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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经暗了。助理早已下了班,走之前给我倒的咖啡已完全冷掉,工作室只剩两个员工在做收尾,见我下楼来忙打招呼。 “赶紧下班吧,不早了。”我的笑一定显得苦涩极了。 贾骁听到动静带着两个人从休息室里出来问我是不是要回家。 我故作轻松道:“回,为什么不回呢。” 贾骁看着我说:“我看过了,大厦前后门都有,数量不少,把口罩帽子戴好。” 我好像确实已习惯了出门就武装好,我确实不喜欢被怼着脸拍的感觉,但此时我没打算遮头遮面。 “不了,就这样吧。” 贾骁显然很慌:“那怎么行。” “为何不行,”我边走边说,“想拍就拍吧。” 贾骁的力气有多大我在初次跟他见面时就领教了,他这一拽,我整个人退后了一米远。 本就被网上新闻弄得心烦意乱,现下贾骁也不听使唤,我也不知哪来的气,愣是不顾阻拦的走向电梯。 “贾骁,你不用再拦着我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卓哥让你过来应不是让你限制我活动的,你只要保证我的安全就行了。” 我的话很严肃,贾骁迟疑后放弃阻拦改为身后跟着,其他两个安保在前面开路。 我知道出去面临的是什么,我仿佛都预测到了那些人想问什么想骂什么。以前我一直躲在席卓羽翼下,遇到任何的事他都贴心为我摆平,来自全世界的恶意他都替我挡着,也是时候自己尝试解围了,毕竟类似的事以后不会少,不学着自己变强大就真的是拖累了。 盯梢的人眼力总是那么好,电梯门一开,各种声音由远及近。哪怕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前面挡着,我也没能走出两米,不出意料的在电梯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摄像机,话筒和手机长枪短炮般的对着我,这阵仗一回生二回熟我躲都没躲。 大厅在快速调安保,我一个问题也没听进去,被推搡间仰头盯着大厅的吊灯。就像是坐上了条风雨里摇晃的船,我的视线没平稳过,拥的快晕船了。 “你们安静一下。” 神奇的是不管贾骁他们怎么吼都静不下来,我一开口,这帮人像是怕错过什么信息一样立马噤声。 说完这句话,我就转过身,在小包围圈里按了电梯,头也不回的提高声调:“11楼D厅,有话都上来说吧。” 我的演技拙劣至极,强作镇定却在进电梯后开始不停深呼吸才能平静。 11楼的D厅是我们工作室租下来给模特试装走梯台的场地,简约空旷,只有试装时才有点人气,被我带路跟上来的百十来号人将空间填了小半。 贾骁始终带着看疯子的表情配合着我,我拎了把椅子做在了台中间,他就站在我后边。眼看着有两个记者凑上前,我抬手笑着示意:“不用太靠前,站在哪我都听得见,都请你们进来了,就彼此尊重点。” 大概伸手不打笑脸人吧,这群人还真没有再咄咄逼人,都站在那看着我,我恍惚觉得我还真的有当公众人物的气质了。 “你们问吧,一个个来。” 显然前四个字他们听进去了,后四个字没当回事。 “程先生,想必新闻您已经看到了,为何到现在没有给出回应呢?” “您跟严亿昀到底是什么关系?” “席卓为什么这次没有为你发声呢?你们是感情破裂了吗?” ...... 这都问的什么玩意,我像押错题的考生拿到试卷后开始慌张。费力稳住身形示意贾骁把话筒接好递给我。 “算了,我改变主意了,你们问的太乱,还是我自己说吧。” 全场没人能声音大得过我了,我得速战速决,不然引来更多的狼,我必然尸骨无存。 这是长久以来我第一次主动面对这么多媒体,还如此零距离。要说什么我全然没准备,我只想说心里话。是不是愿意被听到的无所谓,我只想自己心里舒坦。 “我跟你们一样对今天的新闻好奇,好奇是谁会拿两张旧照片大做文章诋毁我和严亿昀。照片不假,的确是我们。” 全场哗然。 我想如果贾骁从后面敲死我都不足为怪,可我魔怔了似的,嘴没有停。 “看角度应该是停车场行车记录仪无意间拍下来的,角度奇特到我们不过是站着聊天而已,愣是给解读成了别的东西,真是煞费苦心。” “严亿昀是顶级流量,他现在没发声完全可以理解,我不一样,我没什么怕的,你们随便解读我。但就算是他有回应,那结果也是一样,因为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不必大说特说。” “我奉劝某些居心叵测的媒体,不要强行蹭热度,要有良心。哪有一夜成名,都是百炼成钢,严亿昀是个优质偶像,他一直很努力,不需要被质疑。” “关于我跟席卓,不劳烦大家操心,我们很好,也会越来越好,分合不取决于你们。走出家门,他仍然是你们的,但走进家门他只是我自己的。以后你们多关注他的作品,少关注他的私生活。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值得大家浪费时间的。” “我要说的就这些,解散吧。” 我认为我该说的都说了,许是人心有贪婪,这些人显然还是不愿放我走。底下乱成一片,贾骁想护送我从侧门出,没有成功。 僵持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展厅后门被推开,进来的一行人直直奔过来,是席卓。 他竟然此时没有在飞机上。 只见他在多重安保护送下到了我身边,毫不犹豫伸手拉起我就走。惹得那群记者和粉丝不知所措,只能后面狂奔的追。不知谁踩了我的脚,我咬着牙忍着疼跟席卓向外面走。 “你没走吗?” “贾骁说你被困住了。” “是我自愿的。” “你傻不傻,他们会没完没了。” “嗯,我见识了。” 我俩贴着脑袋在拥挤中向外冲,我一句他一句的说着。 “我做错了,不应该这样抛头露面的。” “你没错,想说的说完了?” “说完了。” “那就行。” 电梯口已被提前围好,我们到达后很顺利的就进去了,显然席卓的到场引起了更大的骚动,好在他脱身经验丰富,利落的将我带走了。又或者说自从白漾转了文职帮他照看公司,他的私人行程就更随意了。 电梯下降的时候,我才真的相信,很多事我还是自己处理不好。 “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 他能猜透我,一直都是。 我想到楼下现在人应该更多了,焦虑起来:“我们暂时出不去的。” “不一定。” 席卓总是能自信的行事,他不仅带我冲出了包围圈,还在最后上车前回身对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