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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定亲。 因此, 我毫不怀疑家宴后的几日都是我的大型相亲会。 我对主母的人选没什么要求,只一条,乖顺就行。老爷子却有很多。要考量家世, 人品,对方父母, 家庭关系, 学识德行, 简直像在选妃。 其实说是选妃也大概没错。 席家掌管无量与其下属七十九个小世界, 和世袭皇族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我们不称王, 在普通民众中间也尽量减少存在感,作为“无形的监视之眼”,守护和保卫一片安宁。 老爷子给了我一叠主母人选的信息,让我回去好好思量。我回到书房,随手丢在桌上, 翻开第一页时,却无端想起了一个人。 半年过去, 獠面鬼在那个野生小世界里的革命应该早就成功了吧。 或许他已经当了新政府总统, 受万人拥戴了。 我按捺住心里那点痒痒,漫无目的在书库里搜寻, “意外”发现了一本无聊人士自费编写的AO大陆风情书。所描述的大陆, 正是獠面鬼挣扎的那片。 我翻开书, 假装不经意翻了几页,里面全是主观性很强的私货,且错字连篇,看得我十分恼火。我翻回目录,找到了一条“alpha风俗”下面的“人工生殖腔介入”,直奔那章。 【人工生殖腔介入】—— 在联邦纪年201年,人工生殖腔被发明出来,用于治疗omega的不孕症。 239年,一群未毕业的医学生出于玩笑的心态,将它装进一只公山羊的体内,并成功受孕,误打误撞获得了那一年的世界医学成就奖,从此开始研发alpha用·人工子宫。 279年,经过四十年发展,人工生殖腔一度泛滥大街,公立医院和黑市诊所都有普及,甚至有人给自己安装了两个,结局自然是排异性死亡。 280年,第二次AO矛盾大战始于上层。当时联邦议会里存在三分之二的omega,他们决定发起从上至下的改革,削弱alpha的政治军事影响力。 289年,据称有大批贫民alpha被当局带走,植入生殖腔,充当上层omega的备用生育资源。 一位军方少将级官员曾私下宣称,他在养殖场至少拥有二十只alpha产崽牲畜,每年为他产下大批基因优秀的omega婴儿,其中,再通过筛选,选择最好的一个送到他身边抚养。如此,他既不用承担生育责任,影响工作,又能为联邦的生育事业做出巨大贡献,可谓一举两得。 这样的行为不仅得到了当局的默许,还在私下大力推广。 拥有alpha产夫成为了一种贵族阶级潮流,且数量越多越能彰显身份。 291年,有部分商业大亨和政府开展了合作,经营起养殖,加工,贩卖未成年alpha的生意。 Alpha代产俨然已经成为了一条成熟的产业链。 ——以下系编者本人观点,如与现实雷同,纯属巧合。 实际上,通过我的了解,这类贩卖人口的营生不仅涉及到生育,还为上层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小奴隶。 虽然,联邦与其他国家已通过立法确认了alpha代孕的合法性,使得参与罪行的人能高枕无忧。 但这类活动本质是反人类的。 试想,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饲养场里散养到六岁,如果长相好看,就会被选为一级牲畜,送进单独的饲养栏;长得不好看,会被分派为二级三级牲畜,用于服务中低层商贾官员。 被选为一级牲畜的那群往往拥有较高的智商水平,较好的容貌,能最大限度满足高层人士对于后代基因的需求。 (当然,我得说,这群“优秀”的alpha很大程度上来自于280年清洗的那批上层alpha后代,所以具有较高的水平。然而,该认知反而使这批一级牲畜遭到更加残忍的对待,毕竟侮辱和折磨仇敌的子孙,会让omega上层集体脑内兴奋) 一级牲畜的命运恐怕还不如二级和三级。 为了最大限度筛选出优秀的“后备生育资源”,他们从10岁起就要接受植入手术,以让身体尽早适应人工生殖腔的存在。 植入的过程也相当直接。先将腹中一段肠子切掉,留出空位,再将生殖腔放进去,和腹膜连接到一起,同时还要打通生殖腔与大肠之间的通道,尽力仿造omega生殖系统。 这样一来,失去一段肠道的alpha们的吸收能力会下降,其身形会保持在苗条的形态,更加满足了上层对外形的需求,可谓“一举两得”。 ………… 我越看越触目惊心。之前的那段日子里,我对人工子宫植入的了解停留在知道结果,不了解过程。像这样血淋淋地把过程摊开在我眼前,再联想起当时獠面鬼一系列举动,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怎么也吃不胖。 怪不得他被我问到伤疤,会悲痛到打我巴掌。 他就属于那批“一级生育牲畜”,生来就要给人做奴隶,却反抗了命运。 我想到这里,开始心神不宁,胡乱翻着那本百科全书,突然,我瞄见了一张图,令我心脏砰砰狂跳。 虽然印刷的图更加精美,但结构上比起我半年前收到的那张,的确是高度相似的。 我抑制住呼吸,视线转到文字说明上。 小标题【婚礼嫁娶】 如图所示,贫民窟里的alpha自愿成为其他人的“生育者”,就会被以这样的方式带走:打上铁烙,栓上绳子,象征着交出主动权和alpha与生俱来的野性。 现在已经演化成养殖场里奴隶领养的象征。 因为没人会对alpha负责了。 ………… 短短几行字,却仿佛字字泣血,刀刀割肉。 我做了什么啊?! 我想起他那句回答:爱?什么是爱? 我以为那是嘲讽。可它其实只是单纯的问句。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因为没人教过他。 他只知道,要成为我的奴隶,自愿牺牲做生育者。这就是他受到的“教育”。 那封信,根本不是指责我伤害他,而是最后的孤注一掷,想用自己的灵魂和躯体求得我一点点垂怜。 那种柔软的改变,捂着腹部不让我再看的古怪行径,恐怕是将我那句玩笑话当了真,又…… 怪不得他会哭。 他好不容易挣脱命运的宝贵灵魂,又系在了我身上,我却剪断了那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