她清醒。 这是一处昏暗的洞穴,洞壁上是人头骨做成的灯,应和着仿佛地狱众生相的壁画,说不出的恐怖诡谲。 阮软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她宛如受惊之鸟,来的是谁?那个梦境真的是一个梦?还是她不愿相信的恐怖现实? “……不知道醒了没有……”属于还未完全发育的少年的声音,其中透露出的信息让阮软决定将计就计,闭上了眼睛。 近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咦,怎么摔下来了?神女?没事吧?” 过度惊慌之下,阮软并未感觉到声音中的拘谨、惊慌。 “……要是让大人看到就惨了……得罪了神女……” 当一双手打横抱起她的时候,阮软差点没有失声尖叫,但对方同样也手忙脚乱,因此没有感觉到阮软紧绷的身体和额头冒出的冷汗。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神女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我们都在等你。” “拜托了神女,你要是醒来了,能帮忙治疗我哥吗?” “我哥是部落里最英勇的战士,只是他的腿现在……” 在少年无防备的絮絮叨叨中,阮软渐渐放松下来的同时,也觉得有些莫名。 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是被囚禁在这里吗?为什么从这个人的话听来,仿佛她只是在这里养病? 还有什么神女? 她又穿越了?亦或是这是另外一个梦的开始? 少年似乎不能在这里久留,阮软忍耐着,吞咽下少年喂的甜水,听到脚步声离去,谨慎的微微张开眼睛…… 在逆光下,阮软看到了一个清瘦的少年,只是这少年头顶上明晃晃的两只长耳朵、从腹部开始往下和人类截然不同的构造…… 兔耳少年离去,洞穴中又恢复了死寂,阮软也渐渐想起来一些事。 在那个噩梦之前的事情。 她大概猜到了那个梦是那个野蛮人做的手脚,但那个野蛮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对于她和人类男人在一起那么愤怒?还有这个兔少年口中的神女又是什么? 还有这个洞穴…… 原本只是想找找有没有逃出去的机会,阮软却不由自主的被洞壁上的图案所吸引。 除了那些狰狞的罗刹和死相凄惨的人类之外,再往前,阮软看到了久违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她甚至在上面看到了家乡著名的市标! 阮软忍不住趴在洞壁上,贪婪的看着熟悉的画面。 起初一切都如同和平年代一样,一派繁荣匆忙的众生相,但忽的,一大团的黑色的烟雾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这些烟雾所过之处,动物发狂,植物变异,这让阮软想起了那场令全人类闻之色变的流星雨。 和那场流星雨一样,这些黑色的烟雾同样让动植物变异,但两者间却又有不同。 阮软看着上面壁画上头顶脸面被黑雾笼罩的人类,陷入沉思。 一直以来,她所听到的说法是地球的动植物被阻止了,成了人类的敌人,却不曾想,那些病毒为什么会独独避开了人类,难道真的像流传甚广的说法一样——人类是神的选民? 或许在刚穿越过来,身在安全区女人街里,过着吃不饱却也不用去杀虫子的日子时,她也曾这么赞同过,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尤其从池墨的口中得知人类的末日之后。 开什么玩笑,什么神的选民会走到要绝种的地步? 阮软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些祖先的灵体,池墨口中那吃人脑的主脑,还有自认是上帝的选民的人类的现状…… 如果说从一开始,人类中也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