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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怕的。 既然老子是御史,那就是一天不弹劾不舒服斯基。 弹你,没商量! 好在林妃虽然是新宠,但洪家确实“旧爱”,本家分家连同一干门生也是密密麻麻分布在朝廷内外各处,头铁的特色一脉相承,谁都没在怕的。 肖明成接了司马通的班,洪元又接了肖明成的班,四舍五入那就算是自家人了; 霍疏桐跟肖知谨是半个师兄弟,如今又隐约有点亲家的苗头,所以……四舍五入,也算自家人了。 就这么三绕五拐的,成宁帝被迫损失了新宠,然而却收获了旧爱,真是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洪元:头铁,爱弹劾,就问还有谁! 霍家、司马家:惯会四舍五入的…… PS,有的老人吧,真的是节省惯了,给他们都不知道吃和使用,非把好好的东西放坏了,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 第116章 冰河浮尸(一) 毕竟专业领域不同, 一旦涉及到朝堂领域,肖家人就不复之前谈及种地和家长里短时的侃侃而谈,眼中迅速被茫然和无措充斥, 有种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的尴尬。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度蓝桦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现代社会被高科技抛弃的老一辈来, 当即把洪元的情况细细掰碎了说。 过年嘛,本就是全家团圆的时刻, 没有谁应该被摒弃在外。 两位老人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脑筋也不很灵光,但却听得很认真, 像极了努力汲取知识的小学生。 过了会儿, 老太太率先恍然大悟, 拍着大腿道:“啊, 感情那洪官儿就是皇帝的耳报神啊!” 度蓝桦和肖明成一怔,旋即面面相觑, “呃, 您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好像也不是不行……” 恐怕洪元和耳报神的最大区别就在于, 人家耳报神好歹还知道偷偷摸摸的,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哪儿人多就在哪儿吆喝。 果不其然, 替换成乡间百姓更容易理解的通俗说法后,肖家四名大半辈子都在跟黄土地打交道的成员迅速精神起来,颇觉跟上了潮流, 神态间凭空多了几分自信。 “那洪官儿胆子真够大的。”肖明杰抄着手啧啧出声道,“他就不怕人家给他穿小鞋?” “可不是么,”一直想跟四弟妹打好关系的瑞香也鼓足勇气参与到谈话中去, “那妃子不就是皇帝的小老婆?都说大老婆掌权,小老婆受宠呢,洪官儿竟也敢说皇帝小老婆的不是?” 说完,还稍显忐忑地望了度蓝桦一眼,见她对自己投以鼓励的目光,这才欢喜起来。 与家人谈论朝堂事的感觉新奇极了,有种彼此间的连接再次被拉紧的淡淡喜悦,肖明成既感激于度蓝桦的细心,又自责于自己的粗心。 为何以前总觉得他们不喜欢自己做官,所以就干脆一点官场上的事情就不透露?如今想来,他们之所以那般惊惶不安,恐怕就是因为对官场上的事一无所知,因为全然未知而产生的敬畏和忧惧吧。 想到这里,肖明成缓缓吐了口气,几乎是带着几分感恩的拉住度蓝桦的手,也下意识调整了自己的语言,尽量更加浅显直白,“那倒不怕,洪家根基稳固,也不是好惹的。” 洪元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洪家的老太爷曾亲口四处炫耀,说这孙子深得他的真传。 虽然坊间都吐槽说“是深得您老人家四处得罪人的真传吧”?但从侧面可知,洪家人的铁头功绝非一日之寒。 说白了,要凉早就凉了,何必等到今天? 肖家人却还是忍不住替洪元捏把冷汗,“嗨,你们年轻,不知道枕头风的厉害……” “是呢,听着也是个好官儿,还是提醒一句,小心无大过!” 早前他们本地知县的小老婆就十分猖狂,娘家父兄仗着闺女受宠在外面横行霸道的,各种公报私仇为所欲为。偏知县一手遮天,但凡有告状的都被反诬,最后谁也不敢怎么样。 也就是后来肖明成异军突起平步青云,知县生怕这位天子近臣听见风声跟上头说点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如今二者之间差了不知多少级,哪怕隔了十万八千里,但凡肖明成有心折磨一个小小知县,也是很容易的事】,这才忙不迭收敛了。 话糙理不糙,后宫那一大家子的事儿简单粗暴来讲,还真就是这么个情况。 对此,秦落深有同感。 秦家也算一方豪富,秦老爷子平时没有什么劣迹,与太太感情颇为和睦,却也少不了普通男人慕少艾的臭毛病,后宅颇有几位纳进来的小妾。 秦老爷还算拎得清,知道当家主母只能有一位,很是敬重发妻,可饶是这么着,秦太太也没少觉得那些小妾碍眼。 所以当初秦落刚跟着肖知谨来做客时,感到最震惊的并非度夫人如此能干,反而是:肖大人官居四品,后宅竟真如传闻一般干净!太不可思议了! 肖明成笑了几声,又补充道:“当今不是那等薄情寡义之辈,他与皇后自幼相识,多年来同甘共苦,感情甚笃,是既得宠又掌权,寻常妃嫔哪里越得过皇后去。” 老太太不以为然,撇着嘴道:“那都是做给外头看的,男人么,都是喜新厌旧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甭管多大年纪,稀罕的还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说着,还故意斜着眼瞅肖老头儿,“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老头儿正抄着手听得津津有味呢,冷不防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直接就懵了,“我说啥?” 老太太也不等他回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又警告儿子,“你既然做了官,就好好做官,别学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风气,弄些个什么小老婆的调三窝四!桦桦就好得很,做人得知足!” 肖明成:“……?” 不是,又有我什么事儿? 老太太的眼神太具威慑力,一心尽孝的肖明成不欲在这上头争长短,当即硬着头皮应了,“娘说的是,我不敢有这个念头。” 老太太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拍了拍度蓝桦的手,“他纵然有千般不好,好歹还有个好处是说话算数。” 度蓝桦忍笑点头,“是,您费心了。” 知子莫若母,就肖明成信守承诺的程度,当真是度蓝桦前世今生所见所闻之中名列前茅的。 老太太受用道:“嗨,当娘么,左右就这么点儿事儿了。” 说着又去看肖明成和肖明杰哥俩,“外头怎么着我不管,咱家祖上八辈儿都是黄土地里刨食儿吃的庄户人,没那么些排场好讲。尤其你四子,记住喽,哪怕你现在是个凤凰,也还是鸡窝里飞出去的,千万别当了官儿就给外头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忘了本。咱家多少代了都没有小老婆的说法,就算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