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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怀里这个小东西牢牢盖住。 陈封看向门外,问:“谁?” “姑父,是我。”门外传来齐恬悦细细软软的声音。 陈封:“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齐恬悦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我想要洗澡,但是为什么没有热水啊?” 陈封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问:“凌晨四点洗澡?” 齐恬悦把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小声说:“我睡不着。” 她抬起头看着陈封,表情楚楚可怜,泫然若泣:“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害怕……我……我可以我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不可以。”陈封说。 齐恬悦脸色涨得通红,她低下头,小声哦了一下,缓缓关上了门。 家中的门锁基本上都是坏的,陈封原来一直认为门锁坏了也没什么,现在突然想立即找人修好。 看着门被彻底关上,陈封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掀开小被子,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轻轻地摸了摸他它的小脑袋,说:“幸好。” 小东西抬起头来,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幸好你这么小。” 要是大了,这薄被还不一定能遮得住。 小东西似乎很不喜欢“小”这个字眼,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脸庞都气得鼓了起来。 陈封又忍不住笑了笑,像是故意使坏逗它似的,凑过去用额头蹭了蹭它的脑袋,说:“小东西,小东西,小东西。” 小东西气呼呼地瞪着陈封,下一刻,只见一层金光闪烁,陈封怀里的小东西忽然就变成了人。 光.裸的,没有穿衣服的,人。 陈封上一秒还抚摸着的毛绒绒的后背,已经变成了少年光滑的腰。 而他的嘴唇,正抵在少年的额头上。 陈封整个人都僵住了。 更要命的是,卧室的房门没有锁,忽然又被人推开。 “对了姑父,我想问一下那位王灵师去哪……” 齐恬悦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她看到了什么? 陈封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个薄被,而薄被里分明还躺着一名少年。 少年光滑的小腿肚从薄被里伸了出来,而薄被在少年的动作之间,滑了下来,露出了他光.裸的肩。 他什么也没穿。 似乎感到了异样的气息,少年微微扭过头去。 “啊!” 看清那位少年的面庞,齐恬悦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转过身子逃也似地跑了。 她估计是闭着眼睛跑的,跑得太慌张,连拐弯都忘了,直接把面前的墙撞了一个大洞,然后把玻璃窗又全部撞碎,带着一堆的玻璃渣子从33楼跳了下去。 ……幸好被撞塌的不是承重墙。 陈封默默地想。 陈封把视线移回来。 王子闭上眼睛依旧要往陈封怀里钻。 这可不行。 陈封冷静地想。 陈封掰开王子的手,用薄被将王子严严实实地裹住,然后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小东西都被变没了,还一起睡什么睡? 陈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脚往外走…… 走……走不动。 身后的王子殿下牢牢地锁着他的腰,感觉身后简直像是拖了3000斤的大石头。 陈封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王子。 盯着王子看了两分钟,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小声哄他说:“变回去?” 王子抱着他的腰,毫无反应。 陈封:“……” 陈封放弃了自己的妄想,说:“那你至少把衣服变出来?” 王子的脸颊蹭了蹭陈封的胸口,不说话。 陈封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柔软的运动衣,给王子套上,然后拖着他上了床。 陈封放弃一只手臂,任由王子抱着,另一只手拿着那本刚买了不久的百科全书,一页一页翻着看。 身旁的王子很快就睡过去,陈封试探性地把自己的一只手抽了出来,合上书,走出了卧室。 陈封非常平静,平静地把门带上,平静地看了一眼时间,平静地用冷水洗了个澡,然后平静地摔了一跤。 陈封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 非常嫌弃自己家的浴室的地面为什么这么滑。 而且他也不明白,自己都用冷水洗了澡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热? 应该是夏天要来了。 陈封一边用冷水冲头,一边想。 . 王子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身上的衣服直皱眉。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穿了一套这么丑的衣服。 难道是昨天喝完酒之后随便变的? 酒实在太可怕了。 喝了酒的他竟然神志不清到乱给自己换衣服。 可怕,可怕。 王子摇了摇头。 王子重新给自己换上了一套衣服,然后伸了个懒腰,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封正在做早餐,是一些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的早餐。 不过王子的注意点显然不在饭桌上。 他皱眉看向陈封背后的墙:“这墙怎么塌了?。” 王子偏过脑袋一看:“窗户呢,窗户怎么也碎了?” 陈封摆放筷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个叫齐恬悦的女孩弄的,她昨天晚上的时候跑了,跑的时候把墙撞塌了。 “为什么?”王子拧眉。 陈封把筷子摆好,有些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说:“不知道。” 王子一边吃饭,一边想: 看来要吩咐一下左岸,再找人过来一定要找靠谱些的,可别找像齐恬悦这种,做事马马虎虎的魔物了。 吃了早饭之后,陈封就去送陈九星上学。 王子则回了湖溟界。 关于魔物被陈封发现,计划被全数被打乱这件事情,他要再和下属他们商量一下,另外,他倒是要好好问问齐恬悦,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逃跑,还把人家的墙给撞塌了,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儿职业素质了? 左岸伪装成陈自华的绿跳,驱灵馆的净泽大师,掌管消忆虫的鹿骨以及王子的一些亲信整整齐齐地站在高座下。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幻明镜中陈封的身影。 六眼鼻涕虫从陈封的手中逃窜,紧接着,他们就听见陈封说:“我好像被消除过记忆。” 鹿骨额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幻明镜中陈封还在一条一条细数自己所察觉到的所有诡异之处。 显然,他身边的魔物都已经暴露了个彻底。 齐恬悦的长姐,即当时用法术当门铃说自家水管爆了的那个齐妤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她声音颤抖着谢罪:“此次暴露事件,我等姐妹三人难辞其咎,且门铃一事皆是因我而起,殿下罚我一人便好。” “