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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烂黄瓜一出现就没好事。 攻略人物走了不说,还要看他和绿鬓自以为隐晦的眉来眼去,当她是瞎的吗? 而正在这时,崔君实也坐到了她的身边,故作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柔夷。 手心的肌肤滑腻似酥,冰冰凉凉的一团,让他的心口不由得荡了一荡。 而当他贴近几寸时,黎莘身上清浅的幽香便丝丝缕缕的钻入他的鼻翕,最是撩人不过。 “娘子……” 他伸手,作势要去搂她的腰肢。 黎莘心中嫌恶,面上却丝毫不显。待他的手快触及自身时,她立时错了身子,让凑过来的崔君实直接扑了个空。 “我乏了。” 她神色淡漠的退至一边,拿着帕子拭了拭唇。 “妾身近日身子疲乏,不能侍奉官人左右,便让绿鬓替了我罢。” 她说着,便轻飘飘的睨了两人一眼。 “总归,官人也是喜爱她的。” 话虽未说明,可是该知晓的人心中都有底。而作为当事人的绿鬓和崔君实,早已骇的面色惨白。 绿鬓甚至跪了下来,瑟缩着伏在她身前道: “夫人,婢子,婢子……” 她跟黎莘许久,怎的不了解她的脾气。若是日后倒罢了,如今正是新婚燕尔的光景,她怎能容忍自己这般行事。 绿鬓哀哀哭着,目光不由得转向了一边的崔君实。 某亘:好了,接下来我们的阿莘又要开始拿小金人了~ 土豪小家碧玉X骚气伪渣书生【十】酒不醉人(第二更) 黎莘将她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楚,心中冷笑,脸上就越是温柔和善: “怎的,叫你去伺候爷,你倒还不乐意了?” 她微微俯下身,伸手捏住绿鬓的下颌抬起来: “瞧这哭的小模样的,可人疼极了。” 黎莘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暖意,绿鬓靠的近,自然能清楚的瞧见那冰冷的寒霜。 “娘子……” 崔君实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从他这角度,自然是看不见黎莘的神情的。是以他只当她又在使小性子,哄一哄便是了。 可黎莘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放过绿鬓,见她哭的脸上红红白白,便使了桂馥拿来帕子,慢条斯理的拭起手: “官人不必多言,这丫头能伺候你,是她的福分。” 她嗤了一声,又斜斜的睨着绿鬓,意有所指道: “桂馥,给她腾个屋子出来,就选书房边的,红袖添香,岂不美哉?” 说罢,也不去看崔君实的瞬息万变的表情,转身便离去了。 桂馥眉眼无波,垂着头跟在黎莘的身后。只是在路过绿鬓时,她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锐利的像把刀子。 绿鬓哭的益发厉害了。 ———— 是夜,崔子瞻熄了烛,却没有睡。 他从柜子上拿了个小巧的酒坛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窗,身手敏捷的从窗口翻了出去。 月明星稀,天地朗阔。 他只着了一袭单衣,愈发显得长身玉立。 这小院的后头,便有一处幽深的小湖,比不得碧湖光景,却别有韵致。他晚间思绪万千时,就爱来这坐一坐。 崔子瞻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湖边的一处假山,钻进了凹陷处,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拍开坛口,一缕醉人的酒香便钻了出来,他细细的嗅了嗅,勾了唇,倒了一注入湖。 酒液没入湖水,泛起粼粼涟漪。 崔子瞻拿起酒坛,对着夜空遥遥一敬: “娘,孩儿幸不辱命。” 他嗓音低哑,犹带七分意气,三分悲戚,似是在喟叹一般。 辛辣酒液滑入咽喉,酒香醇厚,暖了他的整个身子。崔子瞻思及幼时,娘亲音容笑貌,不觉鼻尖酸涩。 他肖母,而兄长肖父。 一重情,一薄情。 娘亲本是大家闺秀,不惧留言嫁入寒门,最终还是落的个病死榻上的下场。自他知事以来,就不曾见娘亲真心的笑过。 便是笑,也苦涩至极。 而娘亲也教导他,于仕,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加官拜爵,光耀门楣。于情,莫知莫陷,若他日后能做个冷心冷情的,倒是最好不过。 既无开始,何来结束。 他大约是做到了,也成功过了乡试,高中解元。若无意外,几月后的会试,他能搏一搏三甲。 可惜娘亲看不见了。 崔子瞻又灌了一口,任凭酒液逸出唇边,滴滴答答的淌在衣襟上。 正是万籁俱寂的时辰,周围只有蝉儿不知疲倦的鸣叫。崔子瞻阖了双目,微微靠在石壁上,享受片刻的安宁。 不过显然,有人很不识趣。 缩头缩脑的娇小身影躲在假山后,时不时的探出来瞧他一眼,还当他看不见那再明显不过的小脑袋。 崔子瞻叹了一口气。 某亘: 阿莘:你看我呀~你看我呀~你看不见我吗? 小叔叔(微笑):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土豪小家碧玉X骚气伪渣书生【十一】黎莘落水(第三更) 那人影来回徘徊了好久,久到崔子瞻终于忍不住了,对着那处假山道: “出来罢。” 他心中烦闷,暗道今晚是不能好好清净了。 那人影被他这一声吓了个好歹,显而易见的哆嗦了一下,迅速的缩进了阴影里。 可是兴许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犹疑了半盏茶的功夫,一步一拖的蹭了出来。 正是黎莘本人了。 她一手抱着一坛酒,一手拎着个食盒,如云青丝散在脊背,钗环尽卸,未着脂粉。 还有那拖的长长的裙子,这会儿很是不羁的绑了个结,看起来是为了方便自己的行动。 崔子瞻一时怔了怔。 “嫂……嫂?” 他知道藏着的是个女子,先头还当是府里的哪个丫鬟,这会儿见了黎莘,实在是有些莫名。 “这样晚了,你怎的在这?” 饶是他再聪慧,也摸不透这个小嫂子的想法。 黎莘有些尴尬的紧了紧怀中的吃食,约莫是意识到了自己这副“豪放”的尊荣,下意识的将脚尖往后拢了拢。 “这……我……” 她吞吞吐吐的支吾着,目光却不时的向崔子瞻身后扫去。 崔子瞻不是傻的,就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 崔子瞻:…… 谁来告诉他,这个莘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石洞的。 因着他都是晚上来,先前倒一直都没发现,怪道他总觉得这处舒服的很,粗砾的表面都被磨的平平的,原是本来就有主的。 这下轮到他尴尬了。 崔子瞻连忙拎着酒坛站了起来,让出几步道: “是肃之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