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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羊藿等。 有的草药味道难闻,直接喂,猪不爱吃。李秀琴就把草药晒干熬成汁,掺到猪食里。 要是猪不吃,她就饿它几顿,它自然而然就吃了。 草药要天天吃,才会见效。 他家天天飘草药味儿,村里人自然好奇,这一打听,于是村民们都知道李秀琴给猪熬草药的事了。 村里的大娘大婶当个乐子来听,都觉得她养这十头猪还没挣钱呢,又搭进去许多药钱,真真是不会过日子。 刘翠花也听过不少闲言碎语,见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二弟妹却依旧我行我素,不得不佩服她的好性儿,“你这十头猪就差当祖宗伺候了。” 李秀琴无奈,“那也没办法啊。我养这么多头猪,要是一头得了猪瘟,剩下就全完了,所以只能尽心伺候。” 刘翠花一想也是。 李秀琴拿着扇子扇风,刘翠花四下看了看,“你家那个寡妇呢?她怎么不帮你熬啊?” “她跟孩子们一块去地里割猪草了。我一个人在家。” 刘翠花哦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她可是个寡妇,你就这么放心让她跟二弟一块出去?” 李秀琴一怔,随即失笑,“那么多孩子一块去的。” 刘翠花白了她一眼,“那些孩子懂个屁啊。你呀,得小心。你又没给二弟生儿子,你得防着她。” 李秀琴愣了一下,防着范寡妇?就对方那黑成锅底的脸,丢在人堆里都注意不到的长相,她都要防,那她这辈子就不消停了。 刘翠花见她不以为然,急了,“哎,你别不相信啊。这男人可不管家里媳妇有多美,只要是外面的,就都是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这话李秀琴倒是认同。从这点来看,她这大嫂还是有些见识的。那后世有句老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李秀琴点了点头,“行,我会记住的。” 刘翠花见她听进去了,便打开了话匣子,“弟妹,你将来有没有想过给晓晓找什么样的女婿啊?” 李秀琴微微一怔。还别说,她确实想过。 这古代男尊女卑,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活。 就拿范寡妇来说,她丈夫死了,她族人就将她和女儿撵了出来,霸占她的家产。她就只能带着女儿自卖自身。 难道她就不想告官讨回她丈夫的家产吗?不,她做梦都想,可她家没有男丁,族人收回家产天经地义,就是闹到金銮宝殿,族人都占理。 李秀琴想给女儿找个家境殷实,人品出众,识文断字,有谋生本领,没有婆婆,最好还得是长子。 当然这也只是在她心里想想,没跟男人说,主要那人疼闺女,一说这事,他准保不高兴,非得跟她急,说她想撵女儿出门。 天地良心,这古代姑娘十五岁就嫁人,定亲更早,许多人家十一岁就开始说亲。她女儿都八岁了,也就三年而已。 她不得早点先挑几个合适的对象,先观察他们的人品。最终选个好的先定下来。难不成等岁数大了,让别人挑捡女儿吗?那岂不是毁了女儿一生。 李秀琴没把实话全漏给刘翠花,只说找个条件好点的,识字的,人也正干的。 想挑没婆婆的家庭,这话传出去不好听。 刘翠花乐了,“那你可以找你娘家啊。上次暖房宴,你大哥那两个儿子,彬彬有礼,我觉得都不错。” 她这话是带着试探的口吻,人家也是真心实意觉得不错。可李秀琴却吓得不轻,差点跳起来,想都不想就反驳,“哎,那怎么行!这不是近亲”结婚吗?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这古代表兄妹好像还真能成亲。 但她可是现代人,哪能接受这个? 她话虽没有说完,但刘翠花却看出她不愿意,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亲上加亲,你大哥大嫂难道还能亏待自己的外甥女吗?” 李秀琴摇头,“不会亏待也不行。” 近亲结亲可是会生出畸形孩子的,她怎么可能明知是错,还毁了女儿。 刘翠花见她如此坚决,心里一塞,原本她想让二弟妹感同身受,到时候让二弟两口子帮忙劝劝她男人。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根本没想过让女儿嫁回娘家。 她如鲠在喉,干巴巴问,“为什么?” 李秀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边好像很流行表兄妹结婚,她要说从书上看的,人家也有话反驳她,为啥那些读书人没有遵守这个原则呢? 她想了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如果大哥大嫂亏待晓晓,我肯定会跟他们闹,到那时我就没娘家可走了。” 嗯,这个理由简直无懈可击。 刘翠花仔细想了下,这话确实有道理啊。谁家没点不愉快呢,嘴唇和牙齿还会打架呢。更不用说婆媳了? 要是真发生龃龉,到时候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第47章 吃完晚饭, 林满堂找了个时机,将林福全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李秀琴听后,叹了口气, “大哥说得也不无道理。” 就是前世, 孩子们都少不了互相攀比, 嘲讽,就更不用说这古代了。 她只是有些可惜枝秀那么好的孩子。 林满堂拍拍她肩膀,“顺其自然吧。” 李秀琴点了点头。 几天后, 刘翠花回了趟娘家, 这次为了平息娘家的人怒意,她狠了狠心,特地到关屠夫家割了两斤猪肉。 刘铁牛和葛淑英见她低头不敢看他们,已经猜到事情没成,只是到底还抱有一丝期盼,“福全怎么说?” 刘翠花坐到凳子上, 手指扭成麻花,期期艾艾说, “爹,娘, 我男人不同意。” 葛淑英拉着风菊的手开始抹眼泪,“我们凤菊好命苦啊。连亲姑姑都不肯帮忙。” 刘翠花大嫂冲过来, 就要给刘翠花跪下, “翠花啊, 你再想想办法吧, 要不然我给你跪下。” 刘翠花坐不住了, 赶紧跳开, 不受她的礼, “大嫂,我……我们家是当家的作主。他不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别再求我了。” 刘翠花大嫂抹眼泪,她男人也在边上一声不吭。 刘铁牛见女儿跟着一块哭,就是不同意,沉声道,“行了。不答应就不答应吧。” 随着大家长这话落下,周围的抽泣声立时全没了。 刘翠花诧异地看着她爹,显然没想到她爹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她还以为自己这次要被爹娘责备呢。 刘铁牛叹了口气,“翠花啊,爹不怪你。谁叫我们家穷呢。没法给凤菊置办太多陪嫁,以至于女婿才看不上咱家。” 这话说得刘翠花心里更难受了,她有心想替丈夫解释,她丈夫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