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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铮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法准确锁定,以他们的关系他找过来还需要有具体原因么。 “你为什么不回家去住,你弟说你好几天没回去了。” 林敬磊笑了:“我现在自由身,想在哪就在哪。” 严子铮握住林敬磊手腕将人带到身前:“我看你就是自由过头了。” “又来管我?”林敬磊笑意消失,“找过来就是为了管我的话就算了。” 严子铮用力捏住林敬磊脉搏:“我就问你回不回去?” 林敬磊猛地用肩膀将严子铮撞开:“草,我为什么要回去?你说什么我都得听是么?你是觉得你比我高尚是么?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谁?”严子铮缓缓的点头,下颚因咬着牙而更棱角分明,“你说我是谁。” 林敬磊深吸口气,似笑非笑的一字一顿道:“你谁也不是。”我曾试着因你而改变,我曾试着将你放到心里面,我努力的试过了,我够意思了。 严子铮一动不动的看着林敬磊:“你真这么想?”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林敬磊踢开脚边的石头,“你是好学生,我是小混混,现在没交集,以后也会没交集,我们已经不适合彼此牵绊了。” 带着风的拳头正中侧脸,林敬磊在惯性作用下身体向后退撞到了墙上,他忍着疼痛不怒反笑道:“这才应该是我们相处的模式。” 几秒的静止对视后,他站直身子从严子铮身边擦过:“这一拳,我下次还。” 胡同口照进来的有限灯光下,他们的影子从交叠到渐离,严子铮红着的眼并没有像林敬磊耳钉泛着的光一样被看见。 第93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也就才两周而已,简直翻天覆地。 由兆宇重新来上学,发现已经不是他走时候的那个班级了。 屋里坐着的同学是分班后选择学理剩下的,讲台上强调纪律的班主任是新来的。 一定是他爸处理掉了邹景,要不然也不会放他回学校,想到这他气愤道:“我爸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是他自己提前辞的职。”严子铮纠正道。 “也对,”由兆宇缓缓点头,“自己走总比被赶走要好,他那么聪明,他不会交出主动权的。” 程放接过话:“他让你回来后好好上学,听你爸的话,别惹祸。这是他说的,可不是我。” “草,”由兆宇一拳砸在了走廊窗台上,“怎么听着跟遗嘱似的。” 程放:“先等等吧,过一段他应该会联系你的。” “过一段是多久?我现在就想看到他,”由兆宇小声嘟囔道,“我想去他家找他。” 严子铮:“他不在那住了,搬走了。” 由兆宇没有开口去问邹景搬去了哪,而是选择了沉默。 现在的他,当真是画地为牢。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上下学车接车送,他爸估计是特意跟新班主任打了招呼,那女人盯他盯的紧。别说是逃课,就是去趟厕所都恨不得跟着,他现在知道邹景地址有什么用。 他爸已经给他放话了,要是知道他还跟邹景来往,就不会对邹景再客气了。 由兆宇明白这话的意思,以他爸的手段,指不定弄出点什么意外。他要是知道了地址,难免忍不住巴巴的找过去,这要是暴露了,他爸叫人把邹景磕了碰了的,岂不得不偿失。 这点时间他能忍,起码也要看看形势,等摸清具体解决办法再有所行动。他是真怕他的鲁莽坏了邹景的心细,他选择等待,就先站在原地哪都不去。 由兆宇和邹景之间事先毫无沟通就能达到的默契让严子铮羡慕,从在那个胡同跟林敬磊决裂后他是课上课下都心不在焉。 一想到林敬磊,旁边由兆宇跟程放说的话他就什么都没听,本来就没什么面部表情,阴沉情绪的助阵让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不可靠近。 “阿铮,你想什么呢,我说的你听见没,”由兆宇凑过来道,“你傻了啊。” 严子铮扭头道:“说什么了。” “我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他的地址,我要是嘴欠的问,你就揍我。” “揍你,”严子铮点头,“记住了。” 眼看着这人附和完就向班级前门走,由兆宇怼程放:“他咋了。” 程放耸耸肩:“应该是跟林敬磊闹掰了吧,这样好几天了,死气沉沉的。” “不能够啊,”由兆宇纳闷道,“这俩货不是挺黏糊的么,咋回事。” “我可不敢问。” 同样一件事,别说由兆宇第一感觉是不信,连从林敬磊口中亲口听到的唐善都先是表示质疑。 他趁着放学回家路上过来给林敬磊送东西,是严子铮下午大课间找到他让他给带过来的一个信封。 “啥?你俩完了?” 林敬磊将信封拿在手里看都没看就放进了衣服兜,对唐善的问题不予回答:“行了你回去吧。” 唐善一把揪住人:“你还没说清楚呢。” “有什么好说清的,”林敬磊打掉唐善的手,“就是不在一块儿了,这件事呢,你那张大嘴巴可以放肆的去说了,免得我一个个解释。” 唐善错愕:“你来真的?” “这还有假的?” “主要是一开始你刚告诉我你们的事时比现在认真多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林敬磊深吸口气:“怎么着,我还得写个申请让你批一下?” 唐善干笑两声:“那倒不是,我还不是想深度确认一下,谁让咱俩关系好呢,我不是关心你么。” “还有事么,”林敬磊扫了眼唐善,“没有我就走了。” 根本也没等唐善回答,他就直接走了,徒留唐善站在那小声道:“这脾气又他妈的回来了,真是没治了。” 林敬磊回身道:“你说什么?” “啊,我是问你过几天我们参加那个音乐节你会不会去捧场。” “不去。” 唐善哀嚎:“磊子,你就去吧,我们粉丝可少了。” 林敬磊头也不回的抬手:“有时间就去。” 唐善欣喜:“那我回头把时间地点发你。” 这段时间林敬磊都是住在戚以宽的私人会馆里,有个楼层不对外开放就是供自己人消遣的,经常有些人不愿回家在这借宿,这群无业游民的小年轻,抽烟喝酒和赖床,在这快活自在。 林敬磊当时挑了个最边上相对安静的房间住下,工作室不用再去,他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催债上。 同城的几个大学每天都要跑两遍,光是拿催上来钱款的提成,他都已攒了个小金库。 唐善捎带过来的那个信封里装着的是他之前放到严子铮那的钱,他没有张口要,那人就已自动撇清界线的悉数奉还,一刻不等。 整齐的钱张张重叠,遗留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